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隆介動作迅速地攔在她的前面,正好將站不穩的江雁紓抱入懷里。
「放手。」
江雁紓趕緊推開他口水泛濫的臉,不想讓他踫到她。
「呸!裝什麼清高,老子又不是沒有吻過你,現在倒起來了。」
清水隆介用力把江雁紓貼進自己,任由原始的男人本性壓上她的身體,他的月復下蠢蠢欲動。一邊還將她的兩只手制住,低頭就往她雪白的胸脯吻去。
江雁紓用力掙扎,咬牙切齒地吼著,「你沒種,只會強迫女人,欺負女人,根本是個孬種!」
「我不是!」清水隆介怒叫著,濕潤的舌尖被江雁紓一掙扎,惡心地劃過她的肩膀。
「啐!垃圾。」她氣得冒火,不假思索地對著他吐去滿臉的口水。
「可惡,不準你胡說。」他惱羞成怒地抬起頭,用力一個巴掌揮向她的臉。
江雁紓慌忙閃躲,堪堪避開臉頰,讓巴掌落在她的肩膀,馬上出現一個五指印。
「我沒胡說,早川弓子是你害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那個爛女人自己死黏著我,干我屁事,何況她是死在小手里,更算不到我頭上來。」清水隆介一點罪惡感也沒有,死幾個女人他才不在乎。
「你該死!」
江雁紓氣炸了,死瞪著他,被勒緊的腰身差點被清水隆介折斷,她依舊忿忿指責他,「卑鄙齷齪,你故意挑撥她仇視我,讓她誤信我跟她搶你,她才會死巴著你,不听我的警告,讓你逞其獸欲。你敢不承認嗎?」
「我為什麼該承認,那些笨女人全都是為了錢,搞清楚,是她們主動爬過來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過分,你如果不去招惹她們,她們會糾纏你嗎?何況你不該不將她們當人對待,居然故意凌虐她們。」
「那是她們該死。」清水隆介說得得意洋洋,完全沒有一點良心不安。
「你根本不是人,早川弓子明明被你凌虐致死,你父親卻推小冢出去當頂罪的可憐蟲。你同時害了兩條人命,竟然毫無悔意。」她的怒氣全化作咆哮之聲。
「不是我做的,我悔什麼鬼意。」
清水隆介惡心的臉孔像張恐怖的巨網籠罩著她,「你放心,我是真的喜歡你,一定會好好疼惜你的。」
江雁紓拼命扭動身軀想要擺月兌他的鉗制,卻受制于繁復的禮服下擺。
會場里人聲鼎沸,個個盡情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並沒有人發現花叢角落里落難的江雁紓。
清水隆介口里喃喃喚著寶貝,滿心婬念地想吃了江雁紓,硬推著她靠向庭院的牆壁。
江雁紓突然停止掙扎,讓他有剎那的得意,以為惡行將會得逞,她隨即趁他色欲薰心的失神,猛抬膝蓋狠狠撞向了的罪惡之源,只見慘叫聲馬上響起,痛得他臉色翻白,壓著下月復彎身跌倒。
「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清水隆介雖然痛不欲生,但是他凶狠的本性完全忽略身體的疼痛,搖晃著去追逃跑的江雁紓,「賤女人,你就不要被老子逮到,老子非整得你呼天喊地,才能消我心頭的恨。」
江雁紓充耳不聞他的辱罵,拉起長長的裙擺拼命往人多的地方奔去,但是腳上的高跟鞋卻完全不配合,害得她一步一拐,差點扭斷腳。
她來不及開口呼叫,身後已經傳來清水隆介厚重的喘息聲,滿頭漂亮的酒紅色長發緊緊被他揪在手里動彈不得。
「再跑,臭娘們,有本事再跑給老子看呀!」
獸性大發的清水隆介,開口劈哩啪啦罵著,一手揪緊江雁紓的長發,一手一個火爆的巴掌猛打。
「你找死!」
童嘯風如悶雷的大吼響在清水隆介的頭頂,他如蒲葉般的大掌揮掉他打人的手,另一手則飛快地打斷他扯著江雁紓頭發的手臂。
如殺豬般的慘叫幾乎喊散全場的熱鬧,童嘯風小心翼翼地檢查著被他摟入懷里的江雁紓。一旁抱著斷手哀號的清水隆介,整個人跪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還好吧!那個人渣有沒有傷到你?」
