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爵點點頭,神情無奈的說。「唉!我也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對女人總是提不起勁。」
「那你還跟我說要亦嘉,你存心耍我嗎?」雁平氣憤的罵他,不敢相信自己三番兩次栽在他手里。
「你千萬別誤會,我沒這個意思。其實我一直希望出現一個女人導正我的性取向,讓我變回正常的男人。」封靳爵的語氣充滿抱歉與無奈。「所以,每當我踫到漂亮的女人,總是滿懷希望的嘗試。對唐亦嘉,我也是抱持這樣的想法,絕不是存心耍你。」
看著封靳爵沉痛無奈的語氣和糾結沮喪的眉頭,雁平的怒火平息了,冷硬的心軟化了。
听到他誠懇坦白的陳述,她似乎能夠體會封靳爵心中的苦澀。一個大家公認的風流浪子,報章雜志追逐的話題人物,說穿了竟是個同性戀。
她可以想像封靳爵為什麼努力營造他和女人關系良好的假象,因為事實的真相絕對會毀了他和「昊世」的名聲,他不努力偽裝也不行。
這時,封靳爵突然神情一斂,語氣嚴肅的看著她。
「雁平!你願意幫我嗎?」
「幫你!幫你什麼?」雁平神情惶恐的倒退了一步,不知自己能幫GAY什麼忙?
「你可不可以幫我變回一個正常的男人?」封靳爵突然抓緊她的雙手,意欲尋求她的協助。
「連亦嘉那麼漂亮可愛的女孩都沒辦法拯救你,何況是毫無女人味的我?」封靳爵往她身前一站,健壯的身軀帶給她強烈的壓迫感,讓她感到心神不定、無所適從。
「或許我需要的就是像你這樣凶悍剛強的女人,能夠用堅定的意念帶領我。」腦袋靈活的封靳爵看得出她心意動搖了,企圖用似是而非的理由迷惑她。
「我為什麼要幫你?」態度一向強硬的雁平,這會在面對他的乞求時顯得有些難以拒絕。
「難道你不想要『太陽眼』?這麼著,如果你能導正我的性向,讓我有能力愛上女人,那我就將『太陽眼』雙手奉上。怎麼樣?這樁買賣應該合算才對。」他嘴角露出微笑,像個氣定神閑的釣客悠哉地拋出釣餌。
丙不其然,雁平一听到「太陽眼」,立刻露出渴望的目光,像螞蟻見到糖果似的開懷。她精明的腦袋飛快的盤算這樁交易的利與弊。
「你要我怎麼幫你?」
雁平美麗的雙眸專注的看著他,想知道交易的細節。
她可不是第一天在商場打滾,如果不事先說好,到時封靳爵的要求無限上綱,害她不小心失身給GAY怎麼辦?
「只要能讓我對女人產生就行,至于怎麼幫,看你自己羅!」封靳爵好整以暇的坐進沙發,等待雁平掉進陷阱。
雁平的腦袋飛快的分析利益得失。
取回太陽眼?勾引GAY?
看著封靳爵英俊餅火的臉孔和強健性感的身軀,她突然覺得勾引他的工作,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反正他是GAY,牙一咬就過了,就當和自家姐妹相親相愛吧!
