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好找他那群狐朋狗友幫忙了。
「啊——早說嘛!」她趕快幫他「沒關系,有我在就好,一切都交給我。」他安慰道。
他的意思是今晚仍然要夜宿她家嗎?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她還是會有一咪咪不好意思。
他深情的看著她,「麗兒老師.你不是說男朋友就是要拿來用的嗎?」
也對啦!這本來就是她的本意咩!「好吧!本小姐就準你今天晚上再暫住我家一晚。」
蘇建平笑了,他發現跟她相處竟是這般的輕松自在,又一點都不必費心思討她的歡心,嗯——他真的決定了,他要她。
「什麼?你再說一遍?」蘇建平的難兄賴子暉不敢置信的叫道。
在電話另一端的蘇建平盡量小聲的說;「是兄弟就幫我這個大忙,今晚十點,叫他們幾個到我剛才告訴你的地址去。」
他是在用餐中間偷溜到盥洗室,用手機找自己過去的狐朋狗友幫忙。
「去是沒問題啦!找人也可以,只是……你剛才說,萬一女主人問起來.我們得說蝦米?」賴子暉要確認的只有這個重點。
「你沒听錯,你們是抓鼠大隊的成員。」蘇建平捺著性子再交代一次。
「有沒有搞錯啊?你居然叫我們這幾個台灣皆當當的黑幫第二代,自稱是抓鼠大隊的員工?!」賴子暉已經很確定他兄弟的頭殼真的壞去了。
「建平啊!就跟你說不要再鬧了,快快回家去跟你老頭認個錯,告訴他你答應要接掌他的幫派就好,不要再在外面吹風淋雨的,不說你爸,連我們幾個都開始替你擔心了。」
蘇建平沉默了一分鐘,最後惡狠狠的下最後通牒,「是兄弟的話,一句話,說你們會來幫忙,否則……當我沒說!」他已經決定試著找黃叔了。
「好好好!今晚十點見。」賴子暉還是投降了。
但他當下就做好決定,今晚,他們非要替蘇建平好好的洗腦不可,讓他接受那個不變的事實
他,蘇建平,生為台西幫老大的獨生子,當然就得認分,好好的當個盡責的黑道份子。不要以為他書讀得比別人好、心地比別人善良、感情比別人豐富,就可以規避屬于他的責任。
沒錯,他們這群龍兄虎弟將會盡責的讓蘇建平乖乖的回家接受命運的安排。
般定!蘇建平終于拍拍胸脯放下心來,他就知道他的好友們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嘴角露出一片笑意,他開心的朝胡麗兒的方向走去。
「麗兒老師,你不是說要幫我上課嗎?」
好不容易吃飽喝足,蘇建平又帶著胡麗兒逛車河,所有能在外面做的事他都已經做完了,而他又剛巧看到她已經露出「快要陣亡」的模樣,他心知她真的必須上床ZZ困了。
但她卻始終堅持她不要回家。
他知道她是因為不想看到老鼠家族在開派對,但他都已經替她找好抓鼠大隊了,她干嘛那麼不信任他啊?
要是在過去,有哪個人膽敢小鼻子、小眼楮的瞧他不起,管他是男人、女人,他早就開扁了。
可對她,他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她。
「可人家已經不行了啊!」她睡眼惺松的回答。
她的意識早就跑去跟周公作伴了,哪還能長篇大道的說什麼教條啊?
