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王,你終于出現了,這回我看你插翅也難飛。」房間的大門突然讓人踹了開來,領頭的就是那個李捕頭。
曲昀一見這樣的陣仗,全身便嚇出了冷汗,她使出輕功,想奪門而出,卻讓李捕頭給擋了回來。
才過個幾招,曲昀已知自己的身手絕不可能勝過李捕頭,她被動的閃避李捕頭凌厲的攻勢。
心里越是著急,就越月兌不了身,眼看著人越來越多,此刻就算有絕佳的輕功,也突破不了這層層重圍。
「盜王,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這回你是絕對逃不掉了。」李捕頭下手毫不留情,招招皆要奪人性命。
慘了!這回難道真要失風被逮了嗎?
莫非她真的比不上盜王?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李捕頭已逼近她的身,扯下了她蒙面的黑布巾。
曲昀嚇得大叫一聲,人已讓李捕頭給拿下了。
「竟然是個女的,你是誰?」
「我……我……」曲昀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辦?
「說,你和盜王是什麼關系?盜王此刻人在何處?」李捕頭抓住曲昀的臂膀,在她的肩上使力,只要是跟盜王有關系的人,他絕不會寬貸。
「啊……好痛呀!你就不能輕點嗎?」曲昀痛得猛皺眉頭,心里實在討厭這個李捕頭。
「你若是不吐實,還有讓你更難受的,快說,你是不是盜王的同伙?」李捕頭毫不憐香惜玉,兩指扣在曲昀的頸上,像是隨時要取她的性命。
「我呸!盜王算什麼東西,我干嘛要沒志氣的跟他同伙,我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別把我跟他扯在一塊。」曲昀努力想掙月兌,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我不相信,憑你的功夫不可能獨自完成這些案件,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從實招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我干嘛要騙你,明明就是我一個人做的,為什麼你要質疑我的能力?」曲昀極度不滿李捕頭小覷了她的身手。
「哼!你不肯吐實,我自有方法教你說實話,押她下去好好審問。」李捕頭將曲昀交給了屬下。
就在這時,一個蒙面黑衣人,從窗口躍了進來,他才使了幾招功夫,便從那些差役的手中奪過曲昀。
李捕頭眼明手快,馬上對蒙面黑衣人出招。
黑衣人雖然要分心護著曲昀,但身手仍然利落得緊。
「你就是盜王,憑你的身手,這回我絕不會弄錯。」李捕頭大喊出聲,他使出奪命絕招,一定要盜王進得來、出不去。
盜王?曲昀心中震驚。
盜王為什麼要救她?
「李捕頭,你真是好眼力,不過今晚恕我不奉陪了,後會無期。」蒙面黑衣人抱起曲昀,手往前一灑,突然揚起漫天飛霧,他趁此機會,再度從窗口離去。
侍煙霧散去,屋內再見不到盜王和曲昀的影子。
李捕頭氣得咬牙切齒、原地跳腳。「給我傳令下去,不論死活,誓要逮住這兩個鴛鴦大盜。」
第七章
「你是誰?」剛剛他對李捕頭講話的聲音,著實讓她震驚。
曲昀驚愕的瞪著眼前蒙面男人。
蒙面人轉過身去,不敢面對曲昀。
「夜飛,你還想騙我嗎?」曲昀氣憤的扳回他的身子,用力扯下他臉上的面巾。
「嗨!」夜飛心虛的笑了笑,希望化解尷尬氣氛。
「你真是盜王?」曲昀仍不敢相信,夜飛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盜王呀!
