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太高估杜芊禹了,她絕對不是什麼狠角色,相反的,她是個溫柔婉的、秀外慧中、蕙質蘭心的好女孩。」
「少來,她要是這麼完美,豈會有男人肯將她拱手讓人?
自己疼惜都來不及了。別用這一招來欺騙我,這種把戲我玩夠了。」
「你會後悔的。」梵逸書說得斬釘截鐵,因為撇開個人恩怨不談,杜芊禹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女孩。
「去了我才會後悔。」逸楷打死也不相信他的話。
「你真的是既冷血又無情。」
「我是愛莫能助,你仔細想想看,你付出了那麼多的情感,花了這麼多的心思,為的是什麼?取悅桑可芹的嫣然一笑,以及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但是,區區一個壯芊禹就把你打人冷宮,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逸楷難得正經的當起戀愛顧問,巨細靡潰的剖析他的感情問題。
「你是說可芹……她……她不愛我?」梵逸書吶吶的開口問。
「這句話我沒說。」逸楷立即撇清界線,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那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你付出的愛與關懷、讓她認為是理所當然,而且你的情感泛濫,讓她予取于求忽略到你存在的價值與重要性。
所以,今天就算來的不是杜等禹,不是她閨中密友,只是泛泛之輩,都有可能把你比下去。
「所以,你所面臨的問題並不是杜芊禹,她的到來對你們的感情並沒有構成任何威脅性,反倒是讓你看到自己情感上的瓶頸與危機。」逸楷條條有理的分析著D
「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不是杜芊禹,而是我自己?」
「沒錯。所以,我去游說杜芊禹也沒用,就算她現在肯離開,下次遇到相同的情況,你依舊會被三振出局,打人冷宮。」
逸楷以旁觀者的姿態,再加上戀愛專家的口吻,有條不茅分析著他的感情世界。
梵逸書十分贊同的點點頭,沒想到大哥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竟能清楚的分析自己的盲點,而他卻一逞的陷人愛情的漩渦之中。
「那我該怎麼辦?」
「欲擒故從。」逸楷簡而有力的回答。
「你在眷電影打廣告啊!」梵選書一臉茫然的調侃他。
「這是戀愛秘訣里的高招手段,而且這種招式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如果你願意替我擺平周怕通那件並購案,我可以大方的再傳授幾招獨門絕學,讓你在情路上暢行無阻。」
「全公司的人都曉得周伯通的女兒對你梵大少情有獨鐘,我可不想沒事拿個燙手山芊禹手中,要是不小心惹禍上身怎麼辦?我可沒興趣恭維可芹的醋桶子。」梵逸書立即劃清界線。
「唉!虧我滿腔熱血的想開班授課,居然沒人領情,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那你繼續安撫那條惡犬吧!我先去睡了。」梵逸書帶著疲憊的腳步走回房間。
望著窗外滿大星斗,他竟一點睡意也沒有,他由口袋里掏出差點戒掉的香煙,有此陌生的點燃,在層層的煙霧里,反覆思考著逸楷的話。他對可芹的愛是否太過泛濫了,讓她無止境的揮霍自己的情感?還是自己對她的愛給得太一廂情願了?
第九章
這些日子以來,可芹、杜芊禹和阿魯幾乎成為正宗的鐵三角關系,可芹和阿魯把杜芊禹視為易碎的瓷女圭女圭,小心翼翼照顧得無微不至。三個人也像連體嬰般,幾乎形影不離,杜芊禹在他們細心的呵護之下,受創的心靈逐漸在復原中。
這一天三個人在陽台上享受午後的陽光,隨意談天說地的哈拉、打屁,但是這些話題再怎麼輕松也是有經過大腦過濾,可芹和阿魯杜絕掉所有關于男人、感情和三角戀愛的話題。
當然一開始並沒有這麼順利的隔絕掉這些敏感話題,在他們兩人不斷的「出捶」之後,終于培養出較機靈的默契。
「可芹,你這麼久沒和梵逸書聯絡,他不會生氣?」
這是杜芊禹第一次主動談及感情問題,令可芹大感意外。
「沒關系,他一點都不介意。」可芹回答得有些心虛,她現在開始懷疑他會不介意嗎?
