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紓和清水紗奈乘機掙月兌,拼命往外面跑去,突然注意到樹林里猛地冒出一堆全身黑衣、頭戴黑面罩的人馬,已經和早川麗子的手下們搏斗起來。
和清水紗奈互相扶持低頭猛跑的江雁紓,迎頭撞上一個硬得跟一片牆沒兩樣的身體,慘叫一聲,整個人被反撞得往後栽倒,差點連累清水紗奈一起摔出去。
一雙長手穩穩地將她抱入懷中,另一個人也眼明手快地把清水紗奈扶住,但是她們卻同時放聲尖叫,拳打腳踢。
「搞什麼鬼,別叫了!」童嘯風狂嘯一聲,制住兩個嚇壞的女人,並示意李繼陽把清水紗奈送上直升機。
江雁紓半信半疑地抬頭看向抱住她的大塊頭,眼前正是怒挑濃眉,銅眼圓睜的童嘯風,「真的是你?!」她驚喜大叫,隨即哇……地撲在他懷里哭了。
「該死!」
童嘯風一瞧見她腫脹變形的臉蛋,生氣又心疼地大吼著,「哪個混帳東西動的手?」
江雁紓還來不及說,他已經把她交給快步回來的李繼陽,「好好保護她。」
「虎哥,我去。」李繼陽不想童嘯風冒險。
「不,我自己來。」
「風,你想干什麼?」江雁紓緊張地拉住童嘯風不放,「他們是亡命之徒,你不要去啦!」
「放心。」
童嘯風安撫地拍拍她,吻了一下她撕裂的嘴角,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的怒火更盛,「等我一下,我去為你討回來。」說罷,便疾步回到混亂的打斗中。
「冰塊,我們也去。」江雁紓急急地拖著李繼陽跟著跑,完全不听他的勸阻。
李繼陽其實也有些擔心,雖說童嘯風的身手比他和高都好,但是身為貼身護衛,他有責任緊跟身旁,所以雖然很無奈地扶著江雁紓,倒也順理成章地追上去。
混亂的場面大抵已被控制,早川麗子的手下和黑衣人間只剩些零星搏斗,一見早川麗子被抓,大都自動棄械投降和清水隆介受傷的手下一起被帶走。
場中只剩高和那個理平頭的男人一對一地單挑,童嘯風快步喝退高,「高,留下清水隆介和早川麗子,其他人全部帶回去交給安全部門處理。」迅速飛身插入他們兩人之間,出拳如風地逼退對方。
斑應聲退到一旁,指揮現場善後。
「卑鄙,玩車輪戰。」
平頭男子氣息沉重地看著童嘯風,雖然大勢已去,卻不甘心束手就擒。
「吉剛健,對弱女子下重手就不卑鄙?」童嘯風冷肅著臉睨他。
吉剛健有些愕然地看著童嘯風,沒料到會被認出來,「哼!想強出頭,有本事打贏了再說。」
吉剛健嘴上挑釁著,雙拳蓄力飛快地攻向童嘯風。
「找死。」
童嘯風冷哼一聲,魁梧的身軀超乎想象靈活地迎上對方的攻擊,兩人迅速在空地上搏斗起來。
江雁紓緊張地抓著李繼陽,視線隨著童嘯風的身手快速移動,雖然他的個頭粗壯,但是成天在辦公室動腦的人,怎麼敵得過生性狠毒,一輩子都在搏殺中討生活的對手,她真擔心他會吃虧。
「虎哥不會有事,別緊張。」李繼陽破天荒地安慰著她。
「你要不要下去幫忙?」江雁紓突然奇想地推推李繼陽。
「不行,虎哥一定會狠狠修理他,你放心。」
「可是……」
江雁紓還來不及和李繼陽爭辯,場上的吉剛健已經慘遭童嘯風好幾下重拳伺候雙方拳來腳往,但是明顯可見童嘯風攻擊凌厲,吉剛健則無力防守頻頻受創,悶哼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連帶骨頭斷裂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早川麗子在場邊用日文大喊,吼著要童嘯風住手,但是童嘯風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反正吉剛健已經被打得慘兮兮,體無完膚,最後一腳更被踢得連翻好幾個滾,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勝負一分,童嘯風回身正好抱住向他沖來的江雁紓,直接抱著她走向直升機。
