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女人,火星男人季薔
金星,Venus,維納斯,愛與美的女神。人們總說「金星女人」,是否意味著女人一生執著所求的便是愛與美?
那麼,「火星男人」呢?火星,Mars,在希臘神話中代表了戰神。男人所要的,難道便是爭戰不休,一比高下?
金星與火星,在浩瀚的宇宙中相隔遙遠;女人與男人,是否也在愛情的銀河遙遙相對?
這個系列是「金星女人」,屬于女人的故事,愛與美的故事。
是不是擁有了美,才能得到愛?有了美,就能得到愛嗎?
愛與美,維納斯的魅力,是否也是每個女人的渴望?
前幾本書,主角似乎都是男人,就讓這個系列由女主角領軍吧。
看完「黑寡婦的誘惑」,請大家听听「公主的願望」,然後猜猜「維納斯的秘密」……
新年,新系列。新系列,新希望。藉著這篇序,薔恭祝各位讀友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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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于《霸道玩家》一書中舉辦的活動,薔很開心收到許多讀友的感想,可惜的是,大部分人都是針對這本書提出感想,忘了點出薔的題意︰比較季海平與譚昱兩個男人。
所以很可惜,雖然很多人都寫得不錯,也讓本人感動莫名,薔還是只能送出四本簽名書。
Ich、小綠、墨未濃、Joyce,謝謝你們對這兩個可口男人的比較心得,薔很喜歡。
另外,各位親愛的讀友有任何想對薔說的話、與薔分享的感想,都歡迎寫E或到留言版留言給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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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據說有一種蜘蛛,雌雄兩性在交配後,雌蜘蛛會一口吞下因縱欲而變得虛弱的雄蜘蛛,將方才與自己交歡的對方,當成孕育新生命的養料。
這種蜘蛛,我們稱之為──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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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會死。
謠言,起于她周遭的男人接二連三發生意外之後。
于是人們開始追溯,好奇與惡意的流言紛紛擾擾,像深湖的漣漪,一圈一圈蕩開、擴散,直到所有听聞的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他們說,第一個死于非命的男人是收養她的繼父,在她十八歲那年,因為意圖侵犯她遭她拿花瓶砸中頭部。
雖然並未當場死亡,可心神恍惚的他卻在隔天于漫漫公路上被一輛疾速奔馳的跑車輾過。
她于是得到一筆可觀的遺產。
然後,是她二十二歲那年,一心一意等待她畢業後迎娶她入門的未婚夫,于服役時,不慎被演習的炮彈擊中。
為了結婚而買下的公寓因此歸她名下。
二十三歲,死纏爛打追求她的上司遭致妒妻怨恨,縱火與他同歸于盡。奇特的,他的遺囑居然寫明了將幾幅從世界各地搜來的名畫轉贈與她。
二十五歲,一個痴心執著的餐廳老板幾次求婚不成,傷心跳樓自殺,听說為了追求她,他幾乎耗盡所有財產。
二十七歲,依然有一大票男人為她瘋狂。他們相互忌恨、斗爭,為了獨佔她,使盡鎊種手段打擊情敵,像一只只野性斗獸,咆哮著、嘶吼著,展開凌厲銳爪,非狠狠傷得對方頭破血流不可。
