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絕對是殺人、藏尸的最佳場所。
「姐姐……」柳弱弱怕嚇著正在池塘邊悶頭洗腳的小姐,輕手輕腳走過去,眼明手快地捂住小姐驚呼的嘴巴,指指自己暴露的衣著。看到小姐點頭,柳弱弱才放心地松手。
「妹妹呀,你還真會選地方啊,是偷偷模模進來的吧?」小姐繼續洗腳,「姐姐今晚的客人是這個園子的管理員,放心好了,姐姐不會告訴他的。」
耶!萬歲!柳弱弱在心里高呼,指著遠處的叢林道︰「那個醉鬼辦完事就醉在那了,妹妹外面還有一個老主顧在等著,想問姐姐借管口紅。」
小姐大方地將自己的包遞給柳弱弱,「自己拿吧。做咱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為了賺那麼一點皮肉錢啊?能多揩他們的油水就多揩吧,反正能找咱們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姐姐說得是,妹妹不打擾姐姐的生意了。」柳弱弱描完口紅,退回到雜草叢生的林子里。
遠遠的,男人推開小屋的窗子,催道︰「還不過來?快點,磨磨蹭蹭的。」
「來了,來了……」小姐起身向小屋走去。
「非得等到那人起殺心了才抓?萬一凶手不是他呢……」一動不動地悶在陰暗的林子里,渾身濕淋淋的,柳弱弱不舒服披好莫尋初的大衣,對莫尋初耳語道。
莫尋初沒理她,低聲與隊員聯絡︰「密切注意屋內的一舉一動。」
十分鐘……
「莫隊,一切正常。」
二十分鐘……
「一切正常。」
三十分鐘……
「一切正常。」
柳弱弱所剩無幾的耐心快要用完了,看身邊的莫尋初卻是不動如山,不禁在心底感慨,原來警察真的不是好當的啊!
莫尋初估模時間差不多了,側頭望柳弱弱,「待會兒不許跟著,在這里等我。」
「莫隊,莫隊,情況有變。」
「行動。」莫尋初掏出手槍沖了出去。
門被踹開,「放開她。」莫尋初舉槍對著將刀架在女人脖子上的凶手,厲聲喝道。
警察來了?這麼快就找到他了?他還沒殺夠呢?凶手哈哈大笑,明顯喪失理智,吼道︰「放開她?她可是我逃命的護身符呢。放下槍,否則我殺了她。」刀子往里一緊,女人的脖子隨即露出一條血痕,女人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頭一偏,暈了過去。
「都出去,讓開!」凶手仗著人質在手,攜著暈過去的女人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
莫尋初向隊員使眼色,隊員撤門離去,莫尋初也放下手里的槍,高舉雙手,道︰「我給你做人質,換下她。」
「我做人質怎麼樣?」清脆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柳弱弱?就知道她不會那麼乖地听話。什麼時候了,還來搗亂。
柳弱弱徑自向凶犯靠近,有商有量道︰「我是記者,會開車,有駕駛證的那種哦!你想逃命,帶著一個暈乎乎的女人,不如換我,又是人質,又可以給你開車的……」
「柳弱弱,給我閉嘴!」莫尋初的手青筋畢露。
「還有,我可是他的未婚妻哦。看到他緊張我的樣子了吧?怎麼樣?考慮考慮?」柳弱弱大言不慚地指著莫尋初發青發紫的臉色詢問凶犯。
「你過來。」凶犯顯然是被說得心動了,待柳弱弱走近,猛地拉過柳弱弱。
在莫尋初接過暈倒的女人之際,凶犯從腰間抽出手槍,抵在柳弱弱腦門上。
媽媽咪啊!畢竟不是一個檔次啊,她柳弱弱還得動用手槍伺候啊!柳弱弱兩腿不禁打顫,早知道,她就……不會毛遂自薦了。義字雖當頭,小命更重要啊!
「呃!我說,老兄啊,你一定、一定要保持情緒穩定,千萬、千萬別緊張啊!一定、一定、一定要抓好手里的槍,別讓它走火啊!」真怕一不小心,她的腦袋開花,命赴黃泉,成了閻王爺的老婆。真的好怕啊!
