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說的。」曼千老實回答。
「你二哥?唉!我該想到的。」的確,假如殷家三兄弟對他展開調查,豈會漏掉任何一段?「瞧你垂頭喪氣的。好了啦!時間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曼于站起身來拍拍草屑。
「OK!走吧!」說完他便和曼千相偕離去。
思緒慢慢地被拉回現實來,此時的曼干突然想到嗆潸有句諺語「惹熊惹虎,無通去惹到恰查某,再想一安娜的怨恨,她不由得反射性地拉拉外袍。現在既然和安娜對立上了,她非得想個辦法來化解此事,否則安娜靠著江瑞賢這只老狐狸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曼千慢慢地踱回床邊躺了下來,看來夜她注定要失眠了。「鈴……鈴……」
好不容易在清晨睡去的曼千,突地被一陣電話鈴嗎?聲響吵得沒法睡覺,雙眼仍緊閉的她用手在床邊的櫃子上模索。
「喂?」曼千睡意濃厚含糊不精地接起電話。
「曼千?是我,柯珊。你聲音怎麼听起來懶懶散散呀!另外我也要找和你一起來找我的人,你知道她是的?該不會是還沒睡醒吧1」
「賓果,你答對了。」曼千終于支起身子斜躺在床頭。
「大小姐,現在是早上十點多了!你還在睡?我真服了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睡美人?」柯珊話意里充滿促狹問。
「不是睡美人,是熊貓。」曼千不著鏡子也猜想想得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失眠啦?是誰這麼大的魅力呀?是不是你的那位白馬王子?」柯珊電話那笑著。
「猜錯啦!讓我失眠的是一個女人。」曼千只要一想安娜就頭大。
柯珊聞言,立電話的另一端瞪大眼楮,「女人?我們朋友這麼久了,你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失眠,你該不會對我有所隱瞞吧!」
「拜托!我可沒有斷袖之癖哦!你想到那兒去啦!」曼千的白眼早在那兒翻呀翻的。
「也許!否則憑我和李琴的實力,想必你早下手啦!」柯珊放心地說。
曼千听了柯珊的話之後,失笑了許久,「找我有事嗎?你什麼時候從香港回來的?」
「昨晚,而且不是我有事找你,是我听我公司內的小姐說你曾和另一位小姐來找我,後來你又和她匆匆忙忙地走了,所以啦!我才打電話找你問你有啥事呀!另外我也要找和你一起來找我的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哦!你說顧如芳啊!」
「如芳?你認識她?」柯珊訝異道。
曼千調整坐姿,「我們也是在那天去找你的時侯才認識的。那天她恰巧有事找你幫忙,結果你不在,最後變成我幫她的忙,我們也成了朋友。」
「奇怪?如芳是個不輕言向人求助的人,這次會接一個初識見面的人的忙,肯定是大事。你能告訴我嗎?」
「這個又和那個令我失眠的大有關了。」曼千嘆口氣說。
「拜托!怎麼又牽扯一大堆呀!」柯珊看了眼時鐘,「這樣好了!中午我在你樓下的西餐廳等你,你再仔細說給我听。現在呢!我也不打擾你了,請繼續你的睡眠,我也要忙工作了,記住!別睡過頭哦!」她叮嚀。
「知道啦!中午見。
「拜!」
曼千收了線之後發現時間還綽綽有余,于是又重新窩進被中,不久即沉沉睡去。
睡了幾個小時後,曼千臉上的倦意明濕消失許多,難怪有人說,「睡眠是最好的美容要訣之一。」
曼千記起與柯珊的約會,于是她迅速地梳洗,並試著用粉餅掩飾仍然存在的黑眼圈,突然,她在鏡子的倒影中瞥見在幕近房門的地上躺著一張紙,她踱過去撿了起來。
曼千︰
今天是我們第二次共選合作對象的日子,所以一整天可能會忙些,我們已知安娜之事,你要小心點,別讓她有機可乘。
對了!若出門最好早點回來,別太晚。
大哥筆
