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覺到她的瑟縮,他一手摟住她的腰,讓她無後路可退,並再一次吻上她,緊緊貼著她的唇,緊緊的、柔柔的吻著她、吸吮著她唇瓣的甜蜜,也想藉著吻,吻去她心中滿滿的傷痛。
他溫柔綿密的吻,使得冷若嵐一時紊亂的思緒變成空白的一片,她沒有法子再思考,他的吻猶如強效的鎮靜劑,讓她慌亂無助、難過傷痛的心情漸漸撫平,慢慢退去消失。
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他吻她究竟有何目的?為什麼要吻她?她只知道,她很喜歡這個吻。
順著他的吻,她輕啟貝齒,給了他機會,讓他狂熾且佔有欲濃烈的舌尖與她交纏,一波波激發起來的莫名,使她熱烈地回應這個吻,融化在這個吻里。最後她癱軟在他的懷里,讓自己和他雙雙跌落在地板上喪失了思考能力,不知不覺的,襯衫的衣扣已被他—一解開。
沒有反抗,卻得來了熱烈的回應,東山道也體內燃燒的欲火,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地迅速蔓延開來。在這一刻,他所有的冷靜意志,全被燒成灰燼,剩下來的意識只有他要她。
綿密的吻,從她的唇慢慢游移往下,順著她的粉頸,一路來到了她的胸前,舌尖還逗弄似地挑逗她,使她控制不住地輕嚶出聲。
她的輕聲嚶嚀,更挑起他體內爆發的,讓他克制不住地伸手解去她褲頭的鈕扣,探進她敏感的小骯間撫模。
「別……別這樣……」一絲的理智,將冷若嵐拉回到現實,「不行。」輕喘著聲音,她要求著他停止。
但是東山道也並沒有听從她的拒絕,只是將自己放在她腰月復間的手,輕游移到她的背後,想解去她的胸衣。
「不,這……道也……」她伸手要制止他的行為。
突然,大龍安史的話倏地閃過她的腦海。
一瞬間,她的冷靜理智全飛了回來,促使她一個使勁,猛然地推開了他。
被這突然的一推,陷入的東山道也立即怔愣住,接著,他的理智也完全回來,燒熄了他剛才的熊熊烈火。
「我們不可以的。」抓緊了自己胸前敞開的襯杉,冷若嵐又開始低低地泣訴起來。
她不可以和道也有這些非分的親匿舉動啊!在還沒真正搞清楚自己和他的關系之前,是不可以的,若自己和他真是兄妹,這豈不是?而且Cathy的尸骨未寒、冤情未清,她怎能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甚至發生這麼親密的關系?
不,她不可以這麼做。
然而,她雖是抱持如此的想法,看在東山道也的眼里、心底,卻不是這樣的。
「對不起。」他低低地出聲道歉,「我不該對你有這種過分的舉動和非分的念頭。」該死的!瞧自己做了什麼?他就像只餓狼想要侵佔她,他這麼做只會傷害到她。
「我不是在怪你……」冷若嵐知道他誤解她的意思,急急地要開口解釋。
「我知道我過火了。」她話未說完,東山道也便出口打斷了她,「我知道我該死,這麼喪失理智地對你,要殺。要剮我任由你處置。」
「道也,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而是……」
很不巧的,一陣電鈴聲響起,再次打斷了她欲要解釋的話。
她下意識急急忙忙的將衣服和褲子的扣子扣好,將凌亂的衣裝整理一下。
然後,東山道也才起身走去開門。
「羊皮狼叔叔!」門外的Josie大聲地叫喚,一張笑臉笑得有如陽光般燦爛。
他受到她的開心感染,也輕揚起一抹微笑,「看你待在澤明叔叔那兒,應該是玩得很開心。」
「是啊、是啊。」Josie猛點著小腦袋瓜。