「其實,我覺得他是個好男人,你應該懂得珍惜這份感情,畢竟有個人願意為你掏心掏肺,能付出所有的人已經瀕臨絕種了。」杜芊禹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談這種敏感話題呢?我們來計劃一下明天去哪里玩。」可芹笑得既檻尬且心虛。
「對,計劃去哪玩。」阿魯聰明的附議著,竭盡全力的想扯開話題,「不如我們到六槁村去玩玩,那兒有大怒神、海盜船。
火山歷險……不勝枚舉,而且十分刺激。」
「對,對,芊禹,那兒很好玩,尤其是大怒神由十幾樓高瞬間落下,恐怖到極點了,你一定要試試。」可芹很合作的配合阿魯的提議,兩人一搭一唱像在唱雙簧似的,默契十足。
杜芊禹輕啜一下杯中的果汁,臉上帶著一抹難懂的笑意。
「可芹,你們別再刻意岔開話題,我知道你們這一陣子總是盡力的討我歡心,怕我會觸景傷情受到一次傷害,但是我並沒有你們想像中脆弱。」杜芊禹早就洞悉兩人的心思。
「哪有,是你想大多了。」可芹的話里仍舊十分心虛。
「你們不用再刻意回避,我在你們細心的呵護之下,已經漸漸復原了,我可以坦然的面對所有的一切。」
「芊禹……」可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可芹,你听我說,當你遇到一個好男人的時候,你可以給他笨一輩子無所謂。但是,你該收斂一下自己的壞情緒,否則梵逸書會被你嚇跑的。」杜芊禹提出自己誠摯的忠告。
阿魯忍不住插上一句,「所有的男人有可能嚇跑,但是梵逸書絕對不可能,除非是哪天他開竅、想通了,決定月兌離可芹的魔掌。」
「魯賓遜!」可芹不禁大發嬌嗔,想制止他的胡說八道。
「別對我發脾氣,我只不過是發表一下我的肺腑之言,而且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阿魯邊說邊把椅子拉到杜芊禹的身後,他可害怕可芹卯起來遣派那些盤兄杯弟將自己砸得遍體鱗傷。
「魯賓遜,你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的唇舌,別再逞口舌之快,否則咱們走著瞧。」可芹提出了警告。
「可芹,我們是認真的,你就別再折磨梵逸書了。如果是因為我的到來,而讓你們斷絕聯絡,那我會很過意不去。」
「沒有,那是因為他這陣子比較忙,所以我們比較少聯絡。」
「那這樣我就放心了。」杜芊禹一眼就洞悉了可芹的謊話,但是她並不想去拆穿她。
「可芹,你該學習當個好妻子,我真的很同情梵選書的胃,居然能禁得起你的蹂躪。」阿魯忍不住同情梵逸書。
「魯賓遜,如果你閉嘴沒人會當你是啞吧。」可芹睨了他一眼。
「可芹,我希望我走後你能好好善待梵逸書。」
「芊禹,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到哪兒去呢?」可芹有些緊張的問她。
「我在這里打擾你們太久了,而且我不能就這樣一輩子當個縮頭烏龜,遇到困難或挫折時就縮進自己的象牙塔中,這不是一個心智成熟的女人該有的行為。」
「那你對未來有何打算?」阿魯關心的詢問。
「我想去當修女。」
杜芊禹這個爆炸性的回答,引起了阿魯和可芹的錯愕,兩人面面相覷。
可芹夸張的走到她身邊,用手模模她的額頭,感應她的體溫。
「芊禹,你並沒有發燒啊!為什麼會瘋言瘋語呢?」可芹不解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