莫尋初將暈著的女人放在一邊,緊抿著嘴唇,思量如何往下走。
「廢話少說,快給我準備車子。」
「車子門外就有。」柳弱弱忙獻殷勤道,真的好怕他情緒一個不穩定,槍冒火了,她就此一命嗚呼了。他就是現在要她跳月兌衣舞,她也沒有二話的。
凶犯攜著柳弱弱向大道上走去,那里停著備好的車子。
莫尋初啊,雖然以前我老是欺負你,可是,看在咱們一起長大,我陪著你讓你的童年不再孤單的分上,一定、一定要救下我的小命啊!柳弱弱眼巴巴地看向一言不發的莫尋初。
「放他們上車。」莫尋初簡短地命令道。
「老兄啊,你把槍收起來好不好?反正現在車上就咱們兩人,我也逃不了的。你拿著手槍,我看著害怕,一害怕,腳就打顫,萬一踩錯了什麼地方,撞車了?掉到高架橋下了……
「喏!老兄啊,我看你的眼楮蠻透徹、蠻老實的,也不是什麼壞人吧。我姓柳,名弱弱。你喊我弱弱就可以了,你貴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吧?說出來,心里就好受了。」整個一知心大姐的光輝形象。
凶犯透過後視鏡看去,深夜的大街,確定後面沒有可疑的車輛追蹤後,安心地收起手槍,警告柳弱弱︰「別給我耍花樣。」
柳弱弱呼了口氣,忙討好道︰「不會,不會。我一個弱質女子,能有什麼花樣啊。老兄要去哪里?這個方向是往江邊的耶,要過江嗎?」死莫尋初,臭莫尋初,竟然不來救我。我死了,也要向閻王爺告狀,天天跟在你後面,陰魂不散……
「看來你那個未婚夫並不緊張你啊。」凶犯再次回頭看去,深夜的大街,沒有什麼可疑的追蹤他們的車子。
「唉!男人,有幾個將我們女人捧在手心里當寶的了?我算是看透了,他恨不得我死了,他好找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孩子。男人,哪個不是見異思遷,哪個珍惜我們女人的痴心與專情了?」柳弱弱唱作俱佳。從鏡子里看去,凶犯的神情有些微的松懈。嗯,再接再厲。
「可是,我愛他啊!所以,我跟著他,像跟屁蟲一樣,給他洗衣做飯,給他洗澡擦背。就是想著他能夠感覺到我的好,與我結婚,讓我懷有他的孩子。我就知足了。」
「哼!女人,有幾個好的?女人,為了享福,為了不再吃苦受窮,可以拋棄丈夫孩子,可以出賣自己的……下賤,女人全都他媽的下賤。」凶犯好似觸動心魔,情緒失控地吼道,「我要為民除害,我要為那些被拋棄的丈夫孩子報復。」
「所以你要殺按摩女郎?」
「她們該死,她們該殺……她們該殺……」凶犯張牙舞爪地吼道,手槍掉在了車內的地毯上。柳弱弱屏息,幸好瘋癲的凶犯沒有發覺。
「那些被她們拋棄的丈夫孩子真的好可憐。特別是孩子……」柳弱弱放慢車速,慢慢地伸出腿去,哈哈,快夠著了。
「沒人要,被人打,被人罵野種,撿垃圾筒里的剩飯剩菜吃……你在做什麼?臭婊子,把槍還給我。」凶犯猛然驚醒,取出匕首,撲上去搶柳弱弱拿到手里的槍,車子開始打滑。柳弱弱情急中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將手槍扔出車窗外。
凶犯看著飛出車窗外的手槍,氣急敗壞地狠狠地甩給柳弱弱兩個耳光,舉著匕首慢慢地向柳弱弱靠近。
「你殺……殺了我,誰……誰給你開車?」柳弱弱忍著痛,看著明晃晃的匕首,心里沒有底地威脅道。
「女人,都他媽的下賤、騙子。我殺了你,殺了你……」
柳弱弱死命地躲閃掙扎,匕首還是劃破了她的手臂。死了,死了,今日真的是我柳弱弱的死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