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獵!?你們是……」其中一個小弟驚呼。
「文官和武官。」
「游戲該結束了,我只要你們手上的兩百五十萬美金和白粉。」文霨然開口,眯著眼看著對手冷汗涔涔的表情。
老天!眾人皆傻了眼。黯獵中的文官善于偽裝,武官善于拳腳功夫,這兩人都不好惹呀!不過他們該慶幸的是,好在帝恆沒來,要不然他們恐怕沒法活到現在。
「辦不到。」為首的那人說話了,他的態度隨即激怒了文霨然。
「辦不到?」他頭一偏,一旁的武靖灝就向天花板嗚槍。
「別逼我殺人。」
這聲槍聲當然也嚇到了剛進門的安瀚浵及莊築隻。較脆弱的莊築隻馬上被嚇哭了,但安瀚浵還是力持鎮定,決定舍棄她的論文報告,帶著莊築隻逃難去。
莊築隻向來膽子大,卻被槍聲嚇哭了,安瀚浵在心里告訴自己絕不能害怕,要不然她們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她只能自救,現在拉著阿築跑向出口就可以逃過這一劫。她天真的想著。
安瀚浵這個單細胞生物,居然還真不知死活的沖向大門,一心只想逃出去,就在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快握住門把時——
「把大門給我鎖上,任何人不得進出!」文霨然強悍的下達命令,對想逃出這里的兩個女人眯眼。
那個戴著NIKE帽子的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安瀚浵無力地癱在地上,絕望的閉上眼楮。
文霨然企圖壓抑自己對那個女人的好奇心,這是他第二次對女人有這種感覺,令他十分意外。
他眯著眼皺眉,僅僅是驚鴻一瞥,但距離遙遠的女人給他的感覺異常熟悉,他甚至將那女人的背影和安瀚浵的身影合而為一……
武靖灝看著神色異常復雜的文霨然,不明白一向對任務要求完美的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分心、猶豫不決?「文?」武靖灝試探性地問。
這女人究竟是何來歷?文霨然低頭沉思。
「文。」武靖灝推推他,要他趕快解決這幾個人。
「那個女人……」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太奇怪了,他竟對其他女人感到興趣。
「女人?」武靖灝偏頭想。文霨然不是只會對他的青梅竹馬感興趣?他何時開竅了?
「她是誰?」現在的他看起來既危險又性感。
文霨然傻了,武靖灝可沒有,他依舊清醒地知道要辦正事。
「我很閑,就先解決你們這些癟三好了。」武靖灝身為黯獵的武官,拳腳功夫自然不在話下。他長腿一蹬,兩三下就將對方提在手上的美鈔和毒品全奪過來。
對方還反應不過來,一會兒後,才發現手上的貨和錢都不見了。名叫保哥的那人顯然是想硬踫硬,不出幾分鐘就和武靖灝打了起來。
武靖灝畢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對男人揮過來雜亂無章的拳腳不甚在意,一個漂亮、悍勁十足的回旋踢就將男子掠倒,但男子又爬起身,抹去嘴角的血漬,繼續和武靖灝纏斗。
「不知死活!」武靖灝往他頸椎用力一擊,男子當場倒地不起。
解決了一個王八蛋!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被他打昏的這人可能就是頭頭吧!武靖灝拍拍身上的灰塵。「說!你們將大量的軟性毒品藏在哪里?」他抓起已經快陷入昏迷的男人,大吼問道。
據文霨然的情報網指出,今天交貨的毒品只是這批貨數量的十分之一,其他的十分之九都藏在相當隱密的地方。
男子嘴角流出血水,朝武靖灝奸險的一笑。「我不會說的。」
「你不會說,可不代表你的同伴不會說。」文霨然定神後說道。
「可惡!」男子憤恨咒罵,用眼神暗示同伴別說出交易的地點。
「我可以用我手上這些錢換你的命,並且要他們吐出這次交易的地點。」多少錢他不在乎,像這樣骯髒的爛錢也許丟進水溝里還比較好。
「我主子不會輕易饒過你們的。」男子依舊嘴硬的還嘴。
「我也是。」文霨然笑得燦爛,眼里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罷才的失神是意外,平常的他或許會搖搖頭就算了,但今天的他似乎被撩起過多的情緒,他決定要和他口中的主子玩玩捉迷藏。
在場所有人都嚇得牙齒打顫,文霨然溫和的嗓音吐出的這三個字格外刺耳,仿佛是戴著天使面具的惡魔,用無邪的微笑迷惑眾人。
安瀚浵看著遠方的背影,只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那個男人……
從男子偉岸的背影、不是很清楚的長相看來,這男人應該長得不差,但是怎麼會進出這種場所?又為什麼和另一群黑道分子起沖突?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可能他也是個同性戀吧!要不然這種曖昧的場所能出現什麼不一樣的人?
