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見她粉頰上的潮紅,麥克斯笑得更加張狂。「華特沒讓你享受過滋味嗎?或者,他對你根本不感興趣?」
「他是個正人君子,即使想要我,他也不會用強的。」在她眼里,華特是百分百的好男人,哪像他!
「是嗎?」他突然粗野地拔下她無名指上的鑽戒,隨手丟入馬桶內,按水沖掉。
「你!你把它給丟了!」冷亦寒這一怒非同小可,瞄準他的胸口就是一陣繡拳亂舞,直到氣竭了,才跪在馬桶邊,哭得肝腸寸斷。
她如失至寶的反應,教麥克斯更是妒火中燒,「那種廉價鑽戒,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十個二十個送給你。不準哭!」
「你這個壞蛋,我恨你恨你恨你!」她盛怒未熄,照著麥克斯的手張口便咬——血絲汩汩地,由他的手肘淌入她的舌尖,咸澀的感覺,使她頓時怔住了。
「夠不夠?」他伸出另一只手,擱到她面前,「不用客氣,憑你那幾顆牙齒還遏止不了我想做的事。」
未等冷亦寒下一步的舉動,他倏地撲上來抓住她。她越掙扎,他就越強橫野蠻。
她尖叫、哭泣,卻平息不了他熊熊熾燃的火焰。那只印著清晰齒痕的手掌,冷血地揉捏著她嬌軀上的每一寸肌膚。他的牙齒無情地啃噬,完全不留余地。
冷亦寒企圖奪門而出,他卻一把將她抱起,一手托住她的臀部,將她逼向牆壁,緊密貼合,一手則扳開她的腿,要她環夾著他的腰,與他合而為—……前所未有的酷熱直憾她的肺腑,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不可以!她的第一次該給華特的,他才有資格的不是嗎?可……為何麥克斯卻能輕易的挑起她最敏感的心弦,她又為什麼會有如此欲仙欲死的酥麻感呢?當他的大手包覆住她那片禁絕男人入侵的處女禁地時,她終于失聲大叫,「呵!」
麥克斯靈巧的長指揉捻著隱匿的蓓蕾,「告訴我,你要。」
「不……」她嗓音沙啞而干澀,幾乎顫不成聲。她怎麼也無法理解麥克斯的手指怎能帶給她如斯的酣暢?「不可以,我只給他,我……」
厭煩听完她的泣訴,麥克斯憤然挺入那一方醉人的春池……
她驚顫地強忍撕裂的疼痛,跟著而來的則是一波波無從抵抗的狂潮。
她緊咬下唇,忍受他猛烈的律動,心里已悲傷地淌下一滴滴的鮮血。
或許他也訝然于她仍屬完壁,將她放至柔軟的床榻後,用深情綢繆得足以融化冰雪的吻,舌忝去她臉頰上的淚珠。
「還痛嗎?」灼熱的手滑入她大腿內側,細細輕撫。麥克斯滿身的霸氣已不見蹤影,有的只是濃濃的愛戀。
她感覺心被攻陷了。可,沒道理呀!她該恨他才對。
「去找你的琳達,我不需要你在這里假惺惺。」淚水濡濕了她的兩鬢,她無助地瞟向窗外,為她和華特情未起緣已滅的愛戀,寄予無限淒惶的哀悼。
「激怒我不會讓你更好受。」麥克斯扳過她的身子,要她正視他的存在。「我今晚只對你有興趣,等我厭煩了,自然會去找別的樂子。」
「我可以到法院控告你。」心如死灰的她,已不再哭泣求饒,她只是怔仲地將目光飄向遠處,形同槁木。
華特或許不會因她失去貞操而拋棄她。但往後綿綿長長的幾十年歲月,她將如何忘卻今晚的屈辱?
思及傷心處,她居然欲哭無淚。
為這樣一個男人哭泣,太不值得!