她深吸口氣,調整紊亂的心緒,站在他面前。「你閉上眼,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張開眼,知不知道?」雁平語氣強硬的命令他。
從沒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的她,實在沒辦法在盯著他深邃漆黑的眸子的同時,做出任何勾引他的舉動。這樣的行為令她覺得羞愧難當,可是為了「太陽眼」,她也只好豁出去。
封靳爵听話的閉上眼,心中充滿強烈的期待。
雁平確定封靳爵看不到任何東西後,拉起他的雙手放在自己腰側。她就站在他雙腿間,四周流泄著一股曖昧不明的氣氛。
她的雙手捧起他英俊狂野的臉龐,看著他性感豐厚的雙唇,她緊張的濡濕自己的雙唇,積累微弱的勇氣。
接著,她緩緩低頭,踫觸他性感溫潤的雙唇。一顆心緊張的活蹦亂跳,害怕這種陌生親密的感覺。
不過,當四唇貼合時,一股酥麻溫熱的感覺從她的唇瓣擴散到四肢百骸,讓她感到驚奇又愉悅。
雁平閉上眼,仔細感受那種甜蜜神奇的滋味。她發現,原來親吻他的感覺還不錯。
她生澀試探的親吻,像把火般點燃他體內的,面對這甜蜜火熱的誘惑,他只想緊緊抱住她,盡情探索她每一寸私密。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逼自己坐在原位,假裝對這甜蜜的誘惑毫無感覺。問題是……這真是殘忍的煎熬。
雁平感覺得到封靳爵的身體變得僵硬緊繃,似乎覺得相當不舒服。雁平緊張的退開,害怕這是他對女人抗拒的反應。
「你還好吧?」雁平睜大雙眸,擔心封靳爵會沒辦法接受女人踫觸他。
「呃!還好……」封靳爵倏地睜開眼,依依不舍的看著她鮮紅瀲艷的唇瓣逐漸遠去。
「你有感覺嗎?我是說……有沖動嗎?」雁平神情尷尬的問他,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沒……沒有!」封靳爵用手撫過自己英俊的臉龐說著違心之論,努力壓抑住慌亂的心緒和體內奔騰的。事實上,他不但有感覺,甚至對雁平產生強烈的沖動與渴望。
雖然他冀望雁平能繼續她的探索,可是為了保住「太陽眼」,他也只能斷絕這股火熱的,裝出毫不受影響的模樣。
「還是沒有,那就是說……你不打算把『太陽眼』給我對不對?」雁平美麗的臉蛋流露出萬般沮喪的表情。
她從沒像現在一樣如此渴望自己是個男兒身,如果可以換回「太陽眼」,委身于他也無妨。
只可惜,他只喜歡男人……
「雁平,抱歉!」封靳爵一副深感抱歉的模樣。
「你的確是該說抱歉,我委屈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雁平惱恨的瞪著他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怨恨與怒氣。
這下她該怎樣才能拿回「太陽眼」?拿錄影帶威脅也不成,勾引他也不行,到底怎麼做才行?
雁平萬般無奈的走回房間,不但氣憤得不到「太陽眼」,更氣自己腦海不時浮現那個懾人心魄的親吻。
原來跟GAY接吻的感覺是這樣,酥酥麻麻,整個人不但輕飄飄,還帶著昏眩的感覺。
「不行、不行……」雁平用力甩頭,企圖甩掉那些惱人的回憶。
封靳爵可能和父母的死有關,她不能胡思亂想。何況他是個只喜歡男人的GAY,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雁平頹然沮喪的坐下,飄忽的視線不經意瞥過空白的畫面——
「咦……怎麼沒畫面?」雁平滿臉疑惑的瞪著螢幕。
照理說,錄彩帶就算錄完,監視畫面也應停留在原畫面才對,為什麼螢幕會一片空白?
雁平沒有多想,走到監視器材前想察看錄影情況。
這不看還好,一看,她的雙腿發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錄影帶竟然不翼而飛。」這個突發狀況讓她失去平時的冷靜,驚慌地在房間四處翻找,企圖找到失蹤的錄影帶。
她徹底搜查房間每個角落,床墊、桌底、天花板,幾乎能翻的地方她都翻遍。最後,她頹然沮喪的坐倒在椅子上,認命的接受這可怕的事實。
想當然耳,絕對是有人跑進這房間偷錄影帶。因為錄影帶沒有長腳,不可能莫名其妙失蹤。
雁平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帶子里錄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她靜靜的冥想,帶子是從唐亦嘉帶著封靳爵進房間開始錄影,接著她守在螢幕前一整晚,他們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