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武林正派,新勢力倍出,正邪勢立。而在新一代的武林好手中,就屬武林,四絕,名聲最為響亮。
豺、狼、虎、豹原本是形容凶殘之徒,卻冠在屬正派的武林四絕封號上,其因便是他們武藝之高強,殘酷的手段不亞于黑道,使得江湖人士聞名便為之喪膽。
而嘯天堡的白虎冷無情又可說是其中最為冷酷,因此,只要人不犯他,他絕不犯人;人若犯他,他絕不留情!所以,冷無情有很多敵人,但敢與他正面沖突的卻寥寥無幾;所以,,他更嚴密的保護著希望,因︰為十五年來不曾踏出嘯天堡的希望,天真純淨。與世無爭的希望,會是他最大的弱點。
"別哭,爹爹答應你就是。"又是一記和熙如春風的微笑,剎那間,連天地也溫柔了起來。
小望兒一張小嘴吸的半天高,一雙秀麗的黛眉簡直快打成一個結了,原因是她最崇仰的冷爹爹在樹上哄上她兩句後,不但把她送回'凝水閣',逞自又關回望日樓,還派了他的貼身侍從棠翼看著她,這簡直要逼瘋她嘛!"棠哥哥,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你就告訴我嘛!"望兒像只八爪魚一樣,貼在棠翼背上嬌聲哀求。棠翼一張被大當家訓練有素的酷臉,也禁不起甜蜜的小姐這般折磨,他一張俊秀的臉孔露出難色。"小姐,沒有堡主的命令,屑下不能說。"
"他是我爹爹,當然可以說。"紅兒蹦地跳到他面前,仰高了小臉,雙手合十,一臉楚楚動人。
"求求你嘛!棠哥哥,你就告訴我嘛!""小姐………""希望………"一聲柔似綿雲的呼喚傳來,一龔天空藍的裙衫隨著細碎的蓮步輕擺,來者是一名秀麗典雅,氣質出眾的縴柔女子,棠翼一見來人,在他剛毅的臉龐也不禁隨著佳人的到來而軟化了肌肉的線條。三年前秘家一門慘遭惡人滅門,嘯天堡雖派人前去支援,毀了惡霸翻怨幫,但秋府僅剩重傷的大小姐秋水,之後她便為嘯天堡收留,與紅兒同住在凝水閣。
"秋蛆姐。"除了冷無情,紅兒就只听秋水的話。
"棠大哥……"秋水一見棠翼也在,稍稍一怔,粉頰漾上一片紅雲,謙敬的行了札。
棠翼微笑頷首,輕聲應道︰"秋姑娘。"兩人交會的眼神,總有一股說不出的縫緒情懷,只是柔慧如她,深沉是他,彼此只敢讓這隱藏的細線默默的牽引著。
"怎麼了?望兒。"秋水柔聲問她。
"爹爹一定有事,他最重視時間了,怎麼會例行的會議一開就開兩天?"看她的表情,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是不會罷休的。秋水笑的慈藹動人。
"堡主日理萬機,年輕有為,我們應該多體恤他才對。
望兒當然听不進去了,她黑白分別的大眼楮跟著棠翼,賭氣一說︰"不說,我自己去問他。""小姐。"棠翼在她轉身時,已移位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小姐,請你不要為難屬下。"憑棠翼的功夫,一根手指就可以叫她服服貼貼;但他絕不敢這麼做。望兒忽地手一揚,袖中小蛇飛了出去棠翼微怔,一個閃身,紅兒立刻從他腋下溜出去。
"小姐。"棠翼趕緊迫出去,秋水也尾隨于後。
望兒並沒有貿然沖進望日樓,她還不至于大膽到這個程度。
犯了爹爹的誡命,還是免不了挨打的,爹爹雖疼她,她闖了禍一樣難逃處罰。
但是她有殺手 ,那就是她說來就來的眼淚,那可比任何絕世武功還具殺傷力。她準備坐在望日樓前守著,非等到爹爹走出來為止不可。
棠翼和秋水勸不動她,只好人內稟報;秋水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望著她精致的小臉柔聲啟口︰"望兒,兩天不見堡主,真的讓你這麼難受?"望兒聞言秀眉一垂,眼淚就接著掉了下來,澄澈的星眸像浸在盈盈水波中,好不動人。
