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休想!」掙開路德的懷抱,露茜步至門側的小酒櫃前自斟了杯酒。「事沒辦成之前,你休想我會再和你上床。」
事沒辦成,不再上床;事成了,也未必有機會再和你上床!路德真是不欣賞露茜老拿他當洋傻子看待的這一點。他就要看看,最後,是誰當了傻子!?反正,他手中還有翟曉梅這張王牌!想通了,他便下床,走到沙發處坐下,佯裝深情款款地望住露茜。「別生氣,氣壞了你肚子里我們倆的寶貝就不好了!」
「寶貝!?他不是寶貝,是麻煩!你再不辦事的話,你的寶貝就沒了,而我的麻煩也會消失的。」
「別老愛說這樣的話嘛!」其實,路德他哪是真要小孩,他不過是想借此套住露茜罷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已在觀察她的作息跟她平日行經的路線了。」哄逗女人,路德一向是最拿手的;實際上,他貪逸成性的骨子根本就還沒為這事起草。
「那你還想觀察多久?告訴你,你可別想干耗我的時間,好保住你的孽種!」
「你別老動不動的就發脾氣嘛!看了真是教人心疼。好,我答應你盡快的行動!」他是真準備好了要行動的,但並非是去做露茜交付他的事,而是要去對曉梅展開行動。曉梅一直就未再來找他,因此,他只好化等候為行動了。
☆☆☆
「你——」在××保齡球館內踫見路德,曉梅可想而知,這不是巧遇。
「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路德正過臉,注視前方,跨前三步,滑擲出球,一個strike,然後得意地對曉梅說︰「你看我是在做什麼?」
「你少假裝了,你明明別有用意的!」曉梅阻止他再拿球。「你不否認是跟蹤我來的吧!?」
「不否認!」
「那你到底想怎樣!?」
「想在‘辦事’前先輕松一下,而我知道跟住你準會有好地方玩樂的!」曉梅這刻的疑問早在他的預想之內,因此,他便一副鎮定的神態,依照預想的答案回應著曉梅。他想︰要巴著、逗著她這年歲的小女人,倒不如讓她「不敢」離開你。
「辦事!?」曉梅的心頭一驚,莫非他今天就想——可不能啊,這事她非得阻止不可,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她露出事不關己的泰然,不想教路德以為她還在掛心這件事。殊不知,自己的那點心思已全在路德的掌握中。「原來如此,那你未免太土了吧!打這種球能讓你輕松多少?要想真正的放松,就得來點激烈的!好吧!就再讓你跟一程。」
「喔?上哪里?」曉梅正一步一步地踏入他的陷阱。
「要跟就跟,不跟就拉倒,先別問!」
「那當然是要嘍!」
☆☆☆
載著滿滿一車子被藍翎拒收的日常用品、一大束的鮮花和一張百萬的支票,翟靂的心情郁悶極了。女孩子喜愛的物品她全不收,生活所需她也要,甚至連她最欠缺的金錢擱到她的手上她都還退回,翟靂對藍翎真的沒轍。
他一輩子就沒受過女人給他的這種窩囊氣!難道,要他使硬的不成!?但強擄得的情愛,在翟靂來說,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愈想,心頭的郁悶就愈沉,正想將滿車被拒的物品載至市郊丟棄以發泄情緒時,突然他看到了曉梅的跑車。
「曉梅!?」翟靂不禁心頭一怔。當他瞧見坐在曉梅身側的那名風流樣的老外,他更是心生不安與疑問。曉梅要他別管她的事,但他可不能真的不管;曉梅做事一向就是沖動過頭,對于這個不知底細的老外,翟靂可不敢掉以輕心。
不行,一定得跟去看看。
☆☆☆
「前天又打球、又跳舞,今天呢?」路德心存旁念地挑起曉梅的下頷。「今天有何新鮮的安排?」
