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兒趕快低頭一看。要死了!她的睡衣大敞,有穿跟沒穿一樣。
她立刻將衣服拉攏,「大概……是我的睡相不好,不小心扯開的吧!」過去確實曾發生過這樣的糗事,所以,她認定一定是她自己惹的禍。
「是嗎?」他用有點懷疑的目光看著她,「你……真的沒對我做什麼?啊——你什麼時候越界的?」
他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路般的指著她的鼻子控訴。
拜托!現在是什麼狀況啊?根本就是男女主角的角色對調了嘛!
蘇麗兒沒好氣的說︰「對啦!我昨晚不小心侵犯了你,行嗎?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好不好?拜托!我還要去上班耶!」
她才沒時間跟他玩這種失身記的游戲咧!
「你……」他裹著涼被直往浴室的方向挪移,「你別再說了,我——我要穿衣服了。」
「喂!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女生耶!我都沒說話.你干嘛那麼小家子氣啊?」她剛才的春光他不是都盡收眼底了嗎?
「呃——也對,對不起老師。」他很受教的低頭認錯。
看他這樣,胡麗兒也就不好再耍小姐脾氣了。
「好了啦!就說叫我麗兒的嘛!我跟你說,就算我昨晚真的對你做了什麼.那也應該是合情合理的,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理當歸我用啊!」
她試著將自己的歪理灌輸給他。
「嘿嘿!」他粉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麗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耶——太好了!
「嗯——」她很滿意他對她必恭必敬的態度,「先警告你喔!不準在別人面前跟我沒大沒小的,一定要很尊重本小姐,這是做我男朋友的第一要務。」
「你的意思是,沒人看見時就可以……」跟她做一些親密的事?
「對啦!」她什麼也沒多想,「還有,你得保證你工地里的工人還是要像以前一樣的有禮貌。」
「沒問題,你的真面目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如為何,說這句話讓他好有成就感喔!
「喂!什麼叫真面目啊?」好像她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呃——就是要在外人面前,用力的維護你高雅的氣質與完美的形象。」總算是拗過來了。
「平——」她突然一臉感動的投入他的懷抱。
真好,以前她只能在她那三個損友面前流露出真性情,大多數的時候她都得綁手綁腳的;而現在有了他,她終于可以三不五時的發泄一下郁悶的情緒了。「有男朋友真好。」
蘇建平頓時覺得好感動,天哪!擁著她的感覺真好。
之後,蘇建平開車送她到距離工地一百公尺處,胡麗兒開始交代蘇建平今日的使命。
「記住,你要隨時觀察每個工人的動態,如果有人偷看我們學校的女生,或是有人對漂亮美眉吹口哨,你都得用筆記下來.到時候我再幫那些心術不正的臭男人上課。」她說得理直氣壯。「是!」蘇建平是不認為他的手下會有人對女學生做出什麼不禮貌的事啦!但為了能有更多與她接近的機會,他倒是不太介意隨著她的話起舞,反正她說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
「還有,不能讓你的工人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不然,他們一定會防你的,這樣.我就抓不到你工人里的害群之馬了。」她繼續發表高見。
「那我不就看不到你……」這點他就不太想遵從了。
「傻瓜!我每天都嘛會來听你做簡報,你就說我只是一個關心學生的好老師嘛!」她每天都會來給他看的。
「可是,你說要做我的女朋友……」他想模她、踫她、親她、吻她,跟她約會啊!
「笨哪!你不會等關上門再做啊?」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而且,昨晚不是都做過了?你這麼貪心干嘛啊?」
蘇建平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真的很單純,居然以為他倆昨晚真的有怎樣,唉!早知道他就做多一點了。
「那——不一樣啊!」他吶吶的說︰「我是想跟你一起約會,做那種情人愛做的事。」
「你好壞喔!」她忍不住掄起小拳頭捶他硬實的胸膛,「明明昨晚我們就已經做過了,你到現在還一直想一直想!」
冤枉啊!他哪有跟她做過?!
他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偷模了她的胸、偷吻了她的小蓓蕾、偷吃了她的櫻桃小嘴,其他的,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喔!
「可是情侶都是一直做的啊!」他勉強克制住蠢蠢的,直勾勾的看著她撒嬌。
「好啦——以後再說嘛!」她要去上班了。
她匆匆的逃下車,才小跑步了一會兒,就不自覺的輕搖俏臀,風情萬種的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蘇建平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發呆,他想不出來她怎麼可以擺出這麼優雅的姿態,她明明是率性得可愛啊!
難怪他當初一見到她便驚為天人,一定是因為他當時冥冥中就感受到她藏在心的邪惡因子,所以,他才會將她視為夢中情人。
唉!愈和她相處他愈喜歡她。
「哇——老師,你今天特美的耶!」才一踏進教室,同學就不斷的稱贊胡麗兒,「比什麼小燕子、紫薇格格都美。」
胡麗兒卻完全不為所動,「廢話少說,課本收起來,我們先來個小考。」她可沒忘記昨日被他們騙的事。
「哪有這樣的?老師,你這樣一大早就謀殺我們的腦細胞是不道德的,而且,我們還可能會消化不良,這樣對我們的身心會有很大的傷害。」班長代表全班起立抗議。
「考完我就告訴你們本小姐昨日去工地談判,大獲全勝的詳細過程,要听不听隨便你們。」胡麗兒跟這群半大不小的同學相處了半年.早就模清楚他們的性子了。
「要听、要听,快收課本啦!」言慧慧自動自發的盡起副班長的職責。
就知道他們這群笨學生絕對會被她治得死死的。
胡麗兒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開心的暗忖,想必那個憨直的蘇建平應該也一樣會她吃得死死的。
「喂!老師好像在發春耶!」張學成踫了武茂山的肩一下。
「啊——她也不年輕了,當然應該思春,我看我們沒事就幫她跟那個壯得跟牛一樣的工頭牽紅線吧!」武茂山嘴巴很壞的說。
「那她就會粉爽!」張學成兀自笑得渾身抖個不停,但他的頭上立刻挨了一記爆粟,「哦——很痛耶!」
「知道痛就不要再考試時說話。」胡麗兒鐵面無私的警告道。
「咦?老師,你干嘛養草莓啊?」武茂山趁胡麗兒低頭之際,不小心看到她的頸部竟有紅色的印記。
「誰養草梅啊?」由于胡麗幾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今天穿的是無領的洋裝,頭發還松松的綰了個轡。
「老師,我知道,就是有人幫你種革莓咩!」另一名同學自告奮勇的站起來解釋。
胡麗兒從來沒這麼糗過,但她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哪會被一群死孩子吃定?
「你們想太多了,我只是一只該死的大蚊子咬了一口」
「對啊!好大的一只蚊子喔!」張學成趕快報剛才被打的仇。
「閉嘴,快寫,兩分鐘後交卷。」胡麗兒決定拿出她當老師的威嚴,以成績威逼他們不要再在她身上作文章。
好不容易交完試卷,胡麗兒一心只想沖去找蘇建平算帳。
「老師,你不是要說談判的事?」武茂山才不想上課咧!他只想知道老師何時會紅鴛星動,這樣他家就有一筆大生意可以做了。
「不說!我生氣了,你們自習。」她現在才沒心情上課咧!
「你看!我就說她脖于上真的是被人種草莓了,不然她干嘛老羞成怒?」武茂山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