「她呀!」站在她身邊的拓村澤明苦笑了一下,「和我那兩個小表玩得天地翻轉了都不知道哩!就像是一個大魔王帶著兩個魔鬼小苞班。」他的言語雖有責罵之意,但口氣卻透露他的疼愛與憐借。
東山道也笑笑,「進來吧。」語畢,他隨即走回大廳。
「誰來了?」已整理好儀容的冷若嵐,擠出一抹不太自然的微笑,「我好像听到Josie的聲音。」
她的話才一落,立即就看到一個小身影蹦蹦跳跳地進屋來。
「Josie。」她對著進來的小身影叫喚著。
「Ivy姊姊。」Josie一張甜甜的笑臉,回應了她一聲。
「你似乎在澤明叔叔家玩得很開心?」冷若嵐加大了笑意,半彎子望著她。
「嗯。」Josie點著頭,隨即將小手中拿的一台照相機,遞到冷若嵐的面前,「你看,這照相機是澤明叔叔送給我的唷!」天真無邪的笑容和語態,似乎已經退去了前幾天她對冷若嵐的那種畏懼害怕了。
「照相機?」冷若嵐看看在眼前晃呀晃的照相機,再望向才走進來的拓村澤明,「娘娘腔,你可真大方,送小孩子這麼貴重的東西。」
拓村澤明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家里有兩台,在你昏迷的那三天,Josie在我家住,她看到這台就很喜歡,捧著它到處亂照,今天一早你們送她來我家後,她又吵著要照相,後來我和希芝看她這麼喜歡,就決定送她了。」
「Ivy姊姊,我幫你照相!」他的話才一說完,Josie的聲音便響起。
冷若嵐回過視線,在還沒任何反應之下,「咋喳」一聲,Josie便近距離地為她照了張臉部的大特寫。
然而,在快門「咋喳」的按下聲響起的同時,照相機也自動感應周遭的光線,閃了一下閃光燈。而冷若嵐在毫無準備下,眼楮接受突如其來的閃光燈照射,一時之間,視線無法接受這刺眼的強光而眯了起來,同時,腦子「轟」的一下,像閃光燈般快速的閃過了幾個景象。
閃光燈刺眼得讓她受不了的蹲,腦子里閃過的景象,也使得她的頭微微作疼起來。
「若嵐?」看到她的異樣,東山道也立即上前,「怎麼了?」他關切的詢問著。
「我的眼楮好刺痛……」她緊閉起雙眼,手捧著頭,「我的頭也好疼。」
「怎麼會這樣?到沙發上休息吧。」說著,東山道也扶著她的身子,慢慢到沙發前坐下。
「怎麼回事?」拓村澤明定定的望著冷若嵐閉眼捧頭的動作,好奇和關心也從口中冒出來。
冷若嵐搖著頭,「我不知道。」
而一旁的Josie則是有點嚇到了,「Ivy姊姊,」她小心翼翼地輕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在她小小年紀的想法里,只單純的直覺反應,認為是她剛才的拍照舉動,害得冷若嵐變成這樣。
但是,她這單純的直覺,卻讓東山道也一愣,「若嵐,你畏懼強光?」看樣子若嵐是因為剛才照相機的閃光燈才這樣子的。
不過,他印象中的她,並不會畏懼強光呀!
冷若嵐沒有回答,腦海里不斷重復浮現剛才問過的景象。
「若嵐?」見她沒作聲,東山道也緊張起來。
若嵐到底怎麼了?
冷若嵐則是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緩緩地開口,「我看到婚禮上有好多的賓客,我和Cathy正要宣誓婚約之時……有二十來個蒙面人沖進教堂……他們把所有通道還有門都封死,然後……每個人都拿著重型武器向我們所有人掃射……」
「若嵐?」
冷若嵐的話斷斷續續說出,令在場的東山道也和拓村澤明愣住。她怎麼會說這些?她不是忘了這些事嗎?怎麼會突然又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