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雙臂環繞她,手心往下托起她的臀部。
「噢,莎拉,我的內心是多麼空虛。」他的聲音在她的發絲之間暗啞不清。「我的
身體從來沒有停止思念你的痛苦,但是,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他沙啞的笑聲里有一
抹絕望。「雖然目前它已變成極大的部分,並且一分一秒地愈變愈大。」他推開她,快
速拉開牛仔褲的拉鏈。「你不久就會知道的,愛人。」
「讓我幫你。」
「不,」他斷然地說,同時站起來。「別踫我,時間隔得太久了。」他迅速月兌衣。
「留在原處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他的唇痛苦地扭曲。「盡避對目前而言,這無疑
是種折磨。」
她完全了解喬頓的意思。現在,他也已經赤果,火光使他修長、肌肉糾結的身軀發
出古銅色的光澤。他是多麼完美的性感與陽剛,當她順著他胸前深濃的鬈毛,向下移動
目光,越過他平坦的小骯時,覺得自己的月復肌彷佛繃得好緊。
「但是就會沒事的。」他隨著她的目光安詳地說。「你已經隨時等著我。」他跪在
她前方的地板上,分開並滑入她的雙腿。他的手指探索、挑逗,排除了任何懷疑的陰影,
證實他自己的判斷。「莎拉……」他用臉頰摩擦她的,微現的胡髭刷著她柔女敕的肌
膚,以另一種方式挑起她的亢奮。「讓我擁有你,我一定要擁有你。」
他把她朝下拉往地板,用自己的身體櫬墊她落下的身軀,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肌膚
相親。她全身竄動熱辣如螫的電流,當他有力地挺入她時,帶來一股更強、更巨大的電
擊。
那麼飽滿,甘美的飽滿。她無法動彈,也不必動作,喬頓以狂野的原始活力,提起、
摩擦、挺入,同時帶動了他們兩人。
一波波的快感流竄全身,她咬緊牙沒尖聲喊叫。盡避她努力忍著卻抑制不住低
沉的熱情申吟。
喬頓朝上對她微笑,他的嘴唇即使在極度的快樂中仍顯得出奇的溫柔。「你可知道?
餅去幾個月里有多少次我以為听到你發出的這種微弱的申吟而從酣睡中驚醒?」他用濃
濃的蜜意問道。他將兩人同時翻轉,等她躺在下方時,再用強壯的兩臂支撐自己的體重。
他繼續深入,一面注視她的臉孔,捕捉她表情中每一絲變化。「醒來之後就無法繼續成
眠,因為我好想要你,想得五髒六腑絞痛不堪。」
當他更用力挺入時,她幾乎喘不過氣。
他關心地蹙著眉頭。「太用力了?」
「不。」她開始配合他的動作節奏。「我還要!」
他吻她的嘴唇,伸入舌頭,臀部起伏,熱力不斷累積。她听見低沉的申吟,不過弄
不清是喬頓的或自己的。是誰的並不重要,因為他們已經合一。繼續挺入,繼續燃燒,
繼續接觸。
她可以听見喬頓在她上方急促的呼吸聲,他挺入的力量不斷上升,直到她虛弱、融
化。
他的臉部在極力控制及等待中繃得緊緊地。但是他不必再等多久,因為緊張太強、
步調太烈。隨著一股白熱的狂喜,這份緊張的壓力遽然爆發而紆解。
「莎拉,」喬頓松弛地呼吸。「我擔心……」他溫柔而甜蜜地吻她。「我沒把握自
己是否能夠堅持,我想要你想得太久了。」
听來真怪異。在她記憶中,喬頓從來不曾表示疑慮,尤其在的領域里,他是不
容置疑的能手,然而眼前的是一個嶄新的喬頓,有他柔弱的一面,而且較開放……較可
愛,她昏昏欲睡地想著。「美極了!」
「是的,美極了。」他親吻她,要她一同轉身側臥。「既然已經突破限制,下一次
