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黃正德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了;而他這一問,則是惹來了薛美萍的強烈不滿,一臉凶惡地瞪著他。
「她有男朋友關你什麼事啊?」
「沒有啦,我只是問問罷了。」黃正德趕緊見風轉舵地說。
「黃正德,我不是只有你一個追求者而已。相信我,你們的大喜之日我一定會帶著我真正的男朋友參加的。」
說完黎雁青就打開車門,熟練地將車子開離那是非之地,嘴角帶著一抹勝利的微笑,將那對又再爭吵的男女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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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死!嘴巴為什麼要那麼賤,竟答應那對狗男女說要帶什麼男朋友去參加喜宴?現在可好了,眼看著婚期就在下個星期一,而自己卻連個可以帶出場的男朋友都還沒有,真是急死人啦!黎雁青在心中煩惱地想。
看著這空蕩蕩的辦公室和窗外艷陽高照的天氣比起來,黎雁青不禁怨嘆了起來。為什麼這麼背?好好的一個周未假日,原本是計畫要好好利用的,誰知卻被經理硬生生地留了下來,說要處理完美國來的傳真後才能下班,實在是大殺風景。
望著牆上的鐘顯示已快三點了,她快手快腳地將方才收到的傳真快速瀏覽後,又將報價單傳回美國去,然後快速地收拾桌面準備下班。
突然閑,她看見了盡頭的資料室居然有人影在晃動著,只見那人影似乎正忙著翻箱倒櫃找東西那般的忙碌。
小偷!這個想法直接地閃入黎雁青的腦海中。
她急忙地按著樓下管理處楊伯伯的電話號碼,但卻沒有人接;電話差不多又響了兩分多鐘,仍是沒人搭理。黎雁青只好掛上電話,決定自立救濟,靠自己的力量去擒那可惡的商業間諜。
不用怕,自己有學過女子防身術、太極拳,所以應付這種小毛賊應是沒問題的。黎雁青邊鼓勵自己邊從置物櫃中拿出一根不知是哪個同事的高爾夫球稈來防身。她輕手輕腳地走向那人影晃動的資料室,一顆心跳得飛快,簡直就像是快跳出胸口似的;然後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先躲在門外,等待時機。看好那無恥之徒正背對著門口之際,一股作氣地沖向前去,朝那竊賊的身上、腳上、背上一陣亂打。
一時之間只听到那毛賊哀號喊痛不止的聲音和雙手拼命護住腦門的慘樣,而黎雁青听那毛賊叫得那麼慘,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和緊張,不自覺地放輕手勁揮桿。那毛賊也很機伶地趁此機會死命地抓住斑爾夫球桿的另一端,不讓黎雁青再有攻擊他的機會。
「你為什麼打我?」被打得一身狼狽的男人眼露凶光,惡狠狽地瞪著她問。
「我……我為什麼不能打你?」她還是雙手緊緊捉住那根球桿的另一端,有些害怕地反問那男人。
「你神經病啊!莫名其妙亂打人。」
那男人听完她的話後生氣地回答著,並用力拉著球桿,想將它抽離黎雁青的身邊」
但她哪肯放手啊,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它。
霎時,兩人就像是拔河般的在爭奪那根已經有些變形的高爾夫球桿。
「我警告你哦,別想再掙扎了,我已經通知樓下管理員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來捉你這個不要臉的商業間諜了。」她看著那根即將被奪走的球桿,心中一急,虛張聲勢地說著。
那男子听到她說自己是「商業間諜」後,氣得大力奪走球桿,並不可貴信地又問了她一次。
「你說我是‘商業間諜’?」他向前走了一步。
「你別過來,我可是有學過跆拳道、空手道的。你要是再前進一步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對著這向自己逼近的惡漢恐嚇地說,並煞有其事地擺出一個手刀攻擊的姿勢,希望能有效地阻止他的逼近。
必念宏簡直就快被氣死了,想不到他堂堂一個電腦室的主任竟被當成是「商業間諜」!包可悲的還被眼前這個瘋女人打得全身瘀青酸痛、眼冒金星,令他痛得眼淚差點都流了出來。
「我不是‘商業間諜’,我是工廠電腦室的主任。」他氣得用球桿敲地板,沒好氣地解釋著。
黎雁青哪肯相信他的話啊!扁看他那一身的穿著打扮,她就更加相信他是一個「癟三」,一個不入流的竊賊居然還妄想騙說是「電腦室的主任」!