曉梅揮開路德一直不安分的手,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大可不必這麼委屈自己,可是為了阻止他「辦事」,她只好無奈的承受了。她萬萬沒想到一直就受她「整弄」的藍翎也會有受她「拯救」的時候。
「你再問,我就不載你去了!」要去哪兒?其實她心里也還沒個譜,她想︰只要能耗則耗,看見或想到了再臨時決定。
路德早已洞察她的心機,于是他突然詭譎地把控她的方向盤,強硬踩下煞車,抽出她的車鑰匙。
「你做什麼!?」曉梅被路德這突來之舉嚇了一跳,欲搶回車鑰匙,卻未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的!?」
「會嗎?我倒不覺得!」他將車鑰匙塞入自己的褲腰帶中,神色浮顯曖昧。「這種市郊,車少人稀,有什麼好危險的?我看,我們哪兒也別去了,就在這里好了!」
啊——這一瞬間,她終于知道他的所想所指了。她想伸手去取回車鑰匙,卻又覺這舉動正好迎合他此刻的邪念,一只手停在半空中,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她的一時失措,正勾惹路德泛升的。他撲向她,特意調低駕駛座,讓自己的上身緊緊地貼壓住她的身體,然後他拉她的手盡往自己的褲腰內探。「來啊,用你的手來把車鑰匙拿回去吧!不過,我感覺它已經掉進了,所以,你只好解開我的褲子!嗯——」路德故意裝出申吟聲。
「你骯髒、你下流!」曉梅使勁地抽回手並推開他就要湊上的唇。「你要敢對我做出不該做的事,你就等著瞧吧!」
等著瞧?是呀,他正是想等著瞧呢!等著瞧自己在同時擁有兩位懷有他身孕的富家女孩,屆時他的前程,說勝算有多大就會有多大。他可不想、也不敢空手而歸,否則他一定會被久候的債主們給逼死的。他撫模著她的臉蛋兒、唇、頸,然後冷不防地便扯開了她的衣襟,旋即伸手進入衣內——
「你住手!你馬上就給我滾下車去!」曉梅為他的這一舉動給嚇著了。
「你跟露茜都這麼愛命令人?」他的唇如貪婪的手,不但未歇止在她臉龐上的吸吮,反而變本加厲地挪移到曉梅的胸前。「我可是比較欣賞溫柔的女人喔!所以,我現在就要灌輸你溫柔、教導你溫柔——」
「你快給我滾開啦!」懼怕的淚已滑下曉梅的雙頰,而路德正為她將這兩行清淚如吮蜜樣地舌忝去。她覺得惡心極了。「你再不松手走人,我就要喊救命啦!」
「你喊啊!」他瞧了一眼她初嘗被時的驚怕模樣,征服的欲念再度擴張,于是他更大膽地扯落了她的,揚在半空中,得意地對曉梅說︰「看有誰會停下車來管男女間的這種事!嗯——」
「你放手啦!」當衣服層層的被剝落,曉梅的驚懼已至極限︰「救——」但這無限的驚懼就在救命之語欲月兌口之時,頓為驚喜給抑止了。她求救地瞪住車窗外那張熟悉的臉孔。
「你給我住手!」翟靂適時地拉開車門,狠狠地揪出路德,迎面給的就是猛力的兩拳。見路德措手未及地癱跌在車旁,翟靂迫不及待又補上兩腳。「你這個臭老外,竟然想非禮我的小妹,你不想活了!」
「小妹!?」原來他就是曉梅的二哥。這怎麼辦?!要搬出露茜來嗎?
「哎唷!」又是一拳落在路德的側腦門上,這時他再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別打了,別打了!我跟曉梅是玩玩的,沒真要對她怎樣的。我是露茜在德國時很要好的朋友,哪可能會對她怎樣,我道歉好嗎?」
「露茜的朋友?」翟靂瞧了一眼車內正慌忙整衣的曉梅,又瞪住路德。露茜怎會結交這等下三濫的異性朋友呢?而且還從德國跟到台灣來了?想來!露茜的私生活並不怎麼檢點,難怪阿揚會嫌棄她。這樣的女人,能做我們翟家的大媳婦嗎?老爸看的,就只是門當戶對的表面,全未顧及阿揚的感受和翟家的門風,可真是難為了阿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