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寶貝女兒是很重要的,對他來說,全世界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比寶貝女兒重要的。「喂!」在一邊的俞聖南瞧著自己老爹,和四個師兄看來看去地使眼色,忍不住又開口了,「你們別一直在那兒眉目傳情了好不好?還是一個老男人和四個大男人,惡不惡心啊?」看得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你們再不說……」「小師妹!」四個男人急得大叫,打斷俞聖南的話,「別急,我們說。」
「你們……」俞至剛眼盯著四個得意徒兒,在心里猛是嘆氣。
自己何其不幸?怎盡收到這種不肖徒兒啊?
「很好!」俞聖南可得意得笑開了嘴,對四個師兄招招手,「說吧!」
「師父說小師妹的二十歲生日快到了……」黃志德搶先開了口。
「因為二十歲是大生日,也是小師妹成年的日子,所以師父要為小師妹辦上個很特別的生日會……」邵峰阻斷黃志德的話,搶接下去。「師父說,要給小師妹一個別開生面的生日會,和送一個令小師妹非常驚喜的生日禮物……」徐澤天也打斷邵峰的話,趕緊出口。「所以師父來找我們商量,要怎麼替小師妹過生日。」周浩風也不落師兄之後,開口並作下結語。听著師兄們你一句、我一言的接力說話,俞聖南不禁挑高她清秀細濃的眉頭,「哦?要給我辦一個別開生面的生日會?」距離她二十歲生日只剩下一個多禮拜了。嘿!沒想到老爹這麼有心。「是啊、是啊。」四個男人猛力地點著頭。
「那你們討論得如何啦?」俞聖南好奇的再追問。啊炳!真不知道老爹那個租枝大葉的豪爽之人,會怎麼精心為她過生日呢?「要辦什麼樣的生日會,為我慶祝二十歲的成人日呢?」她其的很好奇,而且,還很期待那于的到來呢!「啊?」俞聖南這麼一追問,四個男人都是…—怔,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猶豫了起來。「怎麼?」回答聲突然沒了,俞聖南杏眼兒一瞪,「不能說嗎?」呵!看樣子,這個很特殊的生日會是有那麼一點的詭異。「小南。」俞至剛又開口,「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們剛才是討論你生日會的事情,你就別再那麼好奇問下去了,不然就沒有什麼驚喜可言了。」其實不是怕沒驚喜可言,而是怕女兒這會兒知道實情,那他可能會有好多天沒好日子可過。「不行!」俞聖南可不依,「你們討論得太詭異了!我一定要知道你們要搞什麼鬼!」她的態度可是十分堅決。「小南……」
俞聖南不再理會父親,再瞄瞄幾個師兄們,「我親愛的師兄們,我給你們三秒鐘時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說完她伸出手指頭,準備來數秒,「一——二——」五個男人倒抽一大口氣。好吧!死就死吧!
「師父說,要為小師妹辦一個比武招親生日會!」
第二章
比武招親生日會?!
老天!俞聖南簡直快氣炸了!般什麼啊?什麼叫比武招親生日會?這個老爹是瘋了不成?他以為現在是在什麼時代啦?現在可是科技爆炸的時代,都快走進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還在玩上古時代那些連尸骨都化成灰的上百年人才會有的比武招親?真的不知道他是哪根筋燒斷了,還是中武俠小說的毒太深了?這還不打緊,看那五個被他教出來,所謂的得意門生,也跟著他這神經的想法,一起下去窮攪和!害得她氣得哇哇大叫,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結果呢?他們是答應她打消這個念頭,但是、但是狗屁不通,他們還是私下偷偷在進行!明天就是她二十歲生日了!她今天一早起床後就去找老爹,看他有沒有睡過頭,結果她在他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張紅色卡片,本以為是誰寄給老爹的紅色炸彈,她好奇地拿起來看,然而才一拆開信封,卡片封面上用燙金所印制的七個大字,赫然的映人她的眼簾——比武招親邀請函!