事實上真的是不能怪黎雁青以貌取人,因為關念宏不但衣著品味無法令人苟同外,就連相貌也無法令人有信服他的感覺。
只見那關念宏蓄箸一頭不知是自然卷或是被燙壞的及肩卷發,毛絨絨地頂在頭上,讓人看了就像是戴了項安全帽似的。臉上又有著可怕的落腮胡,那雙大眼泛著不友善的光芒,讓人看了就覺得他定非善類;再加上他又穿著一件有著超大領子的襯衫和寬得像是大布袋的西裝褲。這一切不合時宜的穿著和那副鬼見愁的容貌,怎有可能是向來注重形象公司的員工呢?
所以黎雁青很肯定地認為是那個可惡的賊在說謊。
只見那關念宏滿臉怒氣地又向前跨了一步,但他這舉動卻嚇壞了一旁手無寸鐵的黎雁青,急得她放棄了擺那虛張聲勢的「手刀」姿勢,趕緊從旁桌上拿起一只大花瓶,死命地擁在胸前,充當防身的工具。
「你別再過來,不然我可是會對你不客氣。」她臉色泛白、聲音發抖地說。
必念宏看她那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當下便猜出她方才說什麼跆拳道、空手道之類的話應該都是唬人的吧!至于「報警」,多半也是胡扯的,而原本火大的心情也因為看到了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消去了一大半;看了她一眼後,就又轉身翻箱倒櫃了起來。
黎雁青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當場被人贓俱獲地活逮,居然還辯稱是誤會,並且又光明正大地搜括起來,更可惡的還是用那種看待小貓、小狽的眼神瞟了她一眼,這分明是不將她看在眼里嘛!她氣得怒火中燒、失去理智,而將唯一的防身武器——花瓶朝那關念宏的頭上扔去。
不知道是氣急攻心而失去準頭,還是手抖得太厲害而沒瞄中目標,那花瓶並沒砸在關念宏的頭上,反而落在離他尚有好幾尺的地上。
他轉頭看到那已成碎片的花瓶後,了解到眼前的這女子又想用那花瓶來攻擊他,雙眼立即又惡狠狠地瞪著她,並一個箭步沖向她身旁扣住她的雙手,將她制伏住。心中暗自慶幸沒被那飛天花瓶打中,否則後腦袋瓜一定要縫上好幾針的。
「小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勸你最好別想再攻擊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他為了自身的安全再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
「你這個不要臉的賊,還不快把我給放了!否則等下警察上來了,你就變成強盜擄人,那你就得一輩子關在牢中,永無自由了。」
她雖是被人緊捉住雙手,但仍不放棄掙扎,死命地想擺月兌他的鉗制。
「你到底鬧夠了沒!我真的是電腦室的主任,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他生氣地大吼著。
而黎雁青看他那副青筋暴露,好像要吃人的凶模樣後,也不敢再激怒他,生怕他盛怒之下一時失手,掐死自己。畢竟現在手邊連個可稱為「武器」的東西都沒有,想要保命,就只有順著他的意了。
「我相信你,我現在真的相信你了。」她口是心非地說著,臉上布滿了驚懼之色。
「真的?」
必念宏半信半疑地盯著這被自己制伏的女人,雙眸狠狠地望進她的眼中。他發現到她的眸中淨是驚慌與不安。而一時心軟地略放松了原本緊鉗住她的雙手,但眼中卻仍散發著足以殺死人的凶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