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氣怒已極,他沖人前廳中,果然不見靜君的身影,整個前廳室無一人,只有一位陪嫁模樣的女子,站在門口發呆著。
「我問你,剛剛那位新娘呢?她到那兒去了?」逸軒將那女子拉到一邊,氣急敗壞地問著,可是話剛出口,便認出她是誰來。
「逸樓…你?你怎麼還在這兒?」逸軒被搞迷糊了︰「你應該是花轎上的新娘,為什麼換成是靜君出嫁呢?你們究竟在搞什麼兒?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就清楚。」
第七章
逸樓緩緩地將幼雪的計劃向逸軒說,不過她為了遵守信諾,並沒有說出靜君的真實身份。
逸軒听完之後,整個人全傻眼了︰「逸樓,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呢?你可知道若東窗事發的話,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我也曾經跟靜君說過呀!可是她執意不听我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靜君為什麼會待在你那兒?她不是留信給我說她要離開天齊幫嗎?」
「這我可不知道,別問我喔!我只知道,那天凌晨時刻,靜君敲我房門,我一起來開門的時候,她整個人身上全是雪,凍得地全身都沒什麼溫暖的了,她的臉色看來憔悴了好多,至于她為什麼半夜到我的房間,我是後來才听他說的,她根本就沒有提到她要離開天齊幫呀!」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她為何欺騙我了。但是你既然早就知道靜君便是雪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逸軒幾近發狂他說道︰「你可知道我這些日子以來,瘋狂地翻遍了她可能去的各個角落,但是就是找不到她,我有多麼地痛心、難過,你明白嗎?」
「從你說話的神情,我可以想像得到。」逸樓輕聲他說道︰「可是…哥哥,靜君有她的苦衷,你又何必!」
「她有什麼苦衷?為什麼不肯對我說呢?如果她真的愛我的話,她可以告訴我呀!她有什麼疑難、痛苦,找都願意替她分擔,何必來這場留書出走的戲碼呢?」
「如果真的什麼事都能宣之于口的話就好了。」逸樓小聲他說著︰「她的身份、她的心思,都是無法讓你知道的!」
「我要去追她,趁一切都遺來得及的時候。」
逸軒打算去將靜君追回來,仔細地問問她,她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他的?花間月下對他情意綿綿、婷水樓中對他百依百順,留書之中訴說心中愧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哥別去,你現在去的話也來不及了。」逸樓拉著逸軒說道︰「靜君現在可能早就離開花轎了。」
「啥?她離開花轎?」逸軒楞了一下︰「怎麼可能,一個新娘子哪有可能下花轎呢?」
「我方才不是跟您說了嗎?迎親隊伍的花轎只是象征性地抬到一個地方,然後會在那兒轉坐洋車,靜君就是打算在那個時候找機會制造個混亂,然後離開的,她說會將事情處理妥當,絕對不會影響到天齊幫和林家莊的友誼。但是她將永遠不去冉回來了。」
「這……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靜君就是要報答你對她好的恩情,因為天齊幫是你最心愛的東西,你不會讓它受到任何人的破壞,但是她又不願意見我嫁給不喜歡的人,所以便提議要代我嫁給林家主的大當家。但是當地嫁人之後,她又有何顏面見你呢」反正你們用人之間是不可能的,不如就以這種方法來分離吧。這是她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她好傻,齊天幫雖然非常重要,但是………」逸軒咬一咬牙,便奔了出去。
「希望哥哥真能追上幼雪小小姐,否則的話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幼雪呀!你這行事實在太不經考慮了,林家莊的大當家可非泛泛之輩,你真能安然月兌險嗎?」
林家莊的人將花橋抬到了原先設定好的地點之後,便停下轎來準備扶新娘上車。
「來,娘子,我扶你下轎吧!」一只粗糙的大小伸進花轎中,拉著幼雪的手將她扶了出來。
幼雪由于紅巾罩著,所以沒能見到‘新郎’的長相,但是听那粗里粗氣的聲音。看到那似蛤螟皮的手,她心想這人大概是其貌不揚之輩。
她由于穿不慣這身厚重的衣服,又加上被關在轎里一段時間,已是厭惡到了極點,現在又見到這人……
「唉——」她搖搖頭,這一搖可將她那正面的紅巾給搖落下來,讓他和大當家照面了。大當家林威向來對天齊幫小姐的美名只聞不見。可是當他見到幼雪那如花般的粉頰、那滴溜閃耀的星眸、惹火的櫻唇、以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的確是名不虛傳的美女,一見之下,他感到全身的血脈賁張,想要一口將這小綿羊般的少女吞下肚去。
相形予林威的雀曜,幼雪可是差點沒吐出來。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等丑陋的男子,和逸軒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莫說今天她是有意逃婚的,就算他真是她的‘如意郎君’的話,她可也是敬謝不敏。
「我們上車吧!」林威話說著,便拉幼雪上車,他迫不及待要回到家中,好好地品嘗這位佳人的‘美色’了!
「你別這麼心急嘛!」幼雪含嗔帶怒他說道︰「人家從早上便沒有什麼大西,剛剛坐了這麼大的轎子,現在肚于可餓得緊了,我想先去買些東西止止饑。吃完東西之後我們冉上路吧。」
「你穿著這身衣服,怎麼好去買東西呢?要吃什麼我叫人替你買便成。」「呃……她還來不及說話,林威使吩咐手下去買吃的東西了。幼雪急忙閃身來到車門︰「大庭廣眾之下,你就別動手動腳的了,這樣不大好看。」
「是是是、老婆說的對。咱們回家之後再好好地溫存吧。」林威笑了起來,可是幼雪心中直叫苦,她如果不趁這個時候溜掉的話,一旦到了林家莊,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她手上拿著自己所粗制濫造的紙炸彈,一這小東西的威力雖然不大,但是也足以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但是下手的時機要對,否則的話……過了一會,那些手下們都回來了。
幼雪突然靈機一動笑著說道︰「對了,我想先到廁所去小解一下,你們在這兒等我喔。」
說著,她嫣然地對林威一笑便往廁所走去,所有的人都在原地等她。突然听到一聲‘轟隆’巨響,在場眾人都嚇住了。
在車外守護的眾人包含林威,都被這聲巨響給震住了,他們一看聲音的來源正是幼雪進入的方向,心下立知不妙,便即刻往廁所內奔去。
到了己半毀的廁所門口時,只閃到臭氣沖天、見到黃湯遍地,而在其上還飄浮著已經破碎不堪的風冠、霞彼。地上通殘留著些許的血跡,還有一只沾了血跡的純鞋落在坑前,卻不見幼雪的人影。
「大當家一夫人她人呢?」
「……」林威不發一言地勘查現場,發現到一個熟悉的殘紙。但是現場實在是不堪人鼻,沒多久他便跑了出來、他見到那淒慘的景象,單純地一心以為幼雪已經魂斷黃金窩了。
想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竟然他還沒有與她相好,她便如此悲劇性的死亡,林威悲憤他說道︰「可惡!是誰想謀殺我的新娘,是不是袁笛那小子?他知道我今天要新娘,所以便設計謀殺她。而且還讓她死得這是慘,她方才還對我微笑呢?誰想到……」
「大當家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紙炸禪向來便是袁笛他的拿手戲,今天他竟然敢害我迎親未成,我一定會要他付出代價!美人啊,你無緣和我共度良宵,願來世我們再相會吧。真是可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