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朱逸清絕對有難言之隱;但是在郭宜欣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
「這怎麼成,我還有事要問小朱耶。」可惜「遲鈍」如郭志浩,唉——看來他果真笨到變成了豬頭。
深怕沒好戲瞧的御村徹,壓根兒不把佐賀琴美的制止當一回事;他曉得朱逸清一向是個好好先生,根本連絲毫脾氣也沒有;而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可能讓場面失控,才盡力制止著郭志浩,這樣怎麼會有好戲看?!
「我看郭先生還當真希望自己的妹妹多待在這里一會兒,看人家卿卿我我、伉儷情深?」他翹起二郎腿,滿臉挑釁。
「御村徹!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郭志浩火了,經不起他再三地挑釁。努力壓制下自己的怒氣沖沖,望著郭宜欣好一會兒,「欣欣,你真的不舒服嗎?」
「哥,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你到底是愚蠢還是遲鈍!朱逸清早就表明不愛我了,他愛的是佐賀琴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對他大呼小叫?」
無奈眼淚終究抑止不往地流了下來,沾濕了郭宜欣原本笑容滿面的臉龐,教大伙兒一陣為之心驚。
包括佐賀琴美與御村徹在內,都傻了眼;至于朱逸清的心疼則不在話下。
「我要走了,你到底走不走!要不然我自己叫計程車回家好了。」
暫且不管其他人忍不忍心見她這副模樣,郭宜欣徑自提了手提包,轉身準備離去。
「欣欣……」郭志浩愣了好一會兒,才生氣地對始終不發一語的朱逸清吼道︰「朱逸清!你又再次讓欣欣為你流淚,這下你高興了吧!」
他說完這些話以後,即追著郭宜欣的身影跑了出去……
其實御村徹會一再挑釁,無非是想挑起郭志浩與朱逸清之間的戰火;而且想教佐賀琴美認清事情真相的成分居多。因此御村徹才不要仍對郭宜欣念念不忘的朱逸清踫佐賀琴美一下,御村徹的執拗,可不比他少……當然這才是御村徹如此做的最終目的,畢竟在愛情的世界里,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只有玉石俱焚!著實他再也不忍心佐賀琴美為了朱逸清而受到這麼多人的質疑,對于御村徹對佐賀琴美的深情,朱逸清也無計可施,只好任其發表了。
「逸清,這樣不要緊嗎?」佐賀琴美見狀,輕聲在朱逸清耳邊低喃。
眉頭微蹙地低下頭,不想讓佐賀琴美發現他的難過與傷痛……他終于把郭宜欣氣走了,斷了她所有對他的思念,但是他高興不起來。
「琴美,我也有點累了,我想我們回去好了。」朱逸清抬起頭淡淡說了句。
邱建元則認為事關重大地先叫了一聲,「你不留下來與我們再聊聊嗎?」
「是啊!我們好久沒見了,而且之前我為了與庭妤的婚事差點忙昏了頭,根本無暇和你敘舊長談。」程家祥也發覺不對勁地開口,想緩和現場的氣氛。
「我想我們改天再敘舊吧!下次我請客。」
「逸清……你真的不留下來嗎?我們真的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講耶!」邱建元說。
「或許逸清真的累了,我們就讓他回去休息吧。」游孝芳挺識時務地幫朱逸清解圍,轉頭客氣地向佐賀琴美說抱歉,「佐賀小姐、御村先生,今晚讓你們看笑話了,請別見怪!我代志浩向你們說聲抱歉,畢竟他是一心為妹妹打抱不平,難免語氣比較不好了些,請見諒。」
「游小姐,你快別這樣說。若非我們的到訪打擾,也不會引起郭先生的情緒反彈,我們才應該說抱歉的!」佐賀琴美轉頭溫柔地看著朱逸清說道︰「逸清,你說對嗎?」
「虛偽!」御村徹實在看不下去如此惡心的場面,隨口嘟嚷了一句。
沒空理會他的叫囂,佐賀琴美望了朱逸清一眼,再度禮貌地開口,「我與逸清改天再來拜訪各位了,請各位允許我們先行告辭。」
兩隊人馬在佐賀琴美與游孝芳的客套來往中,結束了所有對峙談判的可能!
