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渾身難耐地抬起雙手攀住他,忽然覺得腰月復涌上一股沉重的奇異感,身子好像要融化了一般。
陌生的主宰她所有心智,全身的敏感度也擴張到極致,令她開始不知所措。
「我……感覺……好奇怪……」浣兒一開口,才知道自己竟緊張得音調破碎,難以成句。
「你好美!放心,都交給我。」莫殷磊兀自進行他情難自禁的攻掠,唇舌隨著手的游移,在她全身烙下印記,激起她體內有生以來最洶涌的浪潮。
她閉上眼,緊緊抓住他的肩背,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他,任憑他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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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喜帳內,一陣陣令人臉紅的喘息聲漸趨平緩,掩不住男女相愛歡愉的濃濃春色。
浣兒香汗淋灕地在莫殷磊精壯的身下嬌喘。她從來沒想過男女之間竟可以分享到這種她不曾想像過的滿足與喜悅。身心的交融靠近,令人目眩神迷、難以自拔。
莫殷磊溫存的啄吻著她圓潤的肩頭,一手意猶未盡地沿著她身側曼妙的曲線來回游移。
「你還好嗎?」第一次的疼痛避免不了,所以當時他只能帶著歉意,不顧她的叫疼和淚水,繼續沖刺進她柔女敕的深處。
「嗯。」浣兒訥訥的應聲,將一片緋紅的小臉,埋進他的胸膛。最初不適的那一瞬間著實嚇壞了她,但隨之而來的麻熱感在他刻意的引導下越來越滾燙,吞沒了她被撕裂的灼熱。可是,這種私密的感覺,實在教她難以啟齒。
「今天累了一天,睡吧。」他看出她的窘迫,于是不再追問,只是教她閉上眼好好休息。
浣兒听話地挪了挪身子,安適地窩在他的頸肩處後,合上雙眼。他則伸展雙臂將她攬緊,讓兩人的身軀以驚人的契合貼近著,像是天經地義一般,兩人的手腳在彼此的溫暖里交疊棲息。
兩人無語相擁,親密的氣息在四周悄悄流動。
夜,更深沉……
第七章
短短時日里,北方發生了兩件大事,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耳語相傳,沸騰了數月之久,仍未平息。
第一件大事,是雄據一方的岩葉山莊少莊主終于娶妻。據說新娘子是莫家十多年前以一塊龍鳳暖玉訂下的故人之女,長得嬌美絕倫,和少莊主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簡直登對極了。
第二件大事,就是北方第二大勢力的林家莊,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一群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剿為平地,林家父女則不知去向。據說,原因是林家莊和某黑道組織掛鉤,可是利益分攤不均,林老爺忿而向官府告密,想藉機除掉黑道勢力,獨吞利益.結果反被黑道勢力報復。
浣兒有些漫不經心地在花園里閑逛著,一面想著林家莊的事,心中有些唏噓。
「不知道林姑娘現在怎麼樣了?」她找了張樹蔭底下的石椅坐了下來,閉上眼,抬起頭,感受微涼的風帶著花香輕輕拂過面頰。
「少夫人,你干麼那麼關心她?她又驕縱又高傲,而且還對你很凶,一點都不值得同情。」洗春有些不以為然,而且她也曾听其他人說過,浣兒小姐第一天來的時候,林嵐芷是怎樣口出惡言侮辱浣兒,因此她到現在都還為少夫人抱不平。
「話不能這麼說。家破人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浣兒的眼光黯淡下來,想起自己切身的遭遇,心里泛起一陣陣的愁緒。
洗春想了想。「對喔,其實林姑娘也很可憐。只怪林老爺太貪心了,才害得林家莊落得這樣淒涼的下場。」
「我們的洗春,心腸也很軟呢。」浣兒溫柔地笑道。
「少夫人。」洗春被她一贊美,耳根都紅了起來。
「洗春的‘少夫人’這個頭餃,我都還沒听慣,你倒叫得挺順口的。」浣兒見她臉皮好薄,忍不住繼續逗弄。
