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去啊?」善宇對著苔曦實在心虛,真不曉得如何面對她才好。
「我正在這里等你回來!」苔曦臉上並無不悅,原來苔曦這些日子來,早已想通了些,對于善宇,她也可以釋懷的相待。
「剛剛我在研究你完成的那份試作案,」苔曦輕聲說話,先前她交給善宇研究的計劃,善宇在中午時趕了出來,苔曦看完相當滿意,也因此對善宇的努力給了正面的評價。
「你……看完覺得如何呢?」善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苔曦听罷,嫣然笑說︰「辛苦你了,明天開會的時候我要拿它做簡報!你幫我準備一下!」善宇見狀終于放下心頭大石,開懷地笑開了臉頰,直對著苔曦道謝︰「謝謝你!因為苔曦姐的關系,我又有活力了!本來今天一整天我的心情都不太好,可是听到姐姐稱贊我工作做的很好,突然間又有了活力,謝謝你,我真的會很認真做!」善宇說完還深深做了個揖,苔曦心里一軟,她自然明白善宇的苦惱從何而來。
「你沒有必要特別去在意外面所傳的謠言!如果你硬是去在意這種事,反而輸給了那些愛說別人閑話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嗎?」苔曦說完,只見善宇眼光滿是感激,苔曦的安慰與體諒真是什麼也比不上的強心針,善宇道別了苔曦,滿天的烏雲總算開朗了些,正打算收拾心情回家去,卻沒想到一出公司門口,一群人卻從暗處沖出,強要拉著善宇上車。
「干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放手!」善宇勉力掙扎大喊,帶頭的黑衣男子要眾人趕緊押了善宇就範,可善宇拼了吃女乃的力氣不從,一時之間幾個小混混也壓她不住,這時,苔曦駕車正要離開,見善宇受困,連忙下車救人。
「你們是什麼人?快點給我走開!」苔曦一個箭步上前要拉開架住善宇的惡棍,卻被帶頭的流氓一手格開。
「善宇!」苔曦被揮倒在地,善宇見狀,情急之下咬了惡棍一口,惡棍手上受痛,松開了善宇,善宇趁隙挨到苔曦身邊扶起,但兩人孤軍無援,怎麼也逃不開眾惡棍的包圍,終于不敵而束手就擒,善宇和苔曦雙雙陷入危險之中,面對不知名的敵人,又被帶往不知名的地方,兩人驚恐交集。
第四章
恐嚇
善宇被混混綁架,苔曦想營救善宇卻也受到牽連,兩人被帶到一處廢棄的倉庫,帶頭的黑衣男子兩手橫胸,對著兩人宣告︰「你們不用這麼害怕!只要樸哲雄那小子一現身,我自然就會放了你們!」黑衣男子說完,吆喝眾人離開,苔曦和善宇被囚禁在鐵門內,還不知對方的來頭,善宇焦急著,心想該不是哲雄又闖了什麼禍!呼救了一會兒,根本不見有人來應,兩人跌坐下來,善宇對苔曦滿是歉意。
「苔曦姐,真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害你也卷進這種倒霉的事!」善宇一張臉低垂著,滿臉愧疚。
「怎麼辦?明天十點鐘要開會耶……」苔曦顯得很不安,說起明天的簡報會議,必重可是要參加的,這也是自己在公司第一回的成績發表,這會兒困在這里,環視冰冷冷的倉庫,又沒有一絲出路可逃,這下倒真是坐困愁城。眼望著善宇不停地道歉,心有千結的苔曦也只能輕嘆了口氣道︰「沒辦法了!也只好等你那個叫樸哲雄的朋友來救你啦!」苔曦說完默默無言,善宇也挪了身子,與苔曦坐近了些,兩人仍舊望著鐵門直發呆。
苔曦連著善宇被抓來的消息,從小混混那回報給了吳漢榮,對這事,吳漢榮並無動于衷,他憂慮的並不是苔曦,而是恐怕留下破綻,被人發現自己的計謀,他要南大門總管盡快利用善宇要脅哲雄交出日記,以便早點解決眼前的問題。
