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招叫以牙還牙?!」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隨你怎麼說都行,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知道我是不會輕易向惡勢力低頭,即使你有皇親國戚護駕,我仍舊不改初衷堅持既定的立場。」
「好狂妄的口氣,這是向我下戰書嗎?」他搖搖頭打趣的說道,他不容小覷的背景可不是皇親國戚那麼簡單,說出來可能會把她嚇得雙腿發軟,立即跪地求饒。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可是一場必于尊嚴、勇氣、榮譽、人格的戰爭,如果命運注定自己必須慘敗,在失敗之前她也必須轟轟烈烈迎戰敵軍。更何況戰火才開始蔓延,勝負尚未分曉,她不一定會全盤皆輸,所以迎頭痛擊是最佳的策略。
「隨你怎麼想都行。」
程暉順著她的語氣說︰「也就是我們沒有偃旗息鼓、握手談和的一日?!」
他第一次看到戰斗如此狂烈的女孩,看來這場戰爭是非開打不可,既然她那麼堅持,他就陪她玩幾一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枯燥乏味生活中的余興節目,何況看她氣得杏眼圓睜、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和他舌槍唇戰挺有趣的。
「漢賊不兩立,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輕哼一聲,想這麼容易要我豎旗投降,下輩子吧!
瞧她氣憤的模樣好象自己真的是賣國賊一般,還漢賊不兩立呢?可見她對自己的偏見還頗深的。
「你的反應可真教我刮目相看,我可真不想看到你跪地求饒的時候,希望上帝關照你一點,我可真不希望看到那一天的來臨。」他投給她一記高深莫測的笑容。
若昀在心里咕噥,她可不是這被嚇唬長大的,略施雕蟲小技加以虛言恫嚇一番就要自己俯首稱臣,你未免想得太美了吧!她已經抱著必死決心,不成功便成仁,誓師奮戰不懈,可不會輕易懸掛白旗。
「鹿死誰手還不知,你別得意的太早。」她一副先聲奪人的模樣。
「嚴陣以待,敬請放馬過來,可千萬別手下留情哦!」
若昀氣沖沖的瞪視著他,「夜郎自大。」
她挺起背脊準備離開風暴圈,她打從他面前經過時,她又不小心被自己的鞋帶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傾,程暉見狀立即向前接她的身軀。
他沒想到她驕傲的臭脾氣之下,竟有如此嬌柔的身軀,這點著實讓他大感意外。他低下頭接觸到她灼灼粲粲的明亮雙眸時,一股懾人心魄的悸動竄入他的體內,原來在她那副古銅色眼鏡下竟隱藏著如此美麗的雙眸,小而微翹的鼻子,含羞欲動的櫻桃小唇,著實讓他怦然心動。她竟如狡猾用一副俗不拉嘰的眼鏡來隱藏自己出水芙蓉之貌。
若昀嬌軟的身軀第一次緊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前,幸好此時眼鏡落掉在地上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否則免不了又要接觸到他嘲諷的眼神。她趕緊站穩推開他的胸膛,借故彎軀找尋自己的眼鏡,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根一陣灼熱,她不敢猜想自己的臉龐會紅成什麼德性。
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害羞,他把落在自己腳跟旁的眼鏡拿給她。
她不發一語的收下,因為此時說什麼時機都不正確,她沒有勇氣正視他的目光。
程暉故意揶揄幾句,以緩和她緊張的情緒,因為挑釁的言語能帶給她勇氣。
「哇!我看不止是機場大廳中的地板和你有仇,是全世界的地板都跟你過不去吧!」他笑著說道,看來他們之間這場戰爭是會非常有趣,他準備欣然的迎敵。
若昀故意背對著他,驕傲的抬起下巴,迅速戴起眼鏡將自己武裝起來。
「程先生,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我想我應該可以離開吧!」她的言氣中絲毫沒有詢問的口氣,擺明一副要走人的態度。
「以後就我程暉,在戰場時我們是平起平坐的敵人。」他希望藉此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高興就好,我無所謂。」她故作冷漠的回答。
「既然我們是鄰居,你願不願意略盡地主之誼?」他真想和她共度晚餐。
「兵不厭詐,我不會愚笨的自投羅網。」說畢,她立即頭也不回的逃離現場,她可不想一整晚如坐針氈,陷入劍拔弩張的情緒中,那會教她消化不良,她不想和自己的五髒廟過不去。
程暉望著她疾行離去的背影輕笑著,沒想到她居然會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時時陷入備戰狀態。
第三章
秘書課中傳出一陣鬧哄哄的笑聲,楚漢和洪毅國又跑來串門子,若昀一臉哀怨的表情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今天將是她轉任到顧問部的第一天,也是全副武裝進入備戰狀態的開始。
「若昀,你現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早知道去接機能撿到這種便宜,打死我都會排除萬難去會會程暉。」楚楚滿臉羨慕,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若昀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我可不認為我撿到什麼便宜,我倒覺得自己蹚到一淌渾水、一個燙手山芋還差不多。」
「你看程暉那帥氣的臉龐,深邃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微卷濃密的黑發,
迸銅色的肌膚,強壯厚實的胸膛。哇!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要是能靠在他溫柔的臂彎中,要我減少十年的壽命我都甘之如飴。」企劃部段香吟一臉沉醉在幸福中的表情。
這番話讓若昀回想到昨天和程暉在一起的畫面,他結實胸膛是的確有那麼一點溫暖,但是也沒像段香吟說的這麼夸張吧!情願為了他的擁抱而減少十年的壽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昨天情願摔倒在地上,也不想要他的擁抱。
這段肉麻的告白听得若昀惡心想吐,她真的無法恭維這群女人瘋狂的熱情,仿佛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男人一樣。
「段香吟,你不覺得你形容的太夸張了嗎?」若昀忍不住想潑她冷水。
「我覺得一點都不夸張。」陸可琪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加入他們的討論行列,「他迷人的風采比起約瑟夫範恩斯,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程暉年輕有為,身價不凡,是目前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牡丹花下死,最鬼也風流,這句話再也不能是男人的專利,原來女人的心是如此不容忽視,我真是替程暉捏了一把冷汗。」楚漢望著那群發花痴的女人說道︰「我現在倒是蠻同情程暉的處境,猶如落入盤絲洞的唐三藏,任憑一群蜘蛛女宰割。」
「別酸葡萄心理了,誰不知道你是嫉妒程暉。」陸可琪投給他一記不知好好歹的衛生眼。
「對!我是嫉妒他這麼輕易就搶走我在公司的帥哥寶座。」楚漢道。
「那個寶座從來就不曾屬于你,何來搶奪之詞?」楚楚沒好氣說道。
段香吟立即附和,「對嘛!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楚漢馬上遭到一群女人的口誅筆伐,仿佛批評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程暉會遭到天譴一樣。
程暉的到來為這個平靜的辦公室中帶來了一股騷動,幾乎所有未婚女性都強烈渴盼得到他的青睞。
當然這里只有若昀保持沉默,她是唯一觀局者清不像她們盲目崇拜程暉的唯一女性。
「程暉是長得不錯啦!可是也沒有你們形容的那麼帥啊。」若昀說︰「你們這種說法真的會丟盡我們女人的顏面,有必要為了一個普通的男人搞得春心蕩漾嗎?連一點女性的矜持都沒有。」
「唉喲!那是你不懂得欣賞。」段香吟立即反唇相譏,「如果這一輩沒見過程暉,就像是從來沒見過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