會更美。」他站起來並朝下伸手拉她起立。「來,我們先去沖個澡,然後我要看你打開
一份備受忽視的禮物。」他朝那個晚餐前被莎拉擱在早餐台上且忘得一干二淨的雜貨紙
袋頷首。「我想應該有人教你一些禮貌,彭太太。」
「禮物?我不要任何禮物,我說過——」
「噓。」喬頓的手臂滑過她的腰部摟著,簇擁她走向浴室。「是非常特殊的禮物,
你不會為了接受它們而于心不安。我保證,甜心。」
「但是我……」她沒說完,並放棄這場戰爭,此刻她太快樂而不想爭執,等他們洗
餅澡再來擔心他這種愛贈奢華禮物的嗜好。「我們得輪流洗,我的浴室間只有郵票大小。」
「我吹頭發時就已經注意到。」他頑皮地閃動清澈的藍眼說。「可是我們絕對不必
輪流洗,」他的手從莎拉的腰部上滑,用掌心攏住她一側的。「我喜歡享受一次美
好溫暖的淋浴。」
她突然覺得喘不過氣。「我們勢必要疊羅漢。」
「我正希望如此,親愛的。」他打開浴室的玻璃門。「那正是我心中熱切期待的姿
勢。」
第五章
喬頓馬馬虎虎地擦干自己,然後扯掉莎拉的浴帽,拍散她的頭發。接著,他轉身退
出,塞給她一條浴巾。「擦干,我會馬上回來。」
「你去哪里?」
「拿你的浴袍。我要確定你在這種場合穿著適當。」
莎拉笑盈盈地開始用絨?毛巾擦拭小骯。又是一個轉變,莎拉心里想,喬頓竟然樂
于在這個獨特的場合去拿她的衣服。「欣喜」,多麼貼切的字眼,恰恰足以形容她的心
情。令人飄然與閃耀的欣喜,四散膨脹與滿溢的笑聲。
「我正希望你仍然保有這件袍子,它藏在你衣櫥的後方。」喬頓回來,手臂上掛著
她及臂的半短浴衣。「我還記得你穿上它的模樣有多美。」
「我早忘了這件浴衣。」他們結婚後幾個月,喬頓赴新加坡商務旅行時買了這件細
致的絲質衣服。光鮮的黃色衣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另有一股性感的美。當她穿上它的
時候,絲料貼著皮膚涼颼颼地。「我好幾個月沒穿它。」
「十八個月?」他低聲地說,一面小心翼翼地撫平袍子的前襟,而後努力擠出笑容
說︰「別回答。今晚我不希望想到那幾個月。」他一個旋轉,將她拉出浴室。「來吧,
禮物時間已到。」
她半推半就地讓他帶到房間對面,停在壁爐前方的厚地毯上。他從沙發上取來兩只
棕灰色的椅墊,鋪在地板上。「坐下。」他大步走向早餐台去取那只紙袋
她屈膝跪在椅墊上,往後坐在自己的腳跟上。「喬頓,你實在太頑固,為什麼不听
我說?我不要——」
「你一定要接受,否則會傷我的心。」他帶著那只紙袋回來,同樣以膝蓋著地,並
拖出一只用金箔紙做成、插了一枝黃色羽毛的舞會帽。他把那只金色的圓錐形帽子戴在
她的頭上。「謹以此冠封你為莎拉王後。」他莊嚴地說。「五月之後。」
莎拉嗤嗤地笑著。「呃,這當然與你以前給的禮物不同。我覺得自己像二零年代的
輕浮少女。」
他搖搖頭。「是王後。」他肅穆地說,同時再度伸手探入紙袋內。「這是你的寶杖。」
她忍不住迸出笑聲。那是一枝黃色的塑料質料搔癢棒,一頭雕出四只爪子,長長的
柄上系了一只巨大的金屬蝴蝶結。「喬頓,你這個白痴。」
他裝出傷心的模樣。「你不喜歡它?我以為它頗有威嚴的形象呢!」
「噢,非常威嚴。」她喜孜孜地接過搔癢棒,夸張地揮舞一番。「如果你的裝束更
適合慶祝儀式的話,我就封你為武士。」
「噢,可是我不能接受。」他天真無邪地微笑道。「目前還不能,一名武士必須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