人們說,她是個可怕的女人,可怕的、陰毒的女人。她天使般的清純容顏藏蘊著勾魂攝魄的魔性魅力,足以令任何男人為她出賣靈魂。
她的身上,背負太多情感與血的糾葛。
黑寡婦──人們如是稱呼她。
她只是淡淡然听著,仰起一張抹去所有顏色、完全素淨的容顏,凝望天際。
清澄透亮的眸,映出一片拖曳著流雲的藍天。
她睇著天,冷冷地、靜靜地睇著,白色衣袂在風中放肆地旋舞。
她站著,挺直而孤傲地站著,流言的漩渦在身畔滾滾,卻一丁點也近不了她的身。
因為她是黑寡婦。
柔女敕菱唇,悠悠綻開一朵帶刺的粉薔薇。
第一章
燈光,微藍,空氣中隱隱浮漾著玫瑰香,沙啞的爵士女聲在室內慵懶地回旋。
閃著溫柔霓虹的吧邊,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相當高,起碼一八五,五官性格,神采奕奕,另一個矮一些,臉部線條比起前一位也柔和一些,挺直的鼻梁上掛著銀邊眼鏡,專注地舉高玻璃酒杯觀察光線折射的他,濃濃書卷味中蘊著一股孩子氣。
「看什麼?」他的朋友問他。
「光。」他簡潔地說,眯起眼,將酒杯慢慢轉了個角度。
「什麼光?」朋友好奇地湊過來。
「酒杯里的光。」
「酒杯里的光?」
他微微一笑,算準角度,將杯子前傾,杯緣稍稍一旋。
一束清淡藍光透過玻璃酒杯,滾過吧桌面,攀上角落一枝鎖在水晶瓶里的紅玫瑰。
最後,靜靜停憩花蕾。
望著這宛如變戲法的一幕,高大的男人輕輕吹了聲口哨,「不錯嘛,亦凡。干脆恬馨生日那天你就表演一下魔術好了,她一定很高興。」
「不好意思。」溫亦凡酷酷地瞪眼,「在下可不是跑江湖的,何況這也不是魔術。」
「能這樣玩弄光線,還不叫魔術?」
「只不過應用一下物理學而已。」
「大名鼎鼎的精神科醫生也懂得物理?閣下不愧多才多藝,小的佩服。」秦非半開玩笑作了個揖。
「客氣客氣。」溫亦凡舉手隨意回了個揖,跟著手腕一翻,重新端起酒杯,啜了口酒保特調的雞尾酒,「好酒!」將酒杯重重擱落桌面,學著電視上江湖人物的豪邁。
秦非也笑了,「怎麼樣?這家LoungeBar不錯吧?」說起這家酒吧,他就忍不住得意。這家店是朋友邀他合開的,看準了台北剛剛興起的沙發酒吧風潮,再結合紐約流行的SakeBar,這家EnjoyLife才開張幾個月便客似雲來,生意鼎盛。
「是挺不錯的。」溫亦凡環視周遭現代化又不失溫暖的裝潢格調,「你那個朋友挺有生意頭腦。」
「她叫汪明琦。」秦非說,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笑,「看到沒?那個穿著紅色緊身洋裝的就是。」
順著好友手指的方向望去,溫亦凡果然看見不遠處一個正低頭與客人說話的紅衣女郎。幽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臉,但仍可輕易分辨出她柔媚的側面與窈窕的身材。
「怎麼樣?很不錯吧?」秦非拍拍他的肩,「這邊的熟客都叫她‘紅玫瑰’,贊她又漂亮又有魅力。」
「紅玫瑰?」溫亦凡揚眉,清銳的眸不覺挑剔地審視起汪明琦,她不知听客人說了什麼,忽地仰頭輕笑出聲,鬢邊秀發微微散落,藕臂婉揚,緩緩收攏。
優雅的動作看來漫不經心,卻自有一股風情韻致。
「她看來不像玫瑰。」收束眸光後,溫亦凡評論,「玫瑰有刺,不是嗎?」
「她是有刺啊。」秦非朗聲笑道,星眸熠熠,「別看她跟客人好像很熟稔,那些男人私底下不知約她多少次了,總是被她微笑婉拒。」
「所以,才叫她紅玫瑰嗎?」狂野,卻不可褻玩。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替你們介紹一下?」秦非興致勃勃。
溫亦凡白他一眼,「自從你結婚後,似乎愈來愈喜歡替人牽紅線。」清冷的嗓音微微嘲諷,「我看你也別做什麼腦外科醫生了,干脆當紅娘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