夜飛緩緩的點著頭。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是何居心?」曲昀氣得大吼大叫,她最痛恨別人欺騙她。
「曲昀,你听我說我……」夜飛頓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說啊!怎麼,說不出口了是嗎?你這樣騙我、這樣耍著我玩,很愉快對不對?」曲昀回想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心里頓時感到萬分的沮喪。
「曲昀,你別這個樣子,我不是存心騙你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夜飛著急的想解釋,他知道這一切全讓他給搞砸了。
「你以為我真的這麼呆,還會再相信你嗎?你說,你老是跟在我身邊,是不是等著看我出糗、等著笑話我?」曲昀甩開夜飛示好的手,心里難過得想掉淚。
「怎麼會,我根本無意和你爭……」牙尖嘴利的夜飛,突然覺得自己口拙。
「你不是無意和我爭,你是篤定我一定贏不了你,當我說要挑戰你時,你在心里一定笑過我不自量力對不對?」曲昀氣得漲紅了臉。
她真恨自己的有眼無珠,竟把敵人當朋友!
「我是曾經笑話過,但……」的確,剛開始他真的只想捉弄她,可是到後來,他是真的喜歡她,所以他才有了娶妻的念頭。
「我問你,那個黑衣高人和小胡子騙子是不是你?」曲昀突然想起那兩個從空氣中消失的人。
夜飛無奈的點著頭。
曲昀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實在太可惡了。」
「曲昀,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傷害你的……」夜飛撫著熱辣辣的臉龐,一點也不怪曲昀,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這回算你贏了,我承認自己輸了,而且是輸得徹底,今日的救命之恩,有機會我會回報你。」曲昀轉身就要離開。
「曲昀,不管你怎麼誤會我都沒關系,但你一定要知道的是,我對你的感情是千真萬確的,我是真的愛你。」
騙人、騙人,到現在還要騙她!
曲昀伸手抹去臉頰上的淚,頭也不回的跑了。
「曲昀,你要小心那個李捕頭!他為人陰險,為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夜飛不敢追上去,此刻也許該給曲昀一些時間冷靜一下。
餅一陣子,他再好好找曲昀解釋清楚。
☆☆☆
嗚……嗚……
她真呆、真笨,還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是讓人耍著玩,而且還平白無故的失了身,嗚……真慘!
她是豬頭啦!人家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一點都不懷疑,才會從頭到尾讓人牽著鼻子走。
從一開始的黑衣高人,還有那個小胡子騙子,現在回想起來,全都是夜飛搞的鬼,不然哪來這麼巧的事。
而且她還笨得將青龍花瓶雙手奉上,這件事想來就有氣。
回想起在地洞時的點點滴滴,虧她還那麼擔心他的病情,想來也一定是騙她的,而她竟然糊里糊涂就把自己寶貴的清白,葬送給這樣可惡的敵人,實在是令人生氣。
嗚……嗚……
曲昀坐在樹底下,拿著絲巾捂住鼻子,眼淚流個沒完。
總之,她懊惱自己的有眼無珠,竟信錯了人,這樣丟臉的事,她一輩子也沒臉見人了。
這回真是輸得一敗涂地,她連最有價值的寶物也偷不到手,教她拿什麼顏面回去見那些姐妹。
她真是對不起師父這些年來的栽培,她把師父的臉全給丟光了。
她干脆一頭撞死好了。
曲昀站起身,擦干了眼淚,兩眼瞪著樹干,準備把心一橫,往樹干撞去,一死謝天下。
但猶豫了半晌,始終無法付諸行動,撞樹之下的結果腦袋一定開花,那豈不痛死,臨死前還要遭受痛苦的折磨……她實在沒有勇氣實行。
而且那死後的樣子一定很丑,她才不要用丑丑的樣子去見閻羅王,還是算了吧!
哭了大半天,花了大多的精力,肚子又開始覺得餓了,還是先去吃頓飽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樂觀的她,很快就把夜飛欺騙她的事,置于腦後了,因為光是哭,肚子是填不飽的。
清白給人就給人了,反正也要不回來啦,多想無益,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曲昀把手巾胡亂塞進懷里,往鎮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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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餓哦!
曲昀頻頻咽著口水,在街上晃了老半天了,她始終不敢踏進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