"從我有記憶以來,爹爹不曾離開過我身邊這麼久,就算他去打壞人,頂多也只離開一天的功夫而已。"秋水疼惜地望著她,唇邊掛著微笑。
"為什麼你不喚他哥哥,偏要叫他爹爹呢?""因為我愛爹爹呀!"她想也沒想就回道。
愛?她怎懂得何調愛?秋水不禁失笑.心卻愁了起來,棠翼的影像不自覺地躍人她腦海,她只覺心痛。她只是一個寄人籬下,孤苦無依的孤女,怎配得談愛!此時她卻又听見望兒甜稚的嗓音續道︰"爹爹並不隱瞞我的身世,所以我很小就知道我是棄嬰,總比我長大了才來接受這個事實好。爹爹很疼我.十五年來,我知道他私底下偷偷在調查我的身世,簡直是大海撈針嘛!""望兒……"秋水見她美目含淚,卻強顏歡笑。
"爹爹已經三十歲了,卻不討老婆,都是我害的。"
"望兒,別這麼說……"秋水好心疼,紅兒卻接口︰"不對,是我設計的。"秋水一楞。紅兒說的義正辭嚴,卻又帶了點委屈。
"爹爹長的很俊,好多女人喜歡他,但一听到他有我一個這麼大的女兒,嚇都嚇跑了。"她正色望著一臉愕然的秋水,非常認真的說︰"爹爹可是我一個人的,他要是討老婆了.我一定會哭的。"秋水張口結舌,不知做何表情好,更不知該說她霸道還是可愛好。十五歲的少女,原來已懂得尋愛了,怎麼自己不過長她五歲,卻如此膽怯軟弱…
有人出來了,紅兒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一群人神色凝重地走出望日樓,帶頭的是嘯天堡內的保衛總長,正招呼眾人前往另一廳用膳,看來會議已結束,堡主下令擺宴款待眾人,明日大伙便會奔回各人駐守的崗位去。
"希姑娘。"一名高瘦俊逸的青年走近紅兒;恭敬的行禮他一臉和善親切的笑容,絲毫沒有武林中人之氣,反而像個富貴高雅的公子爺。
"這位大哥是?"紅兒並不認識他,事實上,除了嘯天堡內的人她誰也不認識,自然也不知道冷無情的勢力了。
"在下無常憂,駐守江南一帶分堂,久仰希姑娘芳名,今日一見,果然驚為天人。"
他說話非得這麼咬文嚼宇的嗎,望兒真是別扭,不過這名相貌堂堂的無常公子給她的第一印象倒是不壞,扛兒也毫不吝惜的送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無常公于好。"她別的優點投有,就是生了一張沾了蜜的嘴巴。
無常憂心情都被她這麼一笑一叫給飛揚了起來,朗聲笑道;
"別拘束了,叫我一聲哥哥就好。""無常哥哥,你們開完會了嗎?"
"是啊,終于可以飽餐一頓,安睡一晚了,明早大伙就要分道鎳丁。
"這樣啊!"望兒等不及要沖進去了。無常優笑著望她。
"明晨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與希姑娘相見?"望兒眨了眨翹鬃的長睫毛,莫名的望著他,天真的回了一句︰"想見的時候你可以常來呀!"她大概不知道除非要事,嘯天堡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地方。
"江南是個很美麗的地方,如果你能來,無常哥哥一定帶你游遍勝地。"望兒眼楮一亮。
"真的?我還沒出過嘯天堡呢!我以為嘯天堡已經夠美了."
"嘯天堡是很美,比嘯天堡美的地方也很多。"
"滾回你的杜鵑窩去吧!"冷無情冰柱似的嗓音突如其來,可把無常憂的笑臉凍僵了。
"堡主。"
冷無情嚴肅的俊容叫人不寒面粟,無常憂立刻織相的離去,臨走前不忘眨了個眼向望兒示意,一旁的秋水行禮之後也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