苔曦這會兒受困的事,除了漢榮以外,當然沒有人知情,也因為金家的人早習慣這些天來,苔曦加班的狀況,所以更沒起疑。等不到苔曦回家.賢芝自然不覺得奇怪,反而今天必重卻回來的晚了,才這麼想著,門口卻有三個人踉蹌入內。一見是樸貴中扶著必重,賢芝大驚,趕忙上前攙扶父親,後頭,陳室長也跟著進來。
「爸爸!你怎麼了?」賢芝發覺必重臉色慘白,兩條腿有氣無力的,要不是貴中攙著,看來還真的不良于行。那邊陳室長正想做解釋,卻被必重出聲止住。
「陳室長,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必重把陳室長支開,要貴中扶著自己進房,可是,想起沒有見到苔曦,必重心里怪著。
「苔曦呢?怎麼沒見到人?」必重問道,賢芝只說苔曦定是又加班去了,必重便沒做多想。讓貴中照料著進房休息去,留下陳室長與賢芝在門外,低聲說起白天的事情來。
「什麼?爸爸他……你說我爸他甩了張組長的耳光?」賢芝驚呼起來,陳室長趕緊噓聲要她小聲些,免得被必重發覺。
「對!而且還甩了三次,聲音之大連秘書室外都能听見……」賢芝听了經過,講起在赫又是一陣咒罵,陳室長大表贊同,兩人繼續交換消息,賢芝听說必重的健康出了問題,先是擔心,但沒一會兒,就把陳室長拉到一邊。
「對了!陳室長,我爸有沒有說起遺囑的事?」
「這部分我真的不大清楚了!董事長有很多事情就連對我也不會說!」
「難道他真的打算把公司的經營權交給苔曦?」
「即使真的是這樣,苔曦小姐獲得的不過是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當然她會接替董事長成為最大股東,但是能不能獲得經營權,還要看其他股東同不同意!」
必重在房里,自然沒有听見這些話,白天的事讓他累壞了。他躺了下來,很快就因疲憊而睡去,貴中為董事長拉好被子,確定必重已然沒事才離開回家。
「你回來啦?」吉女士在客廳看電視,听見兒子從外頭回來。
「是啊,媽!」貴中今天看起來特累。
「晚餐呢?吃過了沒?」
「還沒有!」
「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弄吃的……你先坐下歇會!」吉女士說完起身,往廚房忙去了。貴中月兌下鞋襪,回身在玄關的矮櫃旁翻出一個小盒子,這一打開,貴中的心髒差點沒掉出來,里頭的東西不見了!!
「媽!你有沒有看見這里面一本老舊的簿子?」吉女士從廚房端了飯菜出來,看見貴中翻箱倒櫃的,神情似乎很緊張。
「沒有!這幾天我沒有打開那里面,怎麼?找什麼東西嗎?」
「真奇怪?我明明放在這里頭啊!」
「家里應該沒有人會去亂動啊?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是啊……」那東西何止重要!簡直糾葛著許多人,究竟是誰拿走了?貴中怎麼想都沒個頭緒,心里暗叫不妙。
但是,貴中怎麼都沒想到,那本關系重大的簿子,現在竟然就在自己兒子的手里,才月兌離仁秀一幫人的哲雄,每個晚上仍舊和秀卓在外頭鬼混。哲雄的單細胞是出了名的,一旦他認定的事就一股腦的去做,可是如今善宇和在赫交往,自己嘴上雖說不肯放棄,但面對善宇的冷淡,他卻又不知怎麼辦才好,才想著氣悶,要拉了秀卓去打撞球,突然閃出一個長發及肩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兩人面前。
「哲雄哥——」又是盛晞!哲雄沒理會她。
「我告訴你!如果你是要談日記本的事,那麼你最好還是回去!我說不給就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