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是老板你最大,听你的啦!」Anne有些調皮地回答。
「季哥,這是未來幾天的通告,這是上周至今的行程安排,都在這里了。」Geoge手捧著大堆資料去而復返。
「行了,放這里吧,你可以出去了!」看著一臉惶恐的Geoge,季子康不由放柔了態度,匆匆甩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好險,我還以為又會被罵一頓呢!」Geoge一出辦公室便如釋重負地靠在了牆上。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季子康突然間改變了態度,不過這樣的改變卻值得他暗自慶幸。
「這是什麼?」關恩喬在床邊發現了一個橙色的御守,和那天女圭女圭店里的那個女人給她的那個除了顏色以外,幾乎一模一樣。
這個怎麼會在這里?等等,女圭女圭店?她想起來了,那天她撞倒的那個女人就是席心顏。不會錯的,那種冷酷的表情和混血兒特有的深邃五官,即使戴著墨鏡也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自己怎麼會到現在才想起來?
她也去過那個女圭女圭店,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和自己幾乎一樣的御守,自己那天的夢中也出現了女圭女圭的面龐和身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把矛頭指向了一個地方——那家風格詭異的女圭女圭店。
是不是到了那里一切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關恩喬並不知道,不過在那里一定會有一些線索可循的。打定了主意,關恩喬便喬裝了一番準備出門去。
「你要去哪里?」Anne剛從電梯中走出,便看到搭上另一部電梯下樓的恩喬,來不及阻止的Anne,只得眼巴巴地看著電梯上的紅色數值漸漸變小。
「搞什麼?怎麼走得這麼急?」忙按了下樓的電梯,可Anne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關恩喬搭著計程車絕塵而去。
「季哥,心顏姐一個人出去了,她現在的狀況會不會出事啊?我已經攔了車在後面追她了,不過很堵啊,就快跟丟了。看情況她好像要去信義路那里,要不你先開車在信義路、仁愛路附近轉一轉,也許能看到她的車。」Anne攔了一輛計程車跟著關恩喬。最近狗仔隊盯她盯得很緊,可千萬別發生意外啊!在車上,Anne一邊撥通季子康的直線電話對他說明現在的情況,一邊催促著司機開快些,眼看就要把關恩喬的車給跟丟了。
當季子康和Anne正為了關恩喬的擅自行動而手忙腳亂時,那邊關恩喬搭著車卻已經來到了她的目的地——DSYO公司。
在湛昊的公司門口下了車,雖然映入眼簾的依舊是自己所熟悉的景象,但關恩喬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憑著對當天的印段,關恩喬很快地找到了那條在信義路上的小馬路。街邊的店鋪一如當天一樣地開著,行人三三兩兩地經過,偶爾會有一輛車經過,總的來說,這是一條安靜的小路。
與愛國西路的喧囂不同,幽靜深邃的小路給人一種奇怪的寧靜感,仿佛一下從繁鬧的都市來到了安逸舒適的郊野。而關恩喬卻沒有了初次到達這里時的那種體會。過分的安靜使得她的神經高度緊張,她的不安隨著目的地的臨近而越來越重,仿佛隨時都能侵吞她的思緒,使她變得瘋狂起來似的。
近了,更近了。兩百米,一百米,路邊的法國梧桐順著她的腳步慢慢後退著,樹上枝葉繁茂,隨著清風吹過,不時地發出「沙沙」的聲響。
怦怦的心跳聲,血液流過靜脈的感覺,整個人仿佛都不再是自己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前邁著,周邊的景物有規律地後退著。一步、兩步,十米、五米,已經可以看見那家女圭女圭店外的紅色遮雨篷了。
呼吸也漸漸地急促了起來,關恩喬深吸了口氣,朝著店鋪快步走去,答案似乎很快就要揭曉了!
空的?紅色雨篷下的櫥窗內空蕩蕩的,順著玻璃窗往里看去,可以看見斑駁的陽光照射下反光的蜘蛛網和地上厚厚的灰塵。玻璃大門緊緊地關著,門上那把巨大的回形鎖提醒著關恩喬,這里已經人去樓空!
怔怔地看著空無一人滿是灰塵的店鋪,關恩喬就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般,呆在了那里,腦袋里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會這樣?幾天前她還來過這里,這里絕對不是這樣的。光亮的店堂,紅色的牆壁,空曠的貨櫃上,貨品三三兩兩地擺放著,看似隨意的布置卻透露出精致的品位。而現在?怎麼可能?幾天的時間,地板上根本不可能積那麼厚的灰,而蜘蛛網也不會結得這麼快的,一定是哪里出錯了,可能不是這家店。關恩喬匆匆步出店鋪,懷著僥幸的心理繼續向前走去。
沒有?一路走到了街口,除了剛才那家支著紅色雨篷的空店鋪外,整條馬路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家符合她印象的小店了。抱著疑惑的心態,她走入了一家專賣服裝的小店,而那家店就在支著紅色雨篷的店鋪的不遠處。
「歡迎光臨,請慢慢挑選。小姐的身材真好,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老板娘三十多歲,操著一口略帶方言的普通話,把關恩喬先狠狠地贊美了一番。
「哪里哪里!你這里的衣服樣式都很新啊!」關恩喬狀似挑選衣服般地隨口和店主攀談起來。
「是啊是啊,你看這件,是韓國最新款的衣服。現在可流行這種小西裝了,搭配裙子、褲子都很漂亮的。還有這個,仿意大利的褲版,看看這個面料和做工絕對不比那些世界名牌差噢。偷偷告訴你,我們這里的衣服都是外貿的尾單,質量絕對都是很好的。」老板娘一听關恩喬對她的衣服有興趣,便熱情地推銷了起來,一來二往的兩人便熱絡了起來。
「對了,老板娘,旁邊那家店鋪怎麼關著?我看到里面蜘蛛網都結得老厚了,是不是一直都沒人來開店啊?」關恩喬拉扯了半天,終于問到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那家店啊,說出來你可別怕哦。听說那里面死過人,不干淨。以前也有人不怕邪搬過來開店,不過都開不了幾天便被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給嚇走了。上次那家搬走也快半年了吧。要知道在地段這麼好的地方空關半年的店鋪,沒有問題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問題,別說半年了,半個月都空關不了啊!」老板娘听關恩喬提起隔壁的店鋪,便頗為三八地說了起來。可能會有些加油添醋,但是這家店鋪已經半年沒有開業的情況卻讓關恩喬的心瞬間跌入了冰谷。
「你看看這個避邪銅鏡和桃木寶劍,你可別以為是裝飾品,那可是我們店拿來對抗對面邪氣的鎮店之寶哦!」老板娘拉著關恩喬指了指店鋪進門處的擺設意猶未盡地說著。
「那這條路有沒有一家賣木偶女圭女圭的店?」關恩喬仍然不死心地詢問。
「女圭女圭店?這條街上只有服裝店,誰會在租金那麼貴的地方賣女圭女圭啊,擺明了會虧本的嘛!沒有啦,我在這里做了五年了,從來沒有開過女圭女圭店的。怎麼,小姐你想開女圭女圭店?」看關恩喬一會打听隔壁的空店鋪一會問有沒有女圭女圭店,老板娘直覺地認為她是來為店鋪選址的,便好心地給予了意見,「小姐,開女圭女圭店不是不好啦,不過這里租金那麼貴你賣得再好也會虧本的啦。而且這里人又不多,你一個女圭女圭能賣多少啊?又不能跑量又不能定高價,沒得賺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