李繼陽迅速接手處理現場,讓高保護童嘯風和江雁紓先行離開。
「你受傷了。」江雁紓窩在童嘯風的懷里,心疼他身上的傷,和他瘀青腫起的雙手指節。「還有沒有傷到哪里?」她緊張問著,慌忙地移開身體怕不小心壓到他的痛處。
「沒事。」童嘯風一把又將她摟回懷里,「那家伙身手不錯,但和我還差得多,論身材和年紀他都吃虧了些,不過他這樣對你,沒打死他算他命大。」
「其實不全是他打我的啦!」
江雁紓吐吐舌頭老實說著,「他只打了我一巴掌而已,其他的是我反抗清水隆介時受傷的。」
「還說,回去看我怎麼跟你算帳。」
童嘯風既心疼又惱火,尤其看到她被打得幾乎變形的臉,更氣得想殺人。
「對不起啦!我也不想呀,人家全身都在痛耶!」
「閉嘴!」童嘯風被她一撒嬌,酷臉就掛不住了,只好粗聲地吼她,要她休息。
他雙手緊抱著她才真正放下忐忑不安的一顆心,品嘗失而復得的濃濃喜悅。
尾聲
江雁紓半睡半醒地揮手想趕走老在臉上騷擾她睡眠的東西,偏那玩意非常頑強,而且還發出低沉的笑聲,讓她不得不怨恨地醒來。
「討厭死了啦!」她閉著眼楮抱怨道。
「你嫌誰討厭?」童嘯風悶聲吻她,輕輕的細吻逗得她發癢。
「呵,呵,呵……」
江雁紓生平最怕癢,沒一下就被逗江雁紓得哈哈大笑,拼命往床里躲去,大聲討饒。「臭老虎,我不敢了,我投降,饒了我吧!」
「哼嗯,你叫我啥?」童嘯風不認同地抗議著,雙手依然不輕饒地逗她笑。
「好嘛,好嘛,親愛的風葛格。」
江雁紓一說完,她忍不住狂笑起來,「呦,好惡心喔……」快步沖下床,把自己鎖在浴室里。
童嘯風滿臉無奈地搖搖頭,靠在浴室的牆上,「野丫頭,你就不能叫聲好听的嗎?虧我幫你解決了那麼大的麻煩。」
「其實你知道嗎?這回我怕死了,那時候我好想你喲!」
江雁紓一面梳洗一面看著鏡子里恢復原樣的容貌說著,「而且我告訴自己,如果可以活著離開那里,我一定要坦白告訴你我愛你!」
浴室外突然沉寂,童嘯風好笑又好氣地瞪著浴室門,受不了門里的小迷糊居然這麼馬虎地宣告她對他的愛的宣言。
浴室門一開,江雁紓神情氣爽地落進童嘯風的懷里,她一對圓亮的眼楮神采奕奕,粉潤的臉頰紅撲撲讓人禁不住想咬一口,尤其艷紅的嘴唇像極熟透的草莓誘惑著叫人品嘗。
「再說一次。」童嘯風熱烈地看著她。
「說什麼?」她竟然故意裝呆,樂著看他著急的模樣。
「別鬧我,快點再說一次。」
童嘯風低下頭,乍放狂喜的雙眼急切地催她。
「我愛你。」她輕聲卻堅定地對他正面承認她的愛意。
江雁紓抬起眼對上童嘯風深情的凝視,目光中充滿著火燙。她張開嘴,不知想表達震驚還是喜悅,她還未及思考,他急切的嘴唇一下堵住她的唇。
她開口想繼續訴說什麼,但是他的唇和舌尖正捉弄著她的紅唇和小香舌,搜尋她口中特有的女人馨香。
童嘯風擺動著頭,讓嘴巴和她的嘴緊密配合。品嘗著、著,他的嘴離開江雁紓的柔唇,沿著她優美的頸線,延燒一道熱燙的火舌,停在她細致的鎖骨處,用溫暖的舌尖挑逗她的脈搏。
她的雙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一身發軟,的眼楮眯得幾乎閉上,手指玩弄他肩上發尾,嘴里藏不住的申吟聲,細細碎碎飄蕩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