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韓攝宇忙阻止。
丁一二還未住手,韓攝宇沖他大吼︰「丁一二,你再不住手,我讓你賠醫藥費。」
丁一二立馬停下,咧嘴向韓攝宇笑道︰「老韓,你不會那麼無情吧?我這可是幫大嫂呢。」
說著,指向童晶瑩。
此話讓韓攝宇大為受用。
「那就饒了你小子。」轉向兩位保安,「真是抱歉,這些都是我朋友。你們拿著這些錢先去看醫生,不夠再找我要。」
※※※
六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去。里面的人真是太多了,人人都喜氣洋洋的,比過節還熱鬧。
「阿宇,你公司可真好啊!」童晶瑩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蹦著往前。猛地——
「呀,不好。」童晶瑩在滑溜的地上沒站穩,一腳踢飛向前,身子後仰。眼看童晶瑩又要跌倒在地,韓攝宇又想再次英雄救美,可惜地板在一大早才打過蠟,實在是太滑,所以兩人雙雙摔倒,擠成一團。
「小、小老板,您、您不要緊吧。」立即擁上幾個拍馬奉承德獻殷勤之輩。
「小老板,您沒摔疼吧?」
「小老板,我早說他們別打蠟,他們就是不听。」
「小老板,大老板在等您呢。」
「……」
韓攝宇本已跌得頭腦發昏,再加上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說話,更是頭昏腦脹,趕快拉著童晶瑩跑開了。
費朗見狀,因有前車之鑒,也匆匆忙忙地向前跑。
正一團亂,韓攝雷和賈月芙出現在大廳,「歡迎總裁講話。」
在陣陣掌聲的簇擁下,韓攝雷登上了演講台。
「啊——我偉大的媽為什麼也在上面?」賈亦真看得目瞪口呆,「那個那麼帥的男人是誰啊?」
「誰那麼帥啊?」費朗大怒,「你又在發什麼花痴?」
「拜托,我在看我的老媽耶!」
「你明明是在看那個男人!」費朗咆哮。
賈亦真瞪他一眼,轉念又是一笑,「哦,你在吃醋!」
「誰在吃什麼鬼醋啊?」
賈亦真詭異地笑笑,就雙手合攏,把頭靠在手背上,口中大聲贊道︰「他好帥哦,難怪會勾搭上老媽。」
「是嗎?」費朗話中的醋味兒再也明顯不過了。
「嗯,他不比韓攝宇差呢。」
費朗頓時喝下了兩大瓶醋。
這時——童晶瑩忽拿起相機對著韓攝雷猛拍,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韓攝宇問道︰「你在干什麼?」
「我,我忙著呢。阿宇,嘿嘿嘿,你看你哥的大前門。」
韓攝宇順著一看,也笑起來了。韓攝雷一臉嚴肅地在台上講著話,可絲毫不知道自己褲子拉鏈沒拉這回事。
「這下老古板可糗大了。——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看到。」韓攝宇開始環顧四周,卻發現賈亦真一臉白痴相,費朗卻怒氣沖沖,臉紅得像死豬肝一樣。
「這兩人怎麼了呀?」
童晶瑩看也不看一眼︰「吃醋!」
「……大家請隨意。」韓攝雷的演講圓滿結束。
「大哥。」韓攝宇向韓攝雷打招呼,又轉向賈月芙,「芙姐。」
賈月芙微微一笑,轉而發現賈亦真也在這兒,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嗨!偉大的老媽!」賈亦真主動打招呼,「這位老板是誰啊?」
「啊——」賈月芙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這個是伊凡。」費朗很有醋意地對賈亦真說,同時也向韓攝雷打招呼。
韓攝雷皺著眉頭看著他︰「別喊我伊凡。」
「伊凡,我也來了,你個老不死的怎麼不來跟我打招呼,真不像話。」丁一二嚷嚷著跑了過來。
韓攝雷打算不理這伙人,小聲對賈月芙說︰「月芙,我們帶亦真到那邊去說話。」
費朗見他想走,還想帶走賈亦真,不由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火更怒。不過,他眼楮瞄了瞄,邪邪地笑了一下︰「喂!伊凡,今天你可是廣開大前門哦!」
韓攝雷冷著臉道︰「我今天大宴賓客,當然要廣開大前門——」