但是她的心就好像被石頭壓著,感到彼端的男人對她有著要命的吸引力,她總覺得那個寬厚的背,就好像某個人,一個她認識好久、好久的人。
由于剛才武靖灝朝天花板嗚槍,酒吧里的同性戀早已四處逃竄。
現在酒吧里亂七八糟,每個人都抱頭逃竄,守門的小弟差點擋不住洶涌的人潮,尖叫聲充斥著整個場地,每個人高喊救命,都不希望成為槍下的犧牲品。
和男子同伙的其他人,早趁著混亂想蹺頭。
武靖灝迅速地開槍,十分準確地打中惟一照亮整個場地的暗燈,使原本就已經很暗的酒吧,瞬間暗了下來,每個人都分不清東西南北,酒吧里的人群更加驚慌,尖叫聲頓時四起。
黑剎盟的幾個人更想趁此機會逃出去,于是蓄意推倒幾個人,制造現場的混亂。果然,每個人人心惶惶,經過幾番推擠,文霨然更加控制不住場面。
「逃出去也好,反正我們外面有更多人。」文霨然以不低不高的聲音說道,既是說給武靖灝听,也是說給那幾個混混听。
「更多人?」眾人嚇傻了眼,包括黑剎盟的人和安瀚浵等人。
文霨然當然看到了,他饒富興味的看著他們的反應。
五個人見文霨然和武靖灝沒有動作,果然伺機而逃,大門一打開,就看到五十多個射擊手拿他們當槍靶!
黑剎盟的人皆瞠大了眼。文霨然說處沒錯,他們的確有更多人在外面。
「你們是想看我們的臉,還是想面對門後的地獄?」文霨然惡作劇地道。
射擊手中走出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這男人站在射擊手之中異常顯眼,那一身合宜的白色西裝在夜色里顯得詭異,但臉上帶著的招牌笑容沒人敢懷疑他的來歷,這肯定就是陰狠、善于戴著假面具示人的帝恆了。
「嗨!帝。」文霨然懶懶地打招呼,眼里閃爍的光芒,是男人之間的友情。
「啊!我們好久沒見了。」帝恆抬手回應,從容的走入酒吧內,對站在身側戰戰兢兢的五人視而不見,仿佛當他們是隱形人。
這人就是帝恆?是外界謠傳最陰險、最沒人性的帝恆?怎麼這男人的笑容不僅沒有一絲殺氣,還可以溫暖人心!?
武靖灝朝他揮揮手,笑了笑。
「就這幾個癟三要你們處理這麼久?」帝恆皺眉。
「是啊!他們就是不合作。」文霨然訕訕地道。
又不是他喜歡,而是這幾個人實在太不識相了,只是要他們說出軟性毒品的下落,就好像在玩躲貓貓一樣。神經病!他文霨然是黯獵里最有良心,最有惻隱之心的人,他們當他是帝恆啊!
「閻要你們快點處理掉,我們已經問出下落了。」帝恆打了個呵欠,他還想回家睡覺哩,這幾個人就是存心找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