「請便。」他乖戾的深瞳桀傲地一揚,長臂掀起覆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拉著她坐起。冷亦寒只覺背脊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要。」她明白他眉下眼底間蘊藏的企圖,不覺機伶地顫抖著。「你只會說這句嗎?」他不安分的手已又擠進她微濕的兩股間。
冷亦寒大駭,身體不住地扭動,此舉反而令麥克斯欲火重新燃起。他野蠻地撐開她的腿,強迫她貼合著他……
冷亦寒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算我求你!」
「求我什麼?」他凝視著她,炯炯的碧眸寒星燦亮。
「求你別……」天!他在干什麼?他根本無視她的懇求,只醉心享受她完美無暇的胴體。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讓你‘撤消訴告’,並且心付情願的跟著我。」
冷亦寒當然懂得他的弦外之音,她死命掙扎想躍下彈簧床。但麥克斯一把拽住她的腿,將她按回床上。
「認命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柔聲輕語,溫潤的眸光勾住她的明眸,在咫尺間與她的眼神糾纏。
「你會……得到報應的。」低弱的聲音細如蚊蚋,仿佛只說給自己听。
「那我也要拖你當墊背。」他狡詐地牽起嘴角,抬眼捕捉到她眸底的無奈,不禁笑得更加飛揚拔扈。
她不再言語,緘默地斂垂雙眸,認命地由著他宰割。
「沒有狠話可以說了?」他挑起眉眼。嘲弄地斜睨她。
「我真的累,你可不可以……」她了無生氣地道。
「速戰速決?你真不懂情趣!」麥克斯玩味地審視她黯然卻依舊明媚可人的臉,輕輕搖著頭,「暴殄天物是罪大惡極的行為,你——值得我細細品嘗。」
那夜他要了她好多次,直到冷亦寒再也支撐不住,在曙色中沉沉睡去。
自宿寐中猛然驚醒,痛楚的令她幾乎沒法動彈。她勉強支起身子,房門恰好在此時開啟。
進來的是麥克斯,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渾身汗珠如注,大概是剛運動完。她躺在床上猶可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熱力。
這人怎麼不會累呢?他好像永遠有揮霍不完的精力,難怪他可以壞事做絕。
「起來吧!」他俯身將冷亦寒打橫抱起,「去洗個熱水澡,我們還要趕搭下午一點鐘的飛機。」
她冷冷的瞟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道︰「我痛……」
「我知道,我來幫你。」低柔的聲調,暖暖地熨貼著她的胸臆。
冷亦寒只沉迷了數秒鐘,立即幡然省悟,「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冷熱難料的他,萬一待會兒又獸性大發,她怎能忍受得住。
她怕他,打從心里恐懼。
「乖,听話。」剛將她放入注滿熱水的浴盆中,巨大的敲門聲即震耳響起。
麥克斯瞥了她一眼,「我去瞧瞧。」
沒想到他這一去,直到午飯時間,都還沒回來。
冷亦寒找不到琳達或任何人詢問,想出去透透氣,又力不從心。只得倚在窗台邊,余悸猶存地瀏覽樓外的景致和……望著床頭櫃上的電話。
他會出去多久?會不會又像昨夜一樣將她逮個正著?或著故意再弄條小蛇來嚇她?
若是聯絡不上華特,又找不著她爸爸,那誰來救她?
醫院的人員告訴她,她老爸已經出院了。可,他到哪兒去了?還在麥克斯的掌控之下嗎?
如果她不逃走,又得面對麥克斯無度的索求。他是個魔鬼。在他的掌控之下,日子怎麼熬得過去?」
想到這兒,冷亦寒就覺得好悲哀。她乃名校教出來的高材生,突然對一個惡棍束手無措,還賠掉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憶起昨日種種,唯有淚千行,和……絲絲甜蜜的喜悅?可恥呵!冷亦寒,你是遭到強暴耶!
把俏臉深深埋入掌中,她一時聲淚俱下,哭倒在茶幾旁。或許哭得太專心了,她竟沒注意到門外不知何時已走進來一個人。琳達無聲地遞出一方手絹給她,她也老實不客氣地拿來拭淚兼搜鼻涕。
「他害你失身了?」琳達輕松的語調中,有著幸災樂禍的鄙夷。冷亦寒看了她一眼,沒作回應。她的事還輪不到她來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