「唉唷,少夫人。」洗春嬌憨地跺腳。
「嗯!多叫幾聲,讓我習慣習慣。」浣兒一臉正經地點點頭。
「少夫人,你饒了我吧!」她開始哀求。
浣兒笑了出來。「傻丫頭。」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一道低沉的嗓音介入她們清脆的笑聲。
「少主。」洗春趕緊恭謹地福身。
「大哥?」浣兒轉過頭,對上莫殷磊專注的黑眼,她溫潤的眼眸里不自禁地泛上一抹似喜還羞的光彩。
洗春看了他們之間眉來眼去的模樣,吃吃地笑了一聲,然後識趣地退下。
莫殷磊等洗春走遠了,便在浣兒旁邊坐下,然後側身一拉,抱起浣兒讓她坐到他的腿上。浣兒依順地攬住他的頸子,身子柔軟地靠著他。
「你不是在忙嗎?」她輕輕閉上眼,不由自主地仰頭,承接他密密落下的啄吻。
「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在她鬢邊廝磨流連,慢慢滑到耳垂旁,然後張嘴含住,惹得浣兒一聲吸氣。
在他細細撩撥下,她的全身開始發燙,一股熱流沿著背脊直竄而下,引起一陣陣的微顫。
「大哥,會有人……」雖然神智被他挑逗得有些恍惚,但是她沒忘記他們正身處在隨時會有人經過的花園里。
莫殷磊停了下來,深邃的黑眼凝視著她已經染上紅潤的芙頰。「咱們成婚已經兩個月了,沒想到你的臉皮兒還是這麼容易燒紅。」他一手抱著她,一手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細致透明的小臉,指尖帶著呵護疼惜。
「我的性子本來就不似北方姑娘豪邁開朗,而且……」她的小臉又紅了一下。「而且現在光天化日下……」這麼大膽的親熱,她實在不習慣。
「夫妻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事,管他人怎麼說。」說著,莫殷磊便身體力行起來,低頭啃咬她縴細的頸子。
「不要啦!大哥……」又麻又癢的,浣兒拚命地縮起肩,格笑地閃躲他如影隨形的吻,對他故意的行為又好氣又好笑。
笑鬧了一陣,兩人才緊抱著對方停下來。莫殷磊輕輕地搖晃她,浣兒將頭倚在他的肩窩處,唇角噙著淡淡的甜笑。
「對了,大哥,你知道林家莊的事嗎?」她抬起頭來問他。
「嗯。」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那林姑娘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你為什麼這麼擔心她?」他低下頭。
「她從小一定是嬌生慣養、被人捧著長大,如今面臨這種巨變,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浣兒蹙起眉。
「多行不義必自斃。」莫殷磊冷酷地說,不帶一絲感情。
「莫家和林家不是相交多年?」她疑惑地看著他。
「商場上處處爾虞我詐,所謂的交情多是利益考量而結合,林家莊和岩葉山莊的來往,也是基于生意互惠的因素下交好,若是對方心懷不義,則兩莊的交情立即斷絕。」他撫著她胸口,手指描著衣料底下玉片的輪廓。
「听說,林家莊被滅的禍根起于林老爺野心太大。」
「沒錯。他鑽營一輩子,錯在不該引狼入室,招惹了一批凶神惡煞,還自不量力的以為能將那批人拿捏在手里。」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指頭悄悄拉出她胸前的龍鳳暖玉,感受著玉片上殘留的溫暖。
「為什麼世上的人那麼貪心?」浣兒感觸頗深地嘆了口氣。「咦?你什麼時候拿出我的玉佩的?」低下頭,訝異他的手上正把玩著她貼身系在頸上的龍鳳暖玉。
「你的?我記得它應該是我的。」莫殷磊低沉的嗓音調佩道。
「貪心。它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經屬于我的了。」她嬌嗔地看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抽回玉佩。
「說的也是,我的確不該再貪心,因為我現在已經擁有你了。」他開玩笑地將她一把抱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