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呆滯而不知所措的艾美眼睜睜地看著女王離開,一名梗在喉嚨的反駁聲音竟出不來,直到身旁的杰克遜暴出大笑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敢笑?女王他們一定以為我跟你——」
「沒錯!而且他們還會認為我是逼迫的,而你必須為我負責。」
「逼迫?負責!」她拉著被子瞪視著他,「我的聲譽——」
他驀地一把將她圈人懷里,不顧她的抗議,他扯掉她身上礙事的絲被笑嘻嘻地擁緊她,「我們很快就是夫妻了,何必浪費時間呢!」他堵住她欲抗辨的雙唇以他熾熱的熱情軟化懷中的人兒。
羅蘭無法理解心中突如其來的平靜感,甚至無法止住那聲輕盈逸出口中的笑意,她瞥了一眼正挫敗地低聲詛咒的鷹揚,在她坦言地詢問他是不是軟調王子後,他一方面訝異于她已知曉他陽剛形象的稱號,他是充滿恨意,而在他一再地「重復」告知她他的名字為「鷹揚」時,她終于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來。
瞥視著他,她微微地搖了搖頭,他視她為黑鑽並說她溫柔恬雅、姿色過人?也許吧!便若溫柔恬雅?恐怕認識她都不會將空虛形容詞加諸在她的身上!不過現在的她……似乎能慢慢接受它了!
絲被下的她仍是的,一想到此,她稍稍地再拉高絲被至下顎,在檢視身體並無不適後,她明白昨夜他們雖然同床而眠並無發生關系,只是在她向鷹揚要求衣服著裝時,他對被他棄之于地的衣服興趣缺缺,反而闊步走到寢室門口要侍女去準備衣服過來。她听得很清楚,他還指示必須是他們的「傳統服飾。」
她亮麗的眼眸瞄了他一眼,他身上正氣凜然,霸氣甚濃,當真是個專門狩獵軟調女子的變態狂?雖然多和他相處一分鐘,她就愈不信,可是那晚荒蕪的監獄及一些拷問的工具又該如何解釋?想起剛剛他充滿霸氣的熱吻,她不覺涌上一股燥熱,她作個深呼吸穩住自己的思緒,「你要如何處置我?」在輕聲咳了咳以引起他的注意後,羅蘭問出心中的疑問。
鷹揚趨前坐上床後柔聲道,「我要你!我會將你安置我的別館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羅蘭頓時垂下眼瞼,不讓他看到她發怒的烈焰,對他的好
靶也沒了蹤影,她將絲被更加地拉緊,大力地壓下那一股又一股泉涌上來的怒意!他要她?並將她放置在他的別館,然後呢?在他高興時會會她,不高興時再丟棄她嗎?他竟要她當他的玩偶?
鷹揚抬起她的下顎迫使她正視著他,「別想太多了,這可是第一次我對女人感興趣到要將她珍藏起來。」他凝視著她,「你是如此的特別,我不會太早對你厭倦的!你放心。」他自以為是地安撫。
羅蘭緊緊地咬住下唇,但再也抑制不住那滿腔的怒濤,再也不去理會心底深處一直警告她別激怒這變態王子的聲音,她怒氣沖沖地道,「我不是你的子民,也不需遵你的命令,我會傻得讓你玩弄直到你厭倦的一天?」
鷹揚只是扯了一下那剛毅的唇線,「你是黑夜之鑽,是我一直在尋找要珍藏的,這對你而言就已足夠了,別要求太多。」
這——這是什麼口氣?「我不是你的奴隸,是艾美買下我,我毋需听任你的安排。」
他搖了搖頭,「可惜了!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我早已付了一大筆錢給艾美!」
不管艾美願不願意將羅蘭轉賣給他,昨夜他已派人到佞克家中付款,佞克已經答應將羅蘭給他,這下「買賣成交」,艾美是無話可話了!
不!不可能的!艾美不可能將她轉賣給他的!可是她人呢?她又為什麼會讓鷹揚進來這?她明明要她當她的助手,昨天還說帶她回去!那她人呢?
