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過你嗎?」熬妍琪的心正在淌血,她掏心掏肺的深愛著關毅杰,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負了她呢?
「吻?!」她錯愕的睜大水汪汪的眸子,一抹嬌羞的雲彩飛上她的粉頰,有如戀愛中女人般綻放著幸福的光彩。「就是親吻你的嘴巴!」熬妍琪恨得牙癢癢地,這個女人真的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她怎麼可以趁虛而入呢?
「哦!」闕秦兒輕喟出聲,「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承諾愛她,是不是叫做談戀愛。」
她沒頭沒腦的丟下這句話,向來她就不太明白男女之事,而且姥姥也不曾教導過她,害得她現在有如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知半解。
「你是說毅杰說愛你?!」熬妍琪猜測著他們進展的程度,思量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可以奪回關毅杰的心。
闕秦兒羞怯的點點頭,沒想到這里每一個人都和老大一樣精明,三兩下就能預料中她的心事。
「你怎麼可以用這張臉勾引他呢?」熬妍琪忿忿不平的瞪視著她那張絕美的容顏。
碎了!她的心徹底的碎了!
萬萬沒想到冷酷至極,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關毅杰,居然會對闕秦兒承認愛意。
他終究還是愛上女人,栽入情網之中,只可惜那個使他動心的女人不是自己,而是中途殺出的程咬金。
她用她那張美如天仙的容顏誘騙他動心,勾引他墜入情網。
「我沒有,我也叫他不要愛我啊!可是他卻堅持要我愛他,如同他愛我一般。」單純至極的闕秦兒重復著關毅杰昨天的那段對話。
這對熬妍琪而言無疑又是致命的一擊,她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囂張的炫耀他的承諾。
「你不要臉!」她由牙縫里恨恨的咒罵出聲。
恨!她好恨呵!她好恨闕秦兒那張臉,就是那臉毀了她的希望,奪走她的最愛。
「你怎麼可以罵人呢?」闕秦兒被她突來的怒氣弄得滿頭霧水。
熬妍琪含著急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掩面離去,徒留一臉惘然的闕秦兒佇立在原地。
***
闕秦兒好奇的望著偌大的室內游泳池發呆,萬萬沒想到關家大宅會有這麼多特別的玩意,這是身在京都鄉下小村落里不曾有的事物,起碼足不出戶、見識狹隘的她不曾見過。
必毅杰由更衣室里出來,月兌去一身西裝,換上泳褲的他將健美的身材展露無遺。這是他受槍傷痊愈以來第一次正式下水一展泳技,他邁開步伐往池畔走去。
闕秦兒的目光不經意的瞟到他壯碩的身軀上,古銅色的肌膚配上結實的肌肉,強壯的身體散發著成熟男子的魅力,害得她驀地嫣紅了臉。
「哦!我不知道你要洗澡,那我先出去了。」她連忙舉起玉指捂住雙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怎麼能這樣冒冒失失的觀賞男子沐浴?
她什麼時候成了的登徒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男人的呢?
懊死,男人的身體怎麼會如此的好看?害她小鹿亂撞,欲罷不能好想再多看一眼喲!
她站起身急欲離去,卻被關毅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你說什麼洗澡啊?」她的話語挑起了他莫大的好奇。
他仔細玩味著她的話,難不成她把這里當成了華清池,以為他要當眾表演帥哥入浴,來激起她的愛意嗎?
「這里不是澡堂嗎?」她放下雙手,貪婪的想要再一飽眼福,誰教他的身體如此秀色可餐。
二十二年來都不曾見過異性的,這回也算開了眼界,就破一下例看個夠本好了,否則下回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澡堂?!」她的話令他錯愕不已,是她太孤陋寡聞還是想象力過于豐富?
「我們學園里的澡堂都像這個樣子啊!」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怎麼會一副眼珠子像要蹦出眼眶般呢?
必毅杰突然想起毅磊的話,她的文化差異,成長背景不同,所以實在不能太苛求一位絕色美女的智商,畢竟老天爺還是待人非常公平。
「這里不是澡堂,是游泳池,而我現在要下去游泳。」他向她解釋著這池子的功用。
闕秦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見識少得猶如井底之蛙,所以要懂得虛心求教,于是她欣然接受他的教誨。
她露出一抹歉然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在京都沒有見過,因為我們是鄉下小地方要游的話都在河邊游。你可以下去游泳了,我站在這里保護你的安全,不用擔心。」
必毅杰松開手,其實他壓根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不過為求美女相伴,只好勉為其難接受她的保護。
闕秦兒坐在池畔看著他有如深海蛟龍般,不斷地來回游著,高超的泳技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必毅杰來回游了幾圈之後,停下來靠近她的身邊,站在水中望著她。
「你要不要一起下來游泳呢?」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盈滿笑容的臉龐。
她立即搖著頭拒絕,心想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將自己拙劣的泳技展現出來。
「不要好了。而且我也沒有帶泳衣。」
「是誰教你游泳的呢?」他不經意的問起。
「我們家的老大啊!」她也回答得干脆。
必毅杰一听到她又提起「老大」這兩個字,心里莫名泛起一陣醋意,兩道濃濃的劍眉蹙得死緊。池畔間的空氣仿佛飄蕩著淡淡的酸味。
「你跟你們家老大很要好嗎?」他的心里頗不是滋味,哪個沒長眼的男人敢捷足先登,和他搶情人?
「還不錯嘍!」談到老大就勾起她的思鄉情懷,難免惆悵萬分,「我們還說好要相守一輩子,老大希望此行我能活著回去和她團聚。」
必毅杰看到她微傾秀麗的臉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居然敢在他的面前想起老情人,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如果我不讓你回去與他團聚呢?」他有些失控的低吼著,和平日冷靜的態度頗為不同。
「為什麼不讓我回去?」難不成他要她保護一輩子嗎?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言簡意賅的重申她的立場。
「我是忍者。」她畢生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名成功的忍者,怎麼可以因為兒女私情而斷送一生志願呢?那實在太沒有骨氣了,而且會愧對甲賀所有的人。
「你是我的女人。」他居然與她鬧起脾氣,爭執著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必毅杰生氣的拉過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拉進池中,濺起莫大的水花。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她難得生氣,鼓起腮幫子不滿的嚷道︰「你把我的身子都給弄濕了。」
闕秦兒低下頭才發現粉紅色的洋裝泡水之後幾乎成了透明狀,濕漉漉的衣裳緊貼著她的身軀,把她女性姣好的身段顯露無遺。
她驚愕的雙手擋在胸前,盡量遮去大片春光,不讓他的眼楮吃免費的冰淇淋。
必毅杰看到她誘人的嬌軀,克制著身體本能的反應,沒想到她不止有一張絕美的容顏,還有一副誘人遐想、引人犯罪的身子。
「我要你在我身邊時只能想著我,不許想起任何人,尤其是你們家的老大。」
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女人在身邊,腦子里還縈繞著另外一個男人呢?
「可是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要我不想她們怎麼可能嘛!」闕秦兒不悅的咕噥著。
「難道我比你們家老大差嗎?」關毅杰像個鬧脾氣的小孩,硬要她提出滿意的答案。
這個女人可真不識相,他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黃金單身漢,富可敵國的身價不說,光他俊逸的外表就足以令人傾心,真不知道她的眼楮放在哪里?眼前有免費的帥哥不要,老是在魂牽夢縈那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