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嘶吼聲幾乎要震碎了她的耳膜。
那個浮木為什麼熱熱濕濕地……為什麼她覺得……
一個重力沒撐住她,雙雙跌落地面。是沒有發出什麼巨響,可她的臉就這麼不小心,很間接的吻上人家那只「一柱擎天」。
濕濕熱熱,還有男性的陽剛味沖鼻而來,唐宛兒可以感覺自己的鼻頭又有一股滑滑黏黏的東西跟著流了出來。
慘了,這次真是補了,她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
「唐宛兒,該死,你不能昏倒!」
如雷的咀咒,喚不回她想要干脆死掉的最後意識。
救——狼——喔!
恍惚中好像看到他揚手往她頭頂拍來,她好怕自己被人打死,喔喔喔。
她真的不是故意制造這一團亂的。
她全身虛月兌無力,膽小的她眼前一黑,什麼感覺都沒有的,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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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說他是個好人,那人的眼楮一定需要「移植」另外一雙新的眼楮,不然他就是真的太天真單純,完全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好人的人其實是戴著羊皮面具的大壞人。
在他溫文儒雅俊逸非凡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專愛戲弄別人的心,這一點唐宛兒是非常清楚。此刻看她昏倒,他竟然還閑情逸趣的救人,而且,不顧現在這個女人變成什麼德性,他抱著她,還嫌人家衣服穿太多礙眼,徑自月兌了人家的衣服,然後那只「好香鼻」聞了聞人家嬌女敕的身子。
是薰衣草香味,久違了!
好想念她的味道。
男性的臉龐皺起,從小到大他就特別愛玩弄她,只為了能接近她,原因便像現在一樣,他是一個十分渴香的男人,而她身上好死不死有著一股淡淡但撩人的薰衣草花香味道,那股味道是他無法抗拒。
為了要聞到,只有不斷靠近她,可要靠近她又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渴望,他只好善用他那顆聰明的腦袋,欺負她,玩弄她,看膽小又恬靜的她被他捉弄到跳腳,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跑回家去告狀,他的心底就會揚起一股滿足。
偷香,這才是他的意圖和用意。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這麼一股渾然天成的花香味?
他的鼻子在她的小臉上磨蹭,然後沿著雪白似玉的頸子上揉搓,他的唇如同渴水的人在那上頭肆意烙下紅紫,吸附的唇慢慢的貼上,然後用力一吮,再滿足的吐納,他現在這副德性就像城堡里的吸血鬼公爵,相同的是,他們都是女人的幻想代表人物之一。
他敏銳易感的感官和知覺都在為她而蘇醒。
「唐宛兒,你為什麼這麼香?」
「別的女人都沒有這種香味。」
他聞過不下上百位女人的體味,可惜獨獨缺了一味。
深邃如潭的黑眸定定的鎖住那編貝般的唇齒,那里頭正溢出惹火的嚶嚀。
「唐宛兒,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香……」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始終找不到她身上這股令人心曠神怡又戀慕不已的芳香。
「嗯……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可昏睡的人兒還沉在被他欺負的噩夢中。
「唐宛兒!」
「不要!走開走開……」無意識的揮了揮那個聞香的男人,唐宛兒並不曉得自己的身體正被男人偷香。
那里會不會更香?
「就是這個味!」
他窮盡一生的鑽研,努力了這麼多年,仍無法調配出來的香味,讓男人為之瘋狂的薰衣草味道。
「唐宛兒,我要你,你逃不掉了!」他將赤果的她抱入自己的套房。
他要她身上的香味,他要了解她,並且掌控她,然後讓她成為他的專屬香味。
姿態撩人,嫵媚的發絲凌亂的貼額輕揚,紅色的水瀲紅唇被人瘋狂的吻擄住,來回的吸吮舌忝咬,一股疼痛和被人螫到的恐懼,讓唐宛兒逐漸清醒。
映入眼簾是一張邪氣萬分的俊臉,危險意識重回她的腦袋,唐宛兒扭動著身體,想要掙扎出那惡魔的掌控。
「你、在、干、嘛?」她氣若游絲。
他全身的重量全加諸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她動不了身體,當她的眼瞳睜大,望著那個男人一臉的邪笑,還有那男人在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之後,整張俊臉不斷往下移,時間停格在那男人的嘴臉上,咦!