童嘯風雖然怒意猶盛,但是出口的言語動作都很溫柔。
「沒事、沒事。」
江雁紓沒有想到童嘯風發起脾氣會這麼猛,惹火他居然就可以不眨眼的把人手給打斷。「你不要沖動嘛!在這種場合起沖突太難看了。走啦!等人圍上來就慘了。」
「這樣就走,太便宜他了吧!」
「行啦,手都被打斷,饒了他吧,反正我也沒有怎樣。」
「還說沒怎樣,這個手印不就是他的杰作,要不是我正好趕上,剛剛那巴掌打下來你可能會腦震蕩。」
童嘯風越看越生氣,尤其落在她肩上的掌印紅得刺目,讓他怒氣更難消。
「算了,別給主人添亂了,好歹老人家過大壽耶!事情鬧大,大家都不好看。」
江雁紓趕忙拉拉童嘯風,因為好奇的眼神愈來愈多,她很擔心要是被哪個世家的熟人認出來,萬一傳進新加坡爺爺耳里或是橫濱老子那邊,她都會死得很慘。
「哼!算你走運,你當心點最好別再讓我踫上。」
童嘯風對著清水隆介不悅地冷哼一聲,才摟著江雁紓離去。
清水隆介抱著折斷的手臂又痛又恨地瞪著他們離開,猙獰的臉上流露出陰險狠毒的神色。
「你想不想扳倒他?」
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清水隆介痛苦不堪的面前,馬上就勾出他的婬狼本性,幾乎立刻讓他忘了斷手的疼痛,露出討好的笑臉,「美人,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當然,除了我,這里還有第二個被羞辱的人嗎?」
清水隆介死盯著對方美美的臉蛋猛瞧,豬哥口水直往肚中咽,「當然想,敢搶我的女人,我一定要讓他死得很慘。」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你問這個干什麼?」他雖然被美色模糊了眼楮,但是被奪女人的仇恨和報復的念頭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你別管,你只要肯听我的,我保證你很快就能把人搶回來。」
「美人,你如果肯跟我,我一切都听你使喚。」
「那有什麼問題,走吧!」
美人的媚眼一拋,清水隆介的魂魄都飛了,甚至連自己的祖宗八代都扔到九重天外,糊里糊涂地就跟著美人往外走去。
不大不小的風波在不驚動主人的情形下很快落幕,好奇的觀眾一哄而散,誰也沒有去追究到底誰是誰非。
???
「你想不想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童嘯風直接把江雁紓抱入黑色積架車里,因為不想讓狗仔隊等傳媒有興風作浪的機會,隨即加速離開棕櫚泉的宴會場。
江雁紓軟綿綿地縮在座椅上,渾身抖個不停,方才在現場唇槍舌劍大吼大叫的一點都不服輸,現在遠離了反而害怕起來。
童嘯風一看她的樣子,馬上將車子停在路旁,伸手把她抱住,「沒事了,別害怕。」
江雁紓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懷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害你受到驚嚇。」
童嘯風輕輕地撫模著她的果背,喃喃地安慰她。
江雁紓拼命地喘著氣,半晌才搖了搖頭。
「不是你的問題,這件事我早該解決的,是我姑息養奸一味的落跑,才弄得不可收拾。」江雁紓深吸幾口氣,抬起頭放開雙手,心里藏著深深的罪惡感,怯怯地看著他。
「放輕松,把事情跟我說清楚,信任我幫你處理好不好?」
童嘯風心疼地看著她憂心的神態,伸手幫她按摩被拉痛的頭皮,整理那頭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長發。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