曼千看了紙條的內容不禁搖了搖頭,實在太難為她這三位哥哥了!要忙公事,又要處理她的事,曼千繼而可想像得到,等她結了婚做媽媽,甚至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她的哥哥仍然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唉!在他們眼中,她永遠都是需要人保護的妹妹,
伴下紙,曼千換上白底淡藍色碎花的洋裝,配上米色涼鞋,將長發在腦後編了條辮子,拿起皮包準備萬全後翩然趕約去了。一位身材惹人穿著深紫色緊身衣服的女人,在眾人目光露出欣賞的訊息下施施然地來到另一位麗人的桌前.只見整個大廳的人紛紛朝她們行莊目禮,而柯珊及曼千卻怡然自得絲毫不感到不自在。
「不愧是柯珊,一進門就有那麼多的傾心人。」曼千見到柯珊便忍不住地調侃幾句。
「少來,有一半是你的,如果被席亦凡看到鐵定會推翻整罐的醋。」柯珊不甘示弱地回應者。」你們公司的小姐不是說你至少半個月才會回來嗎?怎麼提早了呢?」曼千點了杯柳橙汁後間。
「咖啡,謝謝。」柯珊朝前來的侍者道,「原本我以為這次的Case會比較難談妥,所以多預留了一些日子,沒想到事情竟出乎意料外的順利,所以我才會提早幾天回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如芳的事呢!快說。」
「又要我重復一次?好吧!我就簡單扼要地說。如芳為了她的劇本及工作夥伴著想,大家一致同意辭退女主角,而這個女主角就是安娜,于是安娜又利用她的靠山阻擋如芳尋求幫助,最後如芳去找你,偏偏你又不在,所以我很樂意地成了她的新投資人,因此惹火了安娜,附帶一提,這個安娜恰巧曾和亦凡鬧過花邊新聞。」曼千不疾不徐地把整件事大致說了一下。
柯珊如听故事般地把曼千的話仔細地消化了一下後,才眨著她的大眼楮說,‘’這麼說來,這個叫安娜的女人此刻一定恨不得把你給碎死尸萬段了!因為你似乎專壞了她的好事,而你為了要避免安娜伺機報復,所以昨晚想辦法想到失眠!」
「聰明!」曼千吸著飲料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柯珊接過待著送來的咖啡問。
曼千搖了搖頭。
「難道你想了一整晚還想不出一丁點的辦法嗎?」柯珊蹙著秀眉看著曼千仍只搖頭,’‘拜托!別再打啞謎了,你就快解釋解釋你搖頭代表什麼意思。」
「不做。」曼千見柯珊一副不解的神情,于是進一步解說,「我的意思是按兵不動。」
「按兵不動?你有沒有搞錯呀?你明知有人要傷害你,你卻什麼也不做讓她有機可乘!你是不是腦筋秀逗了?」柯珊奇怪曼千怎會提出這種歪論,又不是被虐待狂等著別人來傷害自已。
「我正常得很,就是因為我知道她遲早會付諸行動,所以我想讓她以為我掉入她的陷阱。我調查過安娜,了解她的生活背景,我自信能夠說服她回頭。」
「是嗎?你這麼有自信。」柯珊懷疑地問。
「我不是個低能兒,這一點我要鄭重宣布,別像我哥哥老是替我披荊斬棘處理大大小小的事物,他們似乎放不了手讓我一己去處理我自己個兒的事,我已經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已在做些什麼,既然我有自信勸安娜回頭,所以請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好嗎?」
「抱歉,我只是難以相信‘按兵不動’會是一個好計策。」柯珊歉然道。
「是嗎?其實你可以想一想,萬一安娜她沒對我采取行動,反而是我先對付她的話,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更何況假使她真的采取行動,我只要有了完全的準備自然就不用每天擔心吊膽過日子,你能說‘按兵不動’不是一個好計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