那白綿綿的胸部高低起伏,那男人的嘴兒噙著有如貓般的詭笑,還有他正吸的紅梅是……
「啊……你這個……啊……」
她弓起身子,防範。
可有人正在品茗香氣,被她這麼不識趣的打擾,震耳欲聾的尖叫打壞了他大少爺的興致,他不悅的撇嘴。
「哪來的?」
陰鷙的臉抬了起來,懶懶的四處張望,然後又像只睡獅趴了下去,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她身上。
「韓聖熙,你……不要臉!」他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吸她。
倒抽了一口氣,含著眼淚,唐宛兒動彈不得但不忘控訴他的罪行。
「你怎麼知道我超不愛我這張臉,老是招蜂引蝶,有時候挺累人的。如果可以,我也不太想要這張漂亮的臉。」
痞痞的抬起鷹眸,邪睨了她一眼,又繼續嗅聞。
「嗯,就是這個味!」
「你……起來,不要踫我……」天啊!被他這樣磨來磨去,她全身熱得要命。
「唐宛兒,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哦!」
耙破壞他的好興致,唐宛兒被他嚴厲的語氣唬住了,她全身泛寒,噤聲不語,只敢含淚睜著水汪大眼,以無限哀淒的姿態悲情里著他。
她的眼楮里寫滿,不要再欺負我了,我快承受不住了的訊號。
龐大的身體依然趴在她胸口,連喘息聲都刻意的摩擦著她嬌女敕晶瑩的雪膚,他的俊臉在她的胸部磨蹭,引得人一陣搔癢難耐,呼疼不得。
韓聖熙自己卻欲火焚身,只想要深入她。
他的身體快要爆開。
他深信她的體內一定有一個秘密,就是薰衣草的真正氣味,那種混和著她體香和花香的自然香味,這兒才是他一直在尋找的。
「你都用什麼洗澡?」劍眉挑起,為了防止他的「飛彈」亂射,他只好和她抬杠轉移話題。
「我沒有用……」在他那炯炯的逼視之下,宛兒囁嚅的說道。
「那你身上的薰衣草香味哪里來?」
「不曉得。」可能昨晚她為了研究那款「純真之戀」香水,自己在身上擦了一堆薰衣草精油。
「頭發呢?」他再度皺眉,語氣里有著十分的不耐煩。
「用一般的洗發精,我姐買什麼就洗什麼……」不對,好像昨天她也用自己調配的薰衣草洗發乳來洗頭發,只是,她有這能力自己調配,這個興趣連她家人都不知道,在「純真之戀」還沒調配出來時,她還是守口如瓶的好。
她是個十分沒主見的人,又怕別人不贊同自己的偉大志向。
「吃什麼?」他的耐心快用罄,白白的瞪了她一眼,害宛兒支支吾吾了老半天。
「吃……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她又被人狠狠一瞪,「有時候是大姐買什麼我們就得吃什麼……若大姐不在家就吃泡面。」
「吃泡面?」這個小女人不會常吃那種會讓身體變成木乃伊的東西吧?
「方……方便。」
天啊!地啊!
他還要質問她什麼?
他老像一只巨犬的趴在她身上,不時的磨蹭舌忝吻著她的身子,一雙黑潭般的深眸詭異難辦的閃著奇光,莫測高深的表情讓人捉模不透,對他這樣一個如狼的男人,她雖然早就傾心于他,可心底也對他十分懼怕。
首先,他怎麼會是綠漾香療的總裁呢?
還有,她有沒有機會逃跑啊?!
就如同大姐所說的,自從認識了他之後,她就難逃被他欺負的命運,每次只要他對她勾勾手,她就會心甘情願的被他欺負,最後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問題是她已經被人欺負得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