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喔,是組長你啊!」在赫走了進來,表情像是才送走了一群龍蛇虎豹,好不容易做完了,他掛心著善宇,剛剛在會議上,他就很想問善宇到底和苔曦去了哪里,只是沒機會。
「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好像整晚沒睡覺的人一樣!」
「對!是發生了一點事情,不過,都過去了!」
「不能讓我知道嗎?」在赫壓低了聲音,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他已然當自己是善宇的男人,善宇對這樣的在赫確實也很難招架。
「總之!苔曦的企劃案能獲得認同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她辦得到,苔曦有足夠的能力……」
「對!我真的覺得她好棒!苞她比起來我差遠了……」
善宇還沉浸在剛剛的喝彩中,那種氣氛讓她與有榮焉。
「今晚跟我一起吃飯好不好?」
「又吃大碗炸醬面嗎?」
「不!不是去餐館而是去我家!下了班之後你先過去等我,到時候我再買吃的東西回去,我真的好想回到有你等著的那種屋子里……」在赫攤開善宇的手心,然後放上了一把鑰匙,善宇一見便雙頰暈紅,獲得對方的家門鑰匙,這可是成年男女的某一種信約,女方接受了,就表示她心底已經認定這算是她的男人,而善宇並沒有推辭,在赫得到了接納,心里很是高興,兩人間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幸福氣味。這幸福是許多人想求卻又得不到的,包含苔曦、包括哲雄、甚至盛晞,這群為了愛而生的人,一求單純的愛而不可得,在這些人之間,到底愛算是什麼?或許連他們自己也都不能明白。
不過,有些人卻是很明白自己的愛,而且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只不過被人愛上,需要多點神經才能感受得出,至少不是像嫣紅這樣粗線條的女孩,即使是情場老手如瑞峻,也得下不少功夫才行。
「你為什麼這麼看?」吧台的酒保發覺老板一整天總是望著嫣紅瞧,心里怪著。
「你覺得樸嫣紅小姐是不是對客人笑得太過輕浮了?」
「我覺得還好啊!」
「不對!她太輕浮了!老對著人家笑實在是讓我很不舒服!」
酒保笑了笑,任誰都看得出瑞峻對嫣紅的心思,不過,就只嫣紅一個沒察覺。
「你有什麼開心的事嗎?嫣紅小姐?」
嫣紅過來為客人點酒,瑞峻正好趁機把心里的疑問弄清楚,他不是那種有話不說的人,可是他卻沒搞懂自己正吃著大醋。
「開心的事?沒有啊!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開心的……」
「沒有?那麼是因為對方是男顧客嗎?」瑞峻尖銳的問句,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讓嫣紅很是不悅。
「什麼啊?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這里是賣吃的西餐廳!不是賣笑的地方!你干嘛老是笑嘻嘻的?而且有些過了頭吧?」
「我看你閑著無聊才會找我麻煩!既然這樣你就到外頭去找樂子嘛!人家工作的好好的,別來找碴行嗎?」
「我是說你笑的太過頭了!尤其是對男性客人,明白嗎?」
「是你說要面帶笑容的啊!總經理不是說對客人要親切的微笑嗎?」
「親切也要有個限度嘛!不然就會看來很輕浮……」
「你到底要怎樣啊!笑也不滿意,不笑也不滿意!竟然還說我輕浮?你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嫣紅又跟瑞峻大聲起來。突然間,賢芝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嫣紅正與瑞峻吵嘴。
「到底在嚷嚷什麼?」賢芝走過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听見瑞峻叫了聲媽.嫣紅便趕緊閉上嘴,沒再說話。
「你去忙吧!嫣紅小姐!」
「是!總經理……」嫣紅吐吐舌頭,趕緊一溜煙跑開。後邊瑞峻還設法跟賢芝解釋著,否則被拿來做文章,嫣紅肯定不好過。
「總經理居然跟員工斗嘴成這樣,成何體統啊?」
「媽,你到這兒來有什麼事?」
賢芝沒再多說,話鋒一轉,趕緊提起正事來,她告訴瑞峻,說他青梅竹馬的女孩蔡敏瑛回國了,還說改日要給苔曦相親,下次就順便幫瑞峻安排了。瑞峻听了心里老大不願意,其實,憑瑞峻清瘦的身形、俊朗秀美的外表,賢芝哪里擔心他沒有對象,只是賢芝心急著瑞峻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根本討不了必重的歡心,更別說要和苔曦爭寵了!所以她總想給瑞峻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好為瑞峻收收心,多花點時間在事業上。
「媽!我不要啦!我最討厭相親了!而且……我已經有心儀的對象啦!」
「真的?是哪一家的女兒?」
「這個嘛!等時機成熟我再告訴你,反正是個標準的好女孩!你一定會滿意的!」
瑞峻說話時,眼光卻不住向嫣紅飄去。賢芝看得出這個女孩讓瑞峻很是在意,只是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她只希望瑞峻能為她爭點氣,別老是讓爺爺看不起,現在苔曦就很可能要掌權,找回來的芸曦又一天到晚跟自己作對,這兩姐妹聯手,將來必重不在了,金家哪里還有她母子兩個容身之地?想到這里,賢芝就不由得緊張起來。
說起芸曦,不!懊說是盛晞!一早就給溜了出門,她昨晚從哲雄那拿到在赫的把柄,得意洋洋的跑去向伍山和黃國圖兩人炫耀,臉上浮現滿是惡毒的表情,完全不同于昨晚哲雄看見的可憐樣子。她告訴伍山兩人,這次一定有辦法把善宇從公司趕走!而且她終于得到了確切的證據,足以讓在赫對她言听計從。
可憐在赫的麻煩還不只這樣,原本下了班要立刻趕回家,才出門口,桶子卻來帶了人擋在面前,說是仁秀要見他,听說事態嚴重,在赫沒辦法,只得先與仁秀會面。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點都听不懂!」
「我不知道那日記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但沒想到你會利用女人來當人質?其實你以前就是這樣,為求目的不擇手段,你對金苔曦也是這樣!你才有今天的地位……」
「你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赫從仁秀那听說了善宇和苔曦昨晚被綁架的事,這震撼可不下于一顆手榴彈落在他身上!這才恍然大悟兩人早上遲到的原因,听仁秀說完經過更讓他冷汗直流。「這一定是吳漢榮又自作主張!」在赫解釋,最近這些事都不是他的意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漸漸厭煩了對抗必重,厭煩了斗爭!他想結束這一切。
「這是什麼意思?張在赫?你必須說明白些!我才能決定下一步要不要繼續幫你!」
「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停止這一切,忘掉過去,忘記爺爺的事,可是一旦那日記本落到金董事長的手中,即使我想停止也沒辦法了!」
仁秀發現在赫近來失去了銳利的眼神和殺氣,變得不像是過去他所認識的張在赫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至少明白這一切都是漢榮搞的鬼,他提醒在赫小心漢榮的動作,免得被反咬一口。
帶著一身疲憊,好不容易提著晚餐回到家,進門卻發現善宇竟在沙發上睡著了,在赫小心翼翼的坐下來,看著善宇,她打盹的模樣可愛極了!
「啊?組長,你回來啦!我剛剛明明還醒著,怎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善宇突然醒覺,趕緊提起精神起來說話。
「是我讓你等太久了!對不起!」
「哎呀!沒關系啦!」
「對不起!」在赫貼近身,用柔和似水的臂彎將善宇環繞,在赫本能的抱緊善宇,兩人胸膛相對,近得能感觸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