如楓不知她手中到底有什麼對她不利的照片,但她相信自己絕對能克服一切,能讓雲名剛剛接受她。至于應召女郎一事,還有人能證明她的清白。
「應召女郎一事我有足夠的人證,根本不必接受你的威脅。」
「人證?」她冷笑三聲。「誰呀?江煥平還是溫艾塵?可惜你這次要失算了。因為江煥平根本不會為你作證,除非他腦筋結。至于溫艾塵,據我所知至今仍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那麼除了這兩人之外,她又想打淮來替你作證?」
「你……」如楓轉了口氣乞求她︰「求你放了我們好?我和他是真心相愛呀!」
「相愛能當飯吃嗎?而且夢寰有得是錢,誰曉得你是不是也想得到他的錢財?」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罷休?」
「我說過了,離開他。」
「除了離開他呢?」她試著乞求佳嵐賜給她第二條生路。因為要她離開夢寰,根本和奪取的生命沒有兩樣。
「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佳嵐立即拒絕,不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要不要隨你,但可別怪我使出手段逼你離開他。」
她好狠,如楓也狠下心腸來了。「辦不到就是辦不到。」
「那咱們就走著瞧。」撂下狠話之後,佳嵐切斷電話。
如楓跌坐在沙發上,雙手蒙住臉,無語地問自己,她到底該怎麼辦?
口口口
盟飛的營運狀況直往下滑。
夢寰坐在辦公室內砸著文書。可惡的江氏企業!他們想將他逼上絕路嗎?
為什麼江氏企業會對盟飛的客戶了若指掌?為什麼江煥平要處處與他作對?是因為如楓嗎?還是企業里有內奸?那又會是誰?
千萬個疑問積在夢寰的心底,將他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他好累,也厭倦這種生活,他真的好想找個地方休息一番。
今早,他父親要他別再接近如楓,並告訴他她曾是位應召女郎,盡避他不願相信,但是他父親不知由哪兒弄來照片及資料,對她十分不利。她是嗎?
對于她的過去,他了解有限,就連他請的私偵探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全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資料。
案親給他的照片張張透露她的風騷及他未曾見過的另一面。她周旋于男性之間,使他不得不相信,那的確是一個風化場所,在那種不干不淨的地方,她能保持自身的清白嗎?即使他肯相信她,但父親呢?對她一起有成見的父親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一定會利用這些照片及資料大作文章,到時如楓如何承受得了?
為什麼他們之間總存在著危機呢?
好幾天沒和她相約出游,不知她是否會怪罪于他?
這幾天來他真的疏忽她了,誰教公司內的事這麼多,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哪能顧及到她?
一等公司危機過後,他可要好好補償她,並且希望她能透露些七年前的事,他才能想辦法她解決難題。
不管她是不是應召女郎,他的妻子永遠非她莫屬,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因為他愛她極深,向近無法自拔的地步。
口口口
這天天氣晴朗,如楓的心情卻非常煩悶。
一路上她不斷猜測著雲名剛約她出來的原因。
來到相約的地點,雲名剛老早就在那兒等候她的到來。她對他問候一聲後,便向侍者點了杯檸檬汁。
「雲伯父,你找我有事?」如楓小心翼翼地問,深怕太過隨便而惹他不悅。
「嗯!」名剛點點頭,卻連看她一眼也不曾,一直不停地攪動懷中的咖啡。「你沒告訴夢寰今天我約你出來的事吧?」
如楓誠實地搖搖頭。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自己對夢寰守口如瓶,莫非雲名剛約她出來是要告訴她離夢寰一點?
「那就好。」名剛放下手中的湯匙,端起杯子輕啜咖啡。「為了不浪費你寶貴的時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的直說了。」
他稍稍停頓了片刻,如楓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請你高抬貴手,離開夢寰。」他明說,雙眼直視著如楓。
「為什麼?」她直沉的問。
「因為你的過去。」他從皮箱中拿出一疊照片及資料,遞給了她。
如楓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堆文件,攤開來閱讀。
懊死的照片,那是她畢業公演的劇照呀!
記得大四畢業時,各班都必須表演節目,她那一班選擇表演戲劇。為了使效果更逼真,他們一伙人就真的到酒家借場所拍劇照,誰知別人竟拿它作文章,誣陷她是應召女郎,弄得她身敗名裂,教她能不傷心難地嗎?
沉默了一會兒,名剛再度開口。
「因為你的過去,使我不得不這麼做,並不是我心狠要拆散你和夢寰,而是……堂堂盟飛企業董事長不可以有個不干不淨的妻子。」
不干不淨?她在心里狂笑著。
「雲伯伯,你誤會了,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而是……」她急急地開口想解釋。
「別再說了,我沒有興趣听你解釋,除非你是出有力的人證及物證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他沒有說完,只是點到為止。
「那真的是個誤會,雲伯伯,你听我解釋——」
「什麼都別說了,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誰知道那是不是你的把戲之一?況且有資格當我雲家媳婦的只有佳嵐一人,其他的女人根本沒有機會,就連你也不例外。」他冷淡且凶狠的說,「我看你不是識相點,早早離開夢寰身邊,要錢,如果價格合理,我願意補償你。」
他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本支票,並在上面寫了五百萬元的金額。「老實說,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會愛上夢寰,像你這種風塵女子哪會知道什麼是愛?」他將支票撕下交給她。
如楓的臉慘白著,「不,我愛他,說什麼我也不會離開他!」如楓狂喊,將手中的支票撕得粉碎。「我只能告訴你,我愛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錢,所以你休想用錢來收買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絕不離開他,沒有他,我根本……根本不知該如何度過余生,我真的愛他,百分之百的愛他,即使他是個窮小子,我依然愛他。」
「你別再執迷不悟,也別再自欺欺人了。為了夢寰的幸福,你忍心看他與我反目成仇,與雲家斷絕關系嗎?」他乞求她。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看你能不屈服嗎?他想。
如楓因名剛的話而亂了分寸,但是她真的愛他呀!
要她離開他,簡直是逼她走上絕路。但是她又不希望這對父子因她反目成仇。她到底該如何做?又有誰來告訴她呢?
「殷小姐,就請你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離開他吧!他是雲家唯一的命脈,失不得呀!」他懇求她。
「我……但我愛他,而且他也愛我呀!」如楓努力尋找理由,只要能不讓她離開夢寰,要她干什麼都行。
「他愛你倒是不成問題,只要時間一久,他就會忘了你,我相信時間能沖淡一切的。」
「我……讓我考慮考慮好嗎?」話落,她推開椅子,慌亂地奔出餐廳。
而名剛卻在她離去之後,露出勝利在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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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好了嗎?」一句女子手持著話筒問道。
「是的,小姐。」
「別忘了該帶的東西。切記,不可以讓人發現,而且要做得干淨俐落些。」她再次提醒。
「放心,一切已準備妥當,就等明天了。」他自信滿滿地回答。
「很好,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之後,她掛上電話,冷冷地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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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伙切殷切的其盼下,殷玉恆與方可晴結婚的日子終于來臨了。玉恆牽著可晴的手,一步一步地步人禮堂,朝牧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