「那我送你回家?」他滿懷期待的問。
「不行!除非你先告訴我現在幾點了。」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一百零八次提出這項要求。
「現在是中原標準時間九點零一分。」他沒轍的報時。
麗兒無力的搖搖頭,「還不行!得等到九點四十才能動身回家,這樣,你的抓鼠大隊剛好到我家抓老鼠,我才能安心的睡覺。」
「我會保護你啊!」他不滿的輕聲抗議。
「哪是啊!你會被本小姐吃干抹淨,還不敢聲張呢!」她輕掩著小嘴偷笑,一副偷腥的貓兒樣。
唉!他這是自作孽、不可活,誰教昨晚他把一個閨中怨男表演得那麼傳神,「我會忍耐的。」
但他此時只能假裝成受氣小媳婦般的自願被她凌虐。
「我也想啊!」她喃喃的說,只是不知是在說給她自己听,還是在說給他听。「我好討厭那種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的感覺耶!」
她向來是個敢做敢當的現代女子,就算是對他做出什麼不上道的事,她也會斟酌負責;可她全然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看待她吃他臭豆腐的事,這讓她很沒安全感。
「今晚我一定讓你知道好嗎?」他真的不想再在外面喂蚊子兼喝西北風了。
「可……人家已經快睡著了耶——」言下之意就是,她根本沒體力去體會他到底會對她做什麼,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對啦對啦!人家她就是那種別人口中「上班一條龍、下班一蟲」的最佳寫照啦!
天哪!蘇建平真的會被她昏昏欲睡的嬌顏給逼得變成一頭野獸。
不管了!他不要再在她面前扮演憨憨的工頭了,他要拿出往日的雄風!
「時間到了。」說完,他便直接踩下油門,直接往她家的方向殺過去。
「是喔?怎麼這次的時間過得這麼快?」她無意識的喃喃自語,瞬間已墜入深沉的夢鄉。
其實,她當然也想舒服的躺在家里的席夢思床上和周公約會,但一想到那些老鼠家族在她家中聚會的場面,她就寧可在外面被風吹、任雨淋。
蘇建平則是急匆匆的帶她回家,他才不要讓自己的兄弟看到他對女人動心的模樣,在他那群哥兒們的心中,他可是個鐵錚錚的漢子,哪有可能為女人折腰!如果被他們發現他其實也會女人騎在頭上撒野,那他準會被笑到死的。
一進家門,他就將她直接抱進房間,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還有半個小時的空檔,嘿嘿嘿!他要來做壞事!
可天不從人願,就在他將她放在那掛滿楚河漢界的大床上,正想對她動手動腳之際,可惡的門鈴聲卻響起了。
他只得體貼的將一個大抱枕置于她的懷里,依依不會的瀙了她嬌美的容顏一眼後.無奈的走去開門。
「誰啊?」他口氣不遜的問,對于打斷他好事的程咬金,他才不要給他好臉色看呢!
「不就是我們這群狼兄鼠弟嘛!」賴子暉沒好氣的帶著三名年輕男子踏進屋內,「你干嘛擺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是正在干什麼好事嗎?」
不然,干嘛擺個大便臉給他們看?這可是他千叮嚀、萬囑咐,他才帶兄弟們過來的耶!
被人一語揭破心事,蘇建平微了俊臉,「哪有?」
「還說沒!八成是這屋里裝了他心儀的女人.否則他哪會臉紅?」從小苞他穿同一條長大的樓致倫馬上吐他的槽。
「去——我是因為這兩年學會修身養性,對于那些有顏色的事比較敏感而已。」他辯解道。
「是嗎?我才不信。沒事硬逼著咱們兄弟來幫你滅鼠,此事八成不單純。」賴子暉根據線索提出他心底的疑惑。
「對,沒錯,他N年沒理咱們了,卻用一通電話叫我們來替他打掃環境?此事如果沒有鬼,我就把頭剁下來給你們當球踢。」難兄難弟沈書弘也不客氣的指出疑點。
凌宏偉仿佛也有話要說,但他才張開嘴,還沒出聲,蘇建平就已經決定舉白旗投降了。
「好!我全招了。」
在他們幾個從小苞他一起長大的好哥兒們眼前,他從來都說不過他們。
「我承認,這里正是我夢中情人的家,我想幫她清理一下環境,還請各位社會賢達人士幫敝人在下我一個小忙。」他盡量謙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