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撞到人還不會道歉,反而像見鬼似的跑掉!」正傳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念著。
逸軒見到靜君撞上正傳之後,又急急忙忙地跑掉,他不禁笑著說道︰「正傳——你看你長得多麼嚇人?我的書僮竟然會被你嚇得落荒而逃。」
正傳嘻嘻一笑道︰「逸軒,你這是對老朋友該有的態度
嗎?你的書僮闖禍,你非但不責怪他,反而還數落我的不是,喂!咱們老友一場,竟然比不上一個書僮啊。我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我到你家的那。」
「哇。我好感動哩!〞逸軒夸張地笑著說道︰「正傳,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得的!我二個月前寄信叫你來,結果你整整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找到我家,唉……真不愧是當年的路痴!」
「你說話別帶刺好嗎?你要知道那,我現在可是單純的大學生,才不像你這位大少爺,整天閑閑沒事做,到街上去閑逛。上海每一條街道都那麼像,我怎麼可能一時間就找到你家呀!你又不畫路線圖給我看。」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嗎?」
逸軒笑著說道︰「別談這個了,你現在過得如何呢?上次你曾寫信告訴我,你喜歡上你們學校的校花了,听說她還是什麼夏蓮小姐的,你們現在進展的如何了?」
「別提了,一提到這件往事我就傷心……」
正傳苦笑著就道︰「那個史菁樺呀!老早就有未婚夫了,她還裝成一副純真的模樣,當時幼雪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幼雪是中傷她呢!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將紅帖子送到我面前,而且還要我當天一定要出席她的結婚之宴,你說我氣不氣呢?」「幼雪?誰是幼雪呢?」逸軒很有興趣地問道︰「莫非你……腳踏兩條船?欲享齊人之福」
「胡說,幼雪就好像是我的哥兒們一般的,我對她才沒有那種感情存在呢!」正傳笑著說道︰「其實原本我是請幼雪帶我來找你的,只不過她好像失蹤了。所以我只得自己模索到這兒來啦!」
「失蹤?為什麼會失粽呢?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正傳作勢要打逸軒,逸軒笑笑躲開了,正傳才繼續說道︰「跟你說過別亂想了。幼雪她可是清龍幫的女少主,我就算是向天借膽也不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她是因為要避開她那位從未見面的‘丈夫’,所以離家出走,到現在已經個把月了,她家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清龍幫女少主?龍幼雪?從未見面的丈夫?逸軒听完了正傳的話,他稍加聯想之後恍然大悟,原來當天逃婚的女子名字就叫龍幼雪!好。這龍幼雪竟然害他那天難堪,如果被他逮著的話,看他不剝了她一層皮才怪。
「對了,逸軒。你上次不是也提到你要結婚了嗎?由于沒能來得及趕上你的婚宴,所以失去了鬧洞房的時機,不過今天我既然來訪福就順道拜訪一下嫂子吧!對了,大嫂呢?我來了這麼久,,為什麼都沒有看到她人呢?你們新婚燕爾的生活美滿嗎?」
逸軒臉色鐵青他說道︰「正傳,不要再我面前提起結婚二字。更別說什麼大嫂不大嫂的。」
「怎麼了?我瞧你好像很不高興似的,有什麼事情嗎?」
「你不知道……」
逸軒將那天的事情,簡略地向正傳說了一遍,正傳听了、
整個人都傻眼了;投想到幼雪所逃婚的對象,一就是自己從小.時的好朋友。
正傳听完笑著說道︰「這龍幼雪可真是狠喔!讓新郎獨守空房,這真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正傳——你再這樣胡言亂語的話……」
「咱們好久不見了,別一見面就喊殺喝打的,」正傳隨口問道︰「逸軒——怎麼不見你那位書僮回來呢?」逸軒笑笑便吩咐一直站在旁邊的管家說道︰「麻煩你去將靜君帶回來,我看他大概又跑去混了。」
避家點點頭,便出了書房去找已經不知去向的靜君了。
「哇,你對部下那麼好啊!還可以讓他混水模魚的?」
「這名書僮可不同于一般的小廝,我跟你說喔,他呀……」
二個大男人起了話頭,便開始興高采烈地談論那位‘書僮’來了。
而正傳則是愈听愈心涼,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出現一位這書僮,靜君——這乃是幼雪在發表文稿之對所用的一筆名,為何這位書僮也叫靜君呢?事情是否真是如此巧合,這位靜君便是龍幼雪呢?
靜群首次換女裝,欺瞞公子雪姑娘,痴情公子多情女,今日別後可再尋?晚間對月弄舞影,再度相見月影中,只知身邊啞書僮,月下曼影知是誰?
靜君急急地奔出書房之後,便來到花園「鬼混」看著盛開的各色菊花,隨著風兒搖曳生姿,雖不若桃花的嬌艷,卻是別有一番風采。
所有的花卉當中,靜君最喜歡的便是菊花,因為它從不和名花爭妍,在人們的眼光中,它總是被冷落的,但是它的毅力也是最強。當別的花卉禁不起風吹雨淋而紛紛掉落的時候,獨有菊花還依然綻放著。
正當她賞菊當地正開心的時偶,有一名女孩子在亭子里嘆息著,靜君一听使知那是昨晚的那位似仙女般的人,她趕緊湊前一瞧這女子的真面目——咦?是齊逸樓?
「唉——你總是風流性子不改,既然有了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就愛我呢」逸樓低聲他說道︰「當初你送我一朵茶花,對我說的甜言蜜語,難道都只是為了要哄我開心的嗎?奧鈞呀奧鈞!你真是天下第一的薄幸男。」
‘卡嚓’一聲,樹技折斷的聲音引來逸樓回頭,「什麼人在那兒?」
靜君站了起來,她方才躲在草叢邊偷听,一直都很小心地不發出聲音,直到听見逸樓口中說出奧鈞的名字,她因為一時訝異,所以沒注意到腳下的樹枝,一踩下去便露出了行跡,這下不站出來也不行了。
逸樓見到來人是哥哥的書僮,她笑著問道︰「原來是靜君呀!你來這兒做什麼呢?」
靜君拿起樹枝在地上寫著︰「因為一時無聊,所以到花
園來玩賞菊花;不意听見小組的嘆息聲,所以我才……請小姐寬恕靜君的唐突之罪。小組——您是為了何事而傷心嘆息呢?」
「跟你說,你能幫我解決我的困難嗎?」
「靜君雖然、無法替小姐分憂解勞,但是小姐若是信得過靜君的話,可以將心里的不快告訴靜君,說出來,您的心里就會比較好過了啊!」
「靜君,你真的很可愛。」逸樓笑著說道說;「但是感情的事,是只有當局者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有人傷了小姐的心嗎?是什麼人呢?您告訴靜君,靜君去替您出氣。讓那人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您。」
「你說得倒是挺容易的,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逸樓幽幽然他說道︰.「我喜歡上一個早有未婚妻的男子,他一開始的時侯曾對我說不只數百句的甜言蜜語,我……那時少女情懷,根本就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懵懵懂慪地被他騙了,到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用同種手法騙了許多人,我曾質問他對我的感情,但是他卻回答我說,他對每個愛人所付出的都是一樣,在面對位愛人的時候,他都是掏心掏肺的付出,只是他的愛人……」
「他是位公子嗎?」.
「或許可以這麼說吧!見一個佳人、擁一個美女,他最喜歡的口頭禪便是︰‘人不風流在少年’,他現在還是這個調調,而且還口口聲聲地對我說愛呀、情的!我對他的行為雖然覺得不可原諒,但是一想起我們初相見時的纏綿情景,我就割舍不下︰你說,我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