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眼光之差的。
可樓致倫卻像是接獲她的聖旨般,「咦?你沒看到嗎?滿屋子的美色呢,我再去釣幾個供你參考。」
說完,他一溜煙的又不見了。
等等——
她根本還來不及出言制止,他已飛也似的鑽入人群中。
可恨啊——他干嗎不听完她的本意,她……不希望他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找其他的女人啊!
就算……就算要找,也別在她的面前……也別做得這麼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嘛,
她才黯然神傷的移回視線,想再觀察一下這間PUB的特色,耳中卻又听到樓致倫的大嗓門了。
「來——就在那里。」
她一抬頭,剛好看到樓致倫這次找來一個長得粉可愛的學生型女孩,她似乎已喝了不少,粉頰紅通通的,連步伐都站不太穩。
他有戀童癖嗎?居然找這麼幼齒的?!
可她還沒說話,就被那年輕的女孩所說的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我們來援交嘛——快點,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呸!耙在她面前直接搶人,朱友梅當下忘了是她自己提議要他去找別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到樓致倫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敢殘害國家幼苗,我、我就去報警抓你……」
「哈哈……」樓致倫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隨手推開那年輕的女學生,「走吧!媽媽在趕人!」
什麼?他竟敢說她是媽媽?她就算十六歲懷孕生子,也生不出那麼大的小孩啊!
「听你說的什麼屁話,告訴你,老娘要走……」
她忿忿的想離開,飲料卻在此時端上桌。
哇——好美的顏色,朱友梅看到高腳杯中裝著粉藍色漸層的液體,當下被它深深的吸引。
「看起來好好喝的樣子喔!」她要喝、她要喝。
第一次來這種場所,她當然要吃吃喝喝,過夠新鮮的癮才值回票價。
樓致倫卻一反剛才嬉皮笑臉的態度,神情嚴肅的對她說︰「別隨便讓飲料離開你的視線。」
不過他話才說完,一轉眼人又不見了。
可惡!只準自己去開心撒野,卻要她在這里顧酒杯,哪有這樣的?
朱友梅愈想愈氣,拿起飲料,直接喝了一大口,「哇——好辣!」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看著美麗的酒杯,她這才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還真像是只井底之蛙,什麼都不了解;而他呢?似乎常在這種聲色場所打滾,看來他倆的差距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呢!
她才自怨自艾的這麼想著,樓致倫又摟著一個女人朝她走來。
「又來了——」她小聲的嘟囊,氣不過的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樓致倫乍看到朱友梅雙頰泛紅,小嘴微噘,一副等著他親吻的嬌俏模樣,頓時連身體曖昧的部位都情不自禁的有了反應。
他急忙拉著那名女孩落坐,「老姐,你看!這回這個夠正點吧?」
朱友梅看著他帶回來的第三個女孩,這回這個年紀應該與她相仿,外表冶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迸射出熱情奔放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她鐵定是那種熱情如火、敢愛敢恨的女人。
看到那女孩身上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所有女人該有的優點仿佛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這個認知讓朱友梅頓時好泄氣。
「怎樣?優質吧?」樓致倫還不怕死的拼命想從她的嘴里獲得認同。
是很優,不過——她抵死都不肯承認。
她再看了那女孩一眼,卻意外的從那女孩的眼中看出一股……深深的敵意!朱友梅駭然的再次認真的打量,那女孩卻在瞬間恢復了原先甜美的笑容。
「老——姐好。」那女孩故意強調老字。
可惡!她倆明明看起來年齡相仿,她憑什麼叫她老姐?
朱友梅正想開口,那女孩卻柔柔的解釋道︰「既然阿倫都叫你姐姐了,人家比阿倫小兩個月,那……我當然要叫你姐姐!」
「沒問題,你想叫我老娘也可以。」她咬牙切齒的說,卻偷偷拉了樓致倫一下,小小聲的告訴他,「太做作,不、不合格。」
嚇!那女孩似乎被朱友梅粗俗的言詞嚇到,當場愣住了。
「呵呵……」樓致倫笑了笑,但他還是摟著那女孩的肩,「沒事,我老姐最愛嚇人了。」還故意在「老」字上加重音。
朱友梅氣得牙癢癢的,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听她的評分,那他還帶她來干嘛?
「是啊是啊!老娘就是太閑,沒事就愛嚇人。」她自暴自棄的說,眼光也開始朝四周打量。
哼!他可以四處惹花弄草,她就不能去風流一下嗎?
明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朱友梅卻控制不住的生起氣來。
樓致倫對朱友梅的反應滿意極了,他一看這名女孩似乎真的引起她的醋意,就玩得更起勁了,「老姐,你再坐一會兒,我帶Tina去跳舞。」似乎嫌此話的殺傷力還不夠,他伸手摟著Tina的縴腰,又轉頭對她小聲的解釋道︰「三貼那種,試試看她的size跟我合不合?」
被了!她真的受夠了。
看著樓致倫與那個叫做Tina的女孩抱得那麼緊,緊得中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真的讓她滿腔的醋意都跑了出來。
但在舞池中,樓致倫一看朱友梅看不見他倆,便一把推開膩在他懷中的Tina,
「喂——你也差不多一點,別演得太過火。」
「阿倫,人家是真的想你。」Tina眨著淚汪汪的眼,含情脈脈的瞅著他。
「你八百年前想的人就不是我了。」他冷酷的說。
「你還在生人家的氣啊?人家當時年少輕狂……」她急切的想解釋。
「別再說了,我沒空听,你演夠了,再見。」樓致倫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往回走,想回到朱友梅的身邊。
今天巧遇Tina並不在他的預期中,他跟她已有四、五年不見,當年他倆曾經有那麼一腿,而他也曾想認真的看待這段感情,沒想到叫Tina卻是另有所圖……
「別走——」她還有話要說。
「別以為我請你演一場戲,你就可以對我提出一堆要求,」他冷冷的看著她,「我已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我,同樣的,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清純的你,我們早就玩完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嗎?」Tina在他背後輕聲的說。
就在他離開後,朱友梅也不干示弱的與突然擠到她身邊的兩名男子交談起來,她心忖,樓致倫根本就是個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大沙豬,她為何要听他的話,乖乖的盯著兩杯酒?
她才不干呢!
既然他能獵艷,她為何不能獵男?
再說,她的心此刻酸楚得難以忍受,或許她能試著與別的男人交談,將他的身影從她的心底移開。
所以,她強顏歡笑,不斷的與那兩名流里流氣的男人瞎辯人著。
可她真的好煩,難道在這里的男人的話題都只會在那種事情上打轉嗎?
在煩燥的情緒下,她一口又一口的啜飲著杯中的酒液。
樓致倫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朱友梅與一名男子相談甚歡,而另一名男子正偷偷地將某種藥粉倒入她的杯中。
而那個小笨蛋居然完全沒將他的話听進去,回過頭,拿起酒杯,嬌媚的喝光杯中的液體,還將杯口朝下晃了晃。
「哇——沒了!」她無意識的喃語。
「要喝跟我們一起去喝,我們知道有個更好的地方。」兩名男子一邊一個架著她正想離開。
朱友梅心知她該等樓致倫的,但她在潛意識里排斥這個念頭,所以,她用力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