「你要的任何東西我都會給你。」
「我要的只是自由!」再也無法抑制心底深處的吶喊,她狂叫而出,都是這該死的軟調,她突然掙月兌他的手,「我不是真的軟調也不是真的柔弱,我只是生病才如此的!請你相信我!」
「我不在乎你的話是真是假,若真是假的——」
「你會讓我走?」她滿懷希望的凝視著他。
「不!」他笑笑地反駁,「我會更加喜歡你!我對那類女子早倒胃口了。」
怎麼會?她听到的傳言不是這樣啊!否則佞大臣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到處尋找這類女子?
一見她蒼白愕然的臉龐,鷹揚對她不想待在他身旁之事更是滿心不悅,他忽地想起艾美曾說過羅蘭一直認為他是個變態狂,也說到她說為母後有收集眼楮的怪癖……,鷹揚的腦海突地閃過一道主意,他咳了咳硬聲道,「那些軟調女人其實都是為我——還有我母後找的,撇開我的癖好不談,母後可特別鐘情于不同顏色的圓珠子!」他故意誘導她朝那方面想,雖然母後確實有收集圓珠子的喜好,但可不是羅蘭想的那一種。
羅蘭悚然一驚,粉臉更加地慘白,心中對他話里的暗示更是感到驚惶不已,她沒有想到他們母子倆是如此病態,她的猜測竟是真的?
「你不害怕,你好好地待在我的別館里,我會保護你讓你遠離我母後的。」抱歉了,母後,鷹揚在心中致歉,「她不會傷豁害你,而我也不會侵犯你,不過你必須——」
她征征地望著他。
「听話!別逃離我,明白嗎?」
她瞠視著他,那名否定就梗在她喉里不知如何說出,她衡量自己縴弱的身子骨,他不會侵犯她,這——她是否該趁此機會好好地診療自己的身子,一旦恢復後,她就有自保及逃月兌的能力,也許她就有機會逃離他了!
鷹揚靠近她並在她耳畔低喃,「花錢買你的思緒」
「對不起!」
對她那張生氣的小臉,鷹揚縱聲大笑,他真是愈來愈喜歡
她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拒絕過我呢。」
她一臉鄙夷地瞪視著他,她可不相信先前的那些軟調女子,都是心甘情願地犧牲于他們母子的魔掌下。
鷹揚著迷地凝視著她,他知道自己不該欺騙、誤導她,可是這卻是唯一強迫她留在他身旁的最佳方式,得知他的殘暴的,她對他至少多了一份警備之心而不敢輕妄動。她是如此地特殊,粉臉上細微的表情莫不牽動著他的心弦,他絕不準許任何人帶走她!
這樣的一個人會是軟調王子?是誰給了他這麼不協調又不搭的稱號?在她的感受里,他渾身上下實沒有一部分可以適用!殘暴黑心的王子還貼切些。羅蘭抿了抿嘴,全身赤果果的她總感覺少了那份安全感,她以最後一絲耐心道,「請你將哀服給我,好嗎?」她瞄了瞄地上離她幾步遠的衣物,由于對他的人格沒信心,她不敢身圍絲被貿然地下床拿衣服,只好以暗示的目光告訴他她穿地上的那些衣物即可,實不必麻煩等那慢吞吞還不來的美麗衣物。
鷹揚搖了搖頭,「等會兒吧!不過——」他瞥向她一旁不小心露出的粉女敕香肩,「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穿著。」
順著他邪婬的目光,她臉上燥熱地趕緊拉高絲被,一方面也別開臉不想再浪費時間讓他有機可趁地佔她便宜。
「女王——女王——」外頭忽然傳來陣陣騷動,全是侍衛們的行禮聲。
羅蘭呆愣了一下隨即注視著寢室的大門,不由自主地,她感到一股佔栗竄向冰冷的四肢,女王?!喜歡收集圓珠子的人?不!是一個喜歡收集人類眼楮的變態女人。她混身起了哆嗦,抓著絲被的縴手因用力而沒了血色,她的心跳加速、冷汗在額頭沁出,這些懦弱的反應竟一一出現在她身上?羅蘭的心真的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