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靜君心上一凜,現在就算她說出自己的身份,她也還是欺騙逸軒呀!逸軒真的會忍心傷害她嗎?她倒要試試看。」
靜君眼楮一閉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任由你處置便是了,要打。要罰我隨你處置,絕無怨言。」
「雪兒你……你不要逼我!」逸軒咬牙說道︰「不要試探我的耐力極限。」
「我從未欺騙過你,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說再多都沒有用。」
靜君哽咽著聲音說道︰「原木我還以為少爺是明理通達之人,沒想到……您也是那般固執不通的老頑固。我對您可是一片赤誠丹心,但是您對我卻是處處提防、時時懷疑,如果真是這樣對我起疑的話,您又何必裝出那副情聖的模樣來哄騙雪兒呢?」說著說著,靜君不由地感到一陣委屈。
她這話有真有假,她對逸軒的情竟是真的,自己的身份卻是假的。但是逸軒對她說了這般的重話,也著實令她難過,鼻頭一酸便掉下淚來,滿月復的委屈都化成了淚水,滴滴地落在地上!
「雪兒……你別哭嘛!」
逸軒見到雪兒央位,他的心登時軟了下來︰「我不過是想要知道你的身份罷了,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對你是真心誠意的,絕非虛情假意,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不相信,天下男人皆會說好話哄人,你也是一樣。」
靜君拭干淚又將身上那件毛料披風月兌下來丟向逸軒說道︰「我不需要你賊大衣,還給你,哼。」丟下衣服,她轉身
便往外面跑去。
逸軒見言兒將披風丟下,穿著單薄的外衣,以她那瘦弱的身子,怎麼可以承受夜露的寒凍之氣呢?當下便追了出去︰「雪兒,雪兒你在哪里?向你賠不是了——」他一面追,一面呼喊著雪兒的名字,但是回應他的只有那蕭瑟的風聲、沙沙的樹葉聲而已。
逸軒追了好久,站是不見佳人的倩形,他不禁來到了剛見到雪兒的地方,征怔地望著天上的明月,這次——她又失蹤了。她的來去全然無線索,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連點音訊都沒留。
靜君離開逸軒之後,她哭著跑在樹林小道之中,雖然逸軒隨後有追了出來,但他卻沒有听到逸軒呼喚她的聲音,還以為逸軒一氣之下,就這樣任由她出來,不理她的死活了。她愈想愈是傷心,怎地自己所喜愛上的人,和她都是這般的無緣呢?自己是否應該告訴逸軒實情,並且請求他的原諒,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和他重修舊好、再諦聯姻,只不過這事自己是絕計不會去做的。
「唉——跑了這老半天,我也真是累了。又找不到出路,怎麼這條路怎麼走,還是在原地呢?」靜君嘆了口氣,稍稍坐在樹下休息︰「逸軒……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騙你的,因為我怕如果我說出真相的話,你會從此不理我,但是——好像不論我說什麼事都已經于事無補了,我們之間那段短暫的感情完了,你那位雪兒姑娘,永遠也回不來了。」
靜君回想若逸軒這段日子以來,對自己的好,以及他與雪兒那溫存時的漪妮情景,好不容易干了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哭了好一會兒之後,心情也稍微好轉了些,只不過……身子似乎相當累了,「先靠在樹干眯一下吧,眯一下就好了。」眼皮好似千斤重一般閉了下來。
她也不知自己睡在地下多久,那四周冰冷如霜的夜露被滲透了她那單薄的外衣,一冷之下,靜君便醒了過來︰「好冷喔——」
她拍去自己的外衣的露水,但是有些水滴已經滲透了,她也沒那個精力再去將它甩掉,便又和眼而睡了。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料到,如果在極冷的溫度之下睡覺,她有可能會被凍死在當場而不知。
正當她感覺到冷達極點的時候,她才領悟到寒冷的天候會讓人死亡,想要起身——但是她的身子卻是如何也動彈不得,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開始結冰了,從腳、手、身體,慢慢地向上延伸,靜君突然有種可怕的念頭︰「我會死嗎?我會就這樣死在這兒嗎?」
餅一會見,她突然覺得好暖和,自己好像被一雙溫暖厚實的手抱著,依靠在這個人的胸膛里,她感覺身上所有的寒意盡已消除,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很小心地抱著自己。
她口中喃喃念道︰「是誰?誰會抱著我這個卑劣的女人呢?我快要死了嗎?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幻覺?誰會像捧冰一般地,細心地抱著我這個可惡的女人呢?」
抱著靜君的那人輕輕地吻了靜君,但是卻無言地將抱著、走著。
棒大早上,靜君一睜眼時便見到自己躺在逸軒的房間,而且她昨晚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早已被換過,她只披上一件大而厚重的毛毯,躺臥在逸軒的懷中。
她見到自己沒穿衣服地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臉紅過耳,正欲起身的時候,卻感到全身發疼,只是稍稍地側了身子,想要移出進軒的懷抱,但是她全身好像月兌力了一般,連動也動不了,倒是牽動了她身體的痛楚,足以讓她唉叫出聲︰「哎呀,好疼!」
「雪兒?」原本還在熟睡中的逸軒一中到她的聲音,他立即醒了過來︰「你醒了呀!」
「少爺您……我呃!……你將我的衣服一」靜君臉紅地低聲問道︰「我的衣服拿去哪了?」
「因為您昨天的衣服全濕了,所以我將它月兌下來了啊!」逸軒優心他說道︰「就算你要和我嘔氣,也沒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現在可是將近冬季了,夜露往往都是冷逾冰霜,如果我沒有將你身上的濕衣服月兌去,並讓你取暖的話,你現在恐怕就凍死了。」
「可是你……你不應該月兌了我的衣服一」靜君囁嚅他說道︰「而且還……呃——」
「我沒有對你怎麼樣,你盡避放心好了。」逸軒笑著說說︰「何況當時你都快要凍成冰棒了,我哪還能夠想得到那麼多,沒辦法之下,也只好權宜行事了。」
「你。你……」靜君咬牙著,但是卻想不出要什麼話來罵他。
他說得沒錯,以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全是為了救自己這條小命,救人第一、哪還能夠考慮到什麼男人女人的。是以她想罵的話,卻說不出口,臉孔漲得紅鼓鼓的︰「你……」
「別你了,這條性命可以撿回來,還得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呢!」逸軒笑笑說道︰「怎麼樣?你要如何答謝我呀?」
「你希望我答謝你什麼?」靜君低聲他說道︰「要錢。沒有;珠寶、免談;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你能要我如何回答謝你呢?」
逸軒額頭輕靠著靜君說道︰「金銀財寶我沒興趣。答應我成為我的新娘如何?」
「什麼?」靜君嚇了一大跳︰「要我……成為你的新娘?」
逸軒見到靜君那模樣,他不太高興地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靜君臉兒頓時紅了起來,其實自己老早就是他的新娘了,只不過她當時「請假」去了,現在答應他其實也不為過,只是……「很抱歉,少爺!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你有其他的心上人了?」
「我……我的心上人名叫自由!」
「你就算嫁給我也可以得到自由呀!這不成你拒絕我的理由。」逸軒搖頭說道︰「你已經和我同床而眠了,難道不算是我的妻子嗎?」
「這…少爺不是說——」
「我是沒有對你做出任何失禮的事,但是外人知道了會相信嗎?一對孤男寡女同住在一床,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未免大有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