噢!老天,當時她真的快氣炸了!一股怒火的血氣沖上腦門,差一點氣到腦溢血,倒地掛掉,要到天上找她那個早掛了的娘,與娘相會。坐在麥當勞的某處角落,俞聖南是氣得滿臉通紅,甚至青筋要爆裂了。
「不想還好,愈想愈氣!」她氣得咬牙切齒,喝了一大口的可樂,讓冰涼的汽水下肚,沒有消火的作用,反是氣上加汽。老天爺!自己為何有這樣的一個老爹啊?這還不夠,還有那五個成天像娘一樣,過于關心她,每天問著同樣噓寒問暖話語的師兄……嗅!她的生活為何會有這六個神經腦子的男人圍繞著?天啊!她真的要一直處在這種非人哉的日子里嗎?
「啊——」忍不住內心的濃厚積怨與氣憤,俞聖南不顧自己身在何處,扯開喉嚨地放肆大喊出來,一雙手還惱火地猛抓自己的頭發,把一頭短發抓得像是一把爛稻草。「小姐?」正在遠處打掃的工作人員此時走了過來,好心地詢問著她,「你還好吧?」俞聖南猛地抬起頭,「我想揍人!」她氣呼呼地沖口而出。「啊?」工作人員嚇到,一張臉寫上了害怕,且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將俞聖南當成是一個從精神病院逃出,現在正在發病的病人。「做什麼?」俞聖南倏地起身,「我生氣,我想找人揍一揍來泄憤不行嗎?」
揍人?的確是個不錯的泄憤方式。她突地認真思忖。
「小姐,你……」
不理工作人員顫著聲音才說到一半的話,俞聖南連理都未理,抓起自己的背包,快步離去。
听補習班的同學說,捕習班後面有一條巷子很暗,晚上常會有一些不良少年在那兒聚集,而且有時還會對路過的人勒索找碴,那麼現在才剛補習完下課沒多久,那些不良少年應該會趁這個時候出現,對方才下課的學生下手勒索吧?正好,她就過去那兒,讓他們來勒索她,然後再乘機打場架,揍揍人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不然她絕對會氣成內傷,或是腦溢血。
好,就這麼辦。
不再多想,俞聖南快步地往補習班後面的暗巷走去,讓那些不良少年找碴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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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震豪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幸,抑或是倒相?最近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他所愛的仟倚,在婚禮當天跑了;在公司,他一向是受上級所重用,原本上個禮拜的人事調動,他可以穩坐上總經理的寶座,卻莫名其妙殺來一個空降人物去坐,把他一腳狼狠踹回原來的企劃部經理位置。現在,他只是來朋友家敘書聊天,在要回家的路上,經過這條暗巷,卻見巷頭站了好幾個不良少年,手上又是小刀、又是棍棒的,害得他只好退後,決定繞道而行,免得被他們打,這來天大災難。只是他這樣的念頭才起,卻見那幾個不良少年圍堵了一個小女孩,進行他們的勒索恐嚇,當下他才要踏出的腳又收了回來,畢竟他可是一個二十有八的大男人,怎能眼睜睜看一群拿有刀械的男孩,目睹一個小女孩而置之不理,甩頭離去呢?不過他可沒有學過什麼空手道、跆拳道之類的防身功夫,這麼赤手空拳一上去蠻干,自己可能救不了那個小女孩,還有可能被打得迭醫急救,甚至慘死在當場。這、這似乎劃不來,雖然英雄救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行,是一件可以說得上光宗耀祖的事跡,就算犧牲了,也可以留下美名,讓人紀念與欽佩,但是要去面對一個極度危險,明知結果是慘不隆咚的事——換成任何人,都會有此時內心掙扎的猶豫吧?矛盾與猶豫不決在心里交戰,章震豪這下子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只能靜靜呆站原地,一雙眼眨也不敢眨地直盯著前方的狀況。而此時被幾個小混混似的不良少年包圍,俞聖南在心里是樂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