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提醒,她倒是忘記了那陣痛楚。「痛!」腿間的疼痛襲擊了她僅存的意識,她感覺到被撕裂的痛楚。
「是嗎?」慕璽吻住她嬌艷的紅唇。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輕虹想起一切,咬著唇問著。
這一問差點問倒了他。「為什麼不可以?」她是他用八人大紅花轎娶進門的,他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對她?
她久久凝視他毫無任何悔意的眼神。「你欺負我。」這是輕虹下的結論。
「我哪敢啊?」
他吐出這句話的同時,被她敲了一記爆栗。
「很痛的,你知不知道?」這不是欺負她是什麼?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待她。
「姑女乃女乃,你要的辦法我正在實行啊!你怎能怪我?」慕璽看著她緊緊皺著的俏麗黛眉,連忙好聲安慰道。
把她月兌光光,在她身上又模又爬的,然後對她做出失禮之事,這就是他想的辦法嗎?三歲的孩童都不會受騙。
「我得想辦法讓你懷孕。」慕璽的笑露出了酒窩,像冬陽一樣暖和。
「懷孕?」她也才快十六而已,能生出一堆小蘿卜頭嗎?
慕璽的大掌撫模她平坦的小骯,惹來她的驚聲尖叫。
「對,只要你懷孕,懷孕的模樣就像你之前的樣子,生產完之後瘦下來,是很正常的事。」
「你不要隨便踫我!」她想掙月兌他的箝制,卻苦無氣力。
他像孩子一樣放任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耍賴,卻不敢壓太沉,怕壓碎了他的白玉女圭女圭。
輕虹現在是他的了,他再也不必擔心害怕;然而,他的情敵卻是另一個自己,這簡直太荒唐了。
他有必要告訴輕虹,絕對要告訴她,他就是皇宮擺宴時,在長廊一角她巧遇的陌生男子,要不然輕虹永遠都被蒙在鼓里,他也擔心自己得不到她飄忽的心。
「輕虹。」他輕喚,把她的身子擁在自個兒的懷抱中,久久不放。
「嗯?」慕璽說的沒錯,懷孕這個計謀也許可以讓這個謊言自然而然消失了。
「你喜歡我嗎?還是另外有意中人?」他不強求她愛他,只希望能先喜歡他一點點;只要一些些就好,他就有把握贏得她的心。
慕璽猛然丟下的問題,問得她心驚。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問她?
「我……你……」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只能撇過頭不願正面回答。
慕璽的眼神更加深沉,仿佛確定了心中的答案。
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也許前些日子她可以堅定地強調自己的立場——她不要嫁給他;可是,自從她嫁過來,甚至于在茶樓上發生那件事兒之後,慕璽對待她的態度,是她料想不到的,這一切的轉變,把她平靜無波的心給攪亂了。
她以為慕璽會虐待她、冷落她,還有讓三妻四妾、所有鶯鶯燕燕都進門;可是,他沒有,他並沒有那麼做。
這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他?
「想什麼?」他沒有任何表情,不動聲色。
輕虹猛然回過神來。「沒有……」他面無表情的模樣讓輕虹嚇出冷汗。
她該不該說?是不是該堅持保有她心中的秘密?如果是以前的她,當然能夠坦蕩蕩地一口承認,給慕璽難堪;可是她現在好迷惑、好為難、好矛盾,之前的她可以毫無顧忌,而現在呢?她在乎他,非常在乎,她那樣誠實地說出來,是不是現在的幸福會在瞬間破滅?
「我很在乎你。」她不知道該怎麼理清她對慕璽的特殊情感。
听到答案的慕璽原本陰鷙的俊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他還以為她對他根本沒有感覺的,只是愛上另一個他、愛上他另一個分身;終于,他這幾天企圖贏得她的芳心,是成功了一半。
「你笑什麼?」他愈是對她好,她就愈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開口。
「我先跟你說,我問你的話,你可要老實說,不管是對是錯。」他可以容忍輕虹在她之前和陌生男子來往的事情,因為從頭到尾,那個男子就是他。
慕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咬著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之前是不是已有意中人了?」
輕虹過了許久,才點點頭,卻又忙著解釋︰「之前是有。可是……現在不知道。」
「我不管你在成親之前有過多少個天殺的意中人,現在全都忘掉,可以嗎?」
慕璽無害的笑容讓輕虹的罪惡感減到最少。
「我……」她還想說些什麼,觸及他的眼神就馬上閉嘴。
她沒資格和慕璽討價還價,是她對不起他。
「你的名字怎麼來的?」這個小秘密是上次皇宮幽會的時候,輕虹透露給他的,而他也是用這個小秘密找到她的。
「我的名字啊?」她對他問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你問這些做什麼?」她很少跟別人提起她名字的由來。
「沐輕虹」這個名字是沐王爺取的,就是在輕虹呱呱墜地的那一天,北京城下著異常的大雪,十月的小秋,卻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實在是奇景,而沐王爺隨口吟出的詩詞就她給取了名。
那闕詞是這樣的——
沐景飄雪輕花舞飛虹里似醉
沐親王府的小榜格就這樣被取了名,取名為「沐輕虹」。
「我的名字是我阿瑪由明代的珍貴竹簡里取的。」她老老實實地回答,一臉疑惑地看著慕璽。
「沐景飄雪,輕花舞飛,虹里似醉……」慕璽像逗貓一樣壓在她身上撫模她的俏臉,深深的笑容里有著狡猾。
「對!」輕虹叫好,綻放的笑花卻僵在臉上。「你……」
慕璽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是阿瑪取的,阿瑪取名的由來怎麼會讓一個外人知曉?他是怎麼查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個算不了什麼秘密的小秘密,就連她也會遺忘,那麼慕璽怎麼會知道呢?「是誰告訴你的?」
「你這麼在意干嘛?」他挑眉,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當然在意。」她的語氣漸漸軟了下來,小手和他的大掌對抗。
「那你以為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他含住她溫潤的耳垂,引發她激烈的反抗。
輕虹死命扳開他。「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的?」不要打擾她的思緒,可是慕璽一點一滴的把她的注意力給打散,腦袋沒辦法運作。
「小皮蛋。」
他輕叫了一句,喚回了輕虹的意識。
慕璽明顯感受到她突然間僵硬的身軀,他張開眼看看輕虹,卻發現她瞠著眼,一臉的驚訝和疑惑。
「你怎麼了?」難道他惹她生氣了?
好熟悉的感覺!他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體溫、熟悉的熱吻、熟悉的一句話……怎麼會讓她聯想到皇宮里巧遇的陌生男子。
慕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她要靜下心來,絕對要靜下心來。
「輕虹?」她閉上美眸的模樣嚇壞了慕璽。「你又病了?是不是?」
不要吵!讓她好好想事情。
老子今天難得心情好出席,卻遇上你這個不講理的小皮蛋!
小皮蛋……
這是她埋藏在心里的惟一秘密,是她心房里惟一只容自己藏身的天地;為什麼當慕璽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震撼會如此大?
「輕虹,你別嚇我。」他原本是想逼出她的真心,可是她現在的模樣著實讓他擔心。
仔細的想一想,這沒有什麼不對的;皇帝擺宴,受邀的皇親貴族本該就要赴宴,理所當然各府貝子、貝勒是不會缺席;何況半年前的婚事拖到現在,誰都想要了結,慕璽沒有道理會不參加。
那一夜的相遇,肯定是老天爺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