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所做所為只能算是輕微的,如果踫到那種嘴巴不留情的人,她應該會听到更難听的話語,她……能承受嗎?
討厭!都是這個小男人害的,莫名讓她動了心、莫名讓她平靜的心掀起漣漪,嗚嗚……一切都是他害的。
哭著哭著,她愈想愈傷心——
他對她的心意呢?
如果他那麼逗她都是因為喜歡她,那……他為何動不動就要她陪他一起去釣漂亮美眉?
如果他……不喜歡她,那她這樣三不五時就跟他上床又算什麼?
不行!她一向活得正大光明,她才不要處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情況下過日子,這樣她會受不了的。
好!她就去找他問個清楚,看他到底對她做何打算?
她一這麼想,連淚都沒來得及擦干,就直接沖到門口,一把打開門。
而樓致倫就這麼直挺挺的跌進房里!
「你……你在干嗎?」在偷听她嗎?
這是不是表示他很關心她?
樓致倫雖然跌了個狗吃屎,不過,他那高貴的公子哥氣息全然沒改,他姿勢優雅的站起身,順手撢了撢身上的灰塵,「嗯——本少爺是怕你想不開……」
可他的話自動停住,訝異的看著她,「你、你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她可是非常堅強的女性,要哭,通常也是她把別人罵哭,怎麼她現在眼眶濕濕的?
是……是他傷了她的心嗎?
沒有多想,他一把摟住她,緊緊的、用力的,他低頭嗅聞著她的發香,「你怎麼哭了呢?你該是笑口常開,就算生氣、就算傷心,也只有別人被你罵哭的分啊!」
「我哪有這麼鴨霸?」她氣得用力捶打他硬實的胸膛,熱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樓致倫感到胸口熱熱的,不禁心疼的說︰「別哭——不然我會舍不得的。」
舍不得?
朱友梅突然好想看進他的眼,看他到底將她定位在哪里,所以她試圖推開他。
但他很用力的摟住她,就是不肯放開她,「噓——別說話。」
他只想好好的抱緊她,感受她在他懷里的存在感,沒錯,抱著她讓他感到心安,抱著她讓他感到滿足,他似乎已離不開她。
「我、我不能呼吸了啦——」她努力的自他懷中掙月兌,「你、你想悶死我啊?」
樓致倫仔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在確定她已經恢復往常的模樣,這才哈哈大笑道︰「怎麼可能?我未來的一半還得靠你大力幫忙,我怎麼會舍得現在就把你給做了呢?」
朱友梅假裝沒听到他的話,因為,她發現她愈來愈後悔自己那時的提議了,怎麼辦?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她反悔了。
她愈是不配合他的話反應,樓致倫愈是想將她心底的話給逼出來。
「來——既然今天不出去打獵,那我們干脆來討論昨晚的那幾個美女好了。」他色色的說。
她會想跟他討論才怪。
「我累了。」換言之,她想去當鴕鳥了。
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是將她留了下來,「嗯——我想想看,第一個太辣、第二個太幼齒,那第三個呢?是不是很優?」
「做作了點。」朱友梅沒忘記那個叫Tina的女孩的美色。
「跟你有拼喔!」他故意以手肘撞撞她,「你們的‘料’都很夠……」
被了!她氣得站起身,「對!是有料,只可惜空有身材沒大腦。」一想到Tina那對充滿敵意的眼神,朱友梅也不干示弱起來,「哪像老娘,要身材有身材,要腦汁有腦汁,去哪找像我這麼優質的?」
「也對,」他趕快附和道︰「所以我才以你的標準來衡量,條件不如你的本少爺一概不屑要!」
朱友梅這才驕傲的抬頭看他一眼,「算你有眼光。」
「不過——誰教你自己不肯屈就,我只能找其他的女人對吧?」他壞壞的提醒她當出夸下的海口。
唉——她就是後悔了啊!
「你可能很難找到像我這種……」她試著找轉圜的空間。
「對!不過我也不怕,至少我有你當範本,沒找到像你一樣的,我絕不肯濫竽充數。」
怎、怎麼他的腦筋一下子變得這麼不靈光?!他听不出她在後悔,想找個台階下嗎?
「ㄟ——那個……如果找很久……」她再試探的問。
「怕什麼?」他拍了她的背一下,「我可是掌握了你的一切,在找到目標之前,如果有迫切的需要,就犧牲你一下!」
他還故意小聲的在她的耳畔這麼說。
要死了!他一定是故意的。
朱友梅真的很生氣,他剛才還用力的拍她的背,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臭男人!
「你去做你的春夢吧!」她忿忿的站起身,火大的吼道︰「找就找,可你休想再踫老娘一根寒毛!」說完她氣得直奔回房間,用力的把門鎖上。
「可我也住在這間屋子里,你不能鎖門喔!」他在門外提醒她。
听到她不甘心的又把門鎖打開,他終于好心情的開懷大笑,嗯——看來她又恢復了恰北北的模樣,他還是比較習慣這樣的她。
她氣壞了,卻又拿他沒轍,只得口不擇言的叫囂道︰「不然——就讓那個做作的女人來當你的伴好了,至少她的size與你很合。」
「如果你同意的話。」他故意將決定權交到她的手中。
「可惡的小男人、臭男人……」
棒著門,他只听到她在嘴里不斷的嘟囔著。
第八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所以一大早,雖然樓致倫不必像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一樣趕著出門,但他卻心情大好的起了個大早,還不忘要朱友梅跟著他早起呼吸新鮮空氣。
「懶蟲,太陽曬!懊起床準備上班——」
眼見朱友梅無論他怎麼叫床都沒反應,最後索性翻過身不理他,繼續呼呼大睡,他只好使出殺手 ——
抓來一把冰塊,他玩心大起的一古腦兒全塞到她的睡衣內!
頓時,朱友梅像是身上裝了勁力馬達般,倏地自床上一躍而起,還拼命的抖動著嬌軀,想抖落那一身的冰涼。
樓致倫十分欣賞她的舞姿,不禁在一旁拍手叫好,「不錯不錯,再扭用力一點。」
朱友梅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在經過他身邊要走進浴室前,忍不住冷冷的問︰「你還沒玩夠嗎?」
當然,他哪會玩夠?他根本就是愈玩愈過癮,不過,這個事實他沒打算告訴她。
等她盥洗完畢,一臉睡眼惺忪的準備換衣服去上班之際,這才驚覺時間不太對勁!
「你——這個鬧鐘準嗎?」千萬別告訴她是準的,她昨晚可是輾轉無法成眠,一直到清晨三點多才勉強入睡。
他拿起鬧鐘看了一眼,「嗯——正港瑞士出廠,它應該不只是準而已,它根本就準斃了。」
但他霎時就發現到朱友梅全然沒有欣賞他的幽默感,她鐵青著一張臉,「現在還不到五點?」
而她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沒听過這句至理名言嗎?」他討好的問,「快,我帶你去慢跑。」
「跑你的大頭!」她終于恨恨的吼出聲,「我還沒睡夠耶——我很累、也很疲倦,老娘沒空陪你玩!」
說完,她用力的扯下穿了一半的外出服!砰的一聲再躺回床上,「敢再來擾人清夢,老娘就咬死你!」
呃——這純粹是她隨口說說的,真的不必當真。
可樓致倫卻一躍而上,「咬我咬我,」他還把俊臉湊到她紅濕的小嘴旁,「我好懷念。」
她一把推開他的臉,「滾——」
誰理他啊!她昨天累壞了,又被他氣壞了,現在哪有精力陪他胡說八道,「老娘要補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