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雨,你不會因我哥的事而疏遠我吧!」左學文像是感覺到韓斐雨比從前客氣多了。
左學文一直認為韓斐雨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他不想因為左佑南的關系,而失去她這個好朋友。
「學文,你想太多了。」韓斐雨一笑。「我只是想自食其力,不想靠別人。而且當初我都能考進神話了,我想,找個新工作也不是難事。」
「斐雨,我希望能和你永遠都是好朋友。」左學文真的不想失去韓斐雨這個朋友。
「我也是。」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避開口。」離去前,左學文這麼說。
「嗯。」
韓斐雨送左學文到樓下,目送他離去。
正打算上樓去時,她被一道叫喚聲喊住。
「斐雨!」
聞言,韓斐雨全身一顫,她怯怯地往聲音方向看去——
是繼父!
「斐雨,好久不見了。」韓斐雨的繼父——陳力咧嘴一笑。
「是……好久沒見了……」她感到自己臉上的血色正急速褪去。
繼父居然由宜蘭來到台北了!
「自從你母親去世以後,我們差不多兩年沒見了。」陳力不懷好意地盯著韓斐雨。
「是……」母親在她大學畢業那年,因病去世,母親已死,她覺得沒必要再待在那個有繼父在的家里,所以她決定逃離宜蘭。
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年,沒想到繼父這時居然會來找她!
「我听隔壁李伯說,你好像已不在神話工作了。」陳力說。「他兒子也在神話做事。」
「繼父……」韓斐雨感到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你應該沒忘記我和你的協定吧!」陳力咄咄逼人。
「我……」她覺得四周的空氣極度不足,她好像快要昏倒了。
「你既然已經不在神話工作,那也沒必要再留在台北,跟我回宜蘭吧!你只要跟我回去,我會養你,不用擔心。」陳力眼里滿是婬穢的暗光。
「不……我……」她死也不想回宜蘭。
「當初我答應你來台北,是因為你考進了神話,如今你都不在那兒工作了,還不回家?老家永遠是最好的。」
陳力滿布皺紋的老手向韓斐雨伸過來,她不自覺尖叫出聲。
「不要!」
砰地一聲,還沒抓到韓斐雨的陳力,已然倒在地上,嘴角還滲出血絲。
韓斐雨被這個情景嚇呆了,她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是誰?」還倒在地上的陳力,憤怒地盯著那站在韓斐雨身旁,打了他一拳的高大男子。
「連我左佑南也不認識,你一定是鄉巴佬了。」左佑南冷道。
韓斐雨不置信地盯著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他,一整個月不見他,她這才驚覺,她有多想念他。
「左佑南?」陳力呆了一呆。「神……神話集團的總裁?」
「正是。」左佑南冷笑一下,接著栘開視線,看了看身邊的韓斐雨。
接收到他的視線,韓斐雨的心猛地一跳。
「就算你是神話集團的總裁,也不可以胡亂打人!」陳力由地上爬起
來,手指直指著左佑南。
「你想踫我的女人,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你的女人?」陳力再一次吃驚。
「韓斐雨是我的女人,無論你是她的誰,沒我的同意都不能踫她。」左佑南狂傲地說。
她是他一個人的?其他人休想踫她一根指頭!
「什麼?」陳力萬萬沒想到,韓斐雨居然會成了左佑南的女人。
當他打听到,她已不在神話工作,便立即來到台北,想把這個繼女帶回宜蘭。
結果,在最後關頭,卻跑出一個左佑南!
在陳力還回不過神來之際,左佑南猛地扯住他的衣領。
「你給我記住,韓斐雨是我的人,今後你再敢動她一絲歪腦筋,或是動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好看。」
他語音里淨是濃濃的威脅,嚇得陳力冷汗直流。
「明白的話,就立刻給我滾!」
左佑南大力推開陳力,然後兀自摟住韓斐雨的肩,走進她所居住的大廈。
「這里還真小。」
進了韓斐雨家,左佑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剛才謝謝你。」她不著痕跡地離開左佑南的擁抱,選擇一個和他有點距離的位置站著。
「謝謝?」左佑南揚一揚眉。「你好像很少跟我道謝,每次你見著我,不是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是離我遠遠的,就像現在一樣。」
韓斐雨語塞。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左佑南走近她。
「我……」
她想往後退,但左佑南已拉住她。
「為什麼不等我?」俊美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我……」
「我叫你等我,你居然不等?」左佑南益發逼近她,最後把韓斐雨困在他和牆壁之間。「韓斐雨,你好大的膽子!」
「我……我有等你。」她出言反駁。
她的確有等他,是他沒出現。
「你有等我?你有等我的話,我就不會白跑一趟了!」左佑南提高聲調。
「你知道剛才我去了哪里嗎?我去了春天酒店,但天殺的你竟然不在!」
「你消失了一個月,難不成你要我在酒店等你一個月嗎?」韓斐雨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對著生氣的左佑南這麼說道。
「我叫你等,就是要你乖乖地等我,一個月算什麼?」左佑南理直氣壯地說。
「我在酒店大廳等了你整整一天!這樣還不夠嗎?」
他不會知道,那天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在等他。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那種噬人的心情,眼里只有自己的左佑南一輩子都不可能明白。
左佑南的臉色因韓斐雨的話而變得更為難看。
「不夠!我留口訊給你,就是要你等我,不然我留來作什麼?你害我今天白跑一趟,結果來到你家門口,就看到你和一個中年男人在糾纏。你是我的女人,居然這樣丟我的臉。」
「我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你忘了嗎?三天已經過了,你從不和任何一個女人糾纏多過三天,所以我已經不是你的女人。」
「在我的記憶里,我和你只相處了一天,隔天我就因公事去了美國,三天的限期還沒有過。你,還是我左佑南的女人。」
沒他開口說不要她,她韓斐雨都算是他左佑南的女人!
左佑南大力握住韓斐雨的手,力道之大,讓她緊擰著眉心。
「我不是,我已經不在神話上班了,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系。」
「你和我有沒有關系,由我來決定!」
「你蠻不講理!」
「我蠻不講理?」他挑一挑眉。「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做個蠻不講理的人!」
語畢,左佑南便一手抱起韓斐雨,大步定到臥室,然後把她拋到床上。
「你做什麼?」韓斐雨慌了。
「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說可以做什麼?」左佑南邪佞地笑。
「不要!」她掙扎。
「不要?我偏要!」
左佑南用他男性的力量完全壓制住韓斐雨,根本沒能力反抗的她,只能任由左佑南拉高她的裙子。
「不要……」她語帶淚音地低呼。
左佑南原本拉扯著她內褲的手,在听到她的哭聲時突然停了下來。
「哭什麼?」他盯著她,聲調爾變得輕柔。
韓斐雨控制不了淚水,一串淚珠滑下臉龐。
「只是上個床就讓你哭成這樣,臉皮這麼薄,怎麼做我的女人?」左佑南用指月復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沒來由的溫柔體貼,讓韓斐雨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認識的左佑南,從沒這麼溫柔對待過她!
「別哭了。」
擁她人懷,他強壯的心髒跳動聲傳進韓斐雨的耳中,令她感到無比的溫暖。
在左佑南的柔聲安撫下,她的眼淚終於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