眾人頓時笑成前俯後仰。
賈亦真心中卻已經有了三分明白,自己偉大的老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攀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做出這樣小鳥依人的樣子,既然今天都帶出場了,那麼估計就算不是自己的老爸,這個男人將來也遲早會做自己的老爸。連忙跟老媽使個眼色過去。
賈月芙跟賈亦真母女二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一看女兒的眼色就知道不對,再一看險些自己也笑了出來。連忙一把拉住韓攝雷匆匆跑向一邊角落,「攝雷,你褲子拉鏈沒拉上。」賈月芙輕聲對韓攝雷說著。
韓攝雷一听腳下就是一踉蹌,幸被賈月芙扶住。
恰好,此時美妙的華爾茲響起,許多人步入舞池開始翩翩起舞。
賈月芙拉著韓攝雷的手,說︰「別慌,咱們先跳舞,跳舞時我會幫你。」
兩人也開始跳舞。跳了一會兒,賈月芙悄悄幫韓攝雷把褲子拉鏈拉上。
兩人自以為此舉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童晶瑩早已盯上二人,將此經典鏡頭拍下多張,以作為證據。
「絕版,絕版,以後再也不可能拍到這麼經典的畫面了。」童晶瑩欣喜若狂,抓住韓攝宇的手臂,激動地語無倫次,「阿宇,你那個老古板大哥再也不能裝古板樣了。」
「哈哈哈。」韓攝宇也樂得像過生日,絲毫不管倒霉的是他同父同母的哥。
費朗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
「費費,你干嗎欺負他?」賈亦真瞪著費朗。
「誰叫你說他帥!」費朗一不小心吐露了真言。
「但是說不定他會是我爸爸哦!」賈亦真簡直哭笑不得。
「他會是你老爸?」費朗頓時覺得烏雲罩頂,「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保證她不是在開玩笑!」韓攝宇過來參一腳,「也就是說,親愛的費費,從此你也要叫我叔叔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美得你!」費朗哇哇大叫,「我為什麼要叫你叔叔?」
「因為你是我佷女的老公啊!」韓攝宇越說越順口,美得冒泡。
費朗更加發現自己瘋了,因為在听見韓攝宇說他是賈亦真的老公的時候,他真的感覺很快樂。難道……難道……剛剛還在想笑的心情突然變成了焦慮︰難道我真的喜歡上她了?
「哈羅,兩位美女,兩位帥哥,還有你個呆驢丁一二。」四人一齊回頭。
丁一二大喜︰「好哇,你這個神經病也來了。藍靛紫,你說有好戲可看,好戲呢?說不出來砍死你,我菜刀都帶了。」
藍靛紫拿著鍋鏟,穿著大廚的衣服,一本正經地說︰「就要開始了,就要開始了。等著吧。」
「姓藍的,你別走!」
費朗沖過來,藍靛紫回頭︰「喲,費費,我沒打算要走。你好嗎?」說著,就要和他擁抱。
他一手鍋鏟、一手銼刀,費朗見狀,望而卻步︰「你那是啥玩意?」
「道具啦,好戲要上演,你們還不抄家伙?」
丁一二听了,一聲歡呼︰「要打架?太好了。不枉我帶這麼多家伙。」大家一看,他掀起的皮夾克內層有三節棍、紀律首、榔頭、鉗子……雖然比一般的要小,但畢竟是不折不扣的政府明令禁止的管制刀具。
這人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暴力份子。
丁一二還沒來得及發完,門外一陣喧鬧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韓攝雷站到眾賓客的前面,如果不出所料,來人是他。
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魯賓斯就站在那兒,與韓攝雷瞪視。
「請進。」韓攝雷壓抑著復雜的情緒,冷淡地說。
「不必。」魯賓斯比他還冷,「我來接我的妻子和女兒,並不是來參加你的慶功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