第八章
看著朱逸清三人遠去的身影,邱建元忍不住好奇的問︰「孝芳,難道你剛才沒發現逸清一听見欣欣要走,整個表情都不對勁了嗎?」
「對啊!逸清肯定十分在乎欣欣,否則他不會一見她傷心離去時,馬上說他要回去休息。」程家祥也緊張地接了腔。
「逸清今晚的樣子的確怪怪的。」游孝芳卻不預期地開了口。
「莫非你發現了什麼?」邱建元連忙問著。
程家祥則忙不迭地接了腔,「除了鼻梁上多了一付金框眼鏡,不過他有八百多度的近視,戴眼鏡也是理所當然。」
游孝芳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慮,「除了逸清的眼神呆滯,動作似乎也變得非常不靈敏,甚至可說是遲鈍了;而且他那付眼鏡是平光的。」
「你該不會說逸清的眼楮瞎了?」邱建元不假思索地開口。
游孝芳嘆了口氣,「難道你們都沒發現逸清的動作靠听力的反應居多?」
「那個御村徹一直在從旁作梗?!如果他也看好逸清與佐賀琴美相愛,他又何必這麼做。所以我在想逸清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佐賀琴美則是在幫他掩護!」邱建元驚呼出聲。
「沒錯!」
「你打算怎麼做?」程家祥又問。
「你們先回去,我去跟蹤逸清他們,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
「這樣不太好吧?」程家祥擔心如此探人隱私,並非君子之道。
「難不成我們還呆呆地在此坐以待斃!假若逸清執意要隱瞞我們,我想他不會告訴我們真相的。而且他今晚的表現未免客套了些……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我想他無非就是要教欣欣對他死心,然後也讓我們找不到藉口勸阻他。」
「嗯。也許孝芳的猜測沒錯。」邱建元撫了撫下巴,吐了口氣;今晚的種種疑惑,終于得到一個較完整的解答了。
「既然這樣,趕緊行動,以免跟丟了他們。」游孝芳拿了皮包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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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游孝芳與邱建元終于在停車場發現了朱逸清等人的蹤跡。他們兩人以車子做掩護,加上停車場里燈光昏暗,才可以順利觀察眼前三人的動靜。
佐賀琴美望著面色始終凝重的朱逸清,「逸清,你我這樣對待郭宜欣會不會太殘忍了?她剛才哭了呢!」
「我還好,琴美。」朱逸清反握住她放在他手心縴細柔軟的小手,輕輕轉動她手指上發亮的訂婚戒子,「謝謝你願意幫我演完這出戲。」
他又何嘗忍心見郭宜欣落淚,畢竟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倘若不是佐賀琴美在一旁給他力量,他絕對狠不下心來。
御村徹則對朱逸清與佐賀琴美的幼稚行徑非常不以為然,斜睨了他倆一眼,「一個傻瓜想出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策,昧著良心,異想天開地想教自己心愛的人對他死心,然後拖累另一個傻瓜心甘情願受罪來幫他實現計劃。我警告你們兩個人,小心玩火自焚,傷人傷己……」
「御村,你究竟有完沒完!」受不了他的揶揄,佐賀琴美怒嗔。
「琴美,你也別怪徹了。他只是實話實說,其實我真的覺得對不起你!」
「你說這是什麼話,當初要不是你救了爸爸,恐怕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御村徹打斷佐賀琴美,「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覺悟……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朱逸清仍深愛著郭宜欣,否則他不會忍不下這個心,要你幫他來拒絕郭宜欣!」
「琴美,徹說得一點都沒錯!恐怕我也辜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