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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難伴侶 第9頁

作者︰胡娟娟

「這是……」繼續打量著房子,程娟開口問著走進廚房的宋繼春。

「我自己兩年多前買的房子。」從廚房的冰箱里,倒了兩杯果汁,一杯遞給了正走來的程娟,「是準備和程瑛結婚後住的。」

才到嘴邊的杯口,停止了動作,程娟看了一眼宋繼春,不大自然地擠出一個微笑,「你們家很大,為什麼結婚要搬出來住呢?」立即喝了一大口果汁,想用這樣的舉止,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程瑛不喜歡和我爸還有瑞東一起住。」宋繼春揚揚嘴角,「所以只好搬出來了。」

程娟微微一怔,「不喜歡?」為什麼?姊姊會不喜歡程伯伯和瑞東嗎?

「她喜歡兩人世界。」宋繼春簡單地回答,沒有多作解釋。

「哦。」程娟輕應了一聲。兩人世界——沒想到姊姊有這種想法。

「對了。」轉開了話題,「這里的布置比較簡陋,主臥房在最底右邊,你就睡主臥房對面那間客房。」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這陣子,我們就住在這里。」雖是肯定的話語?!但是口氣卻是以詢問來征求程娟的意見。

「嗯。」程娟沒有反對,很快地點頭答應。

第四章

宋瑞東緩步地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墓碑,最後停留在最底處的一個新刻好的花崗石漆金的墓碑前。他盯視著墓碑上的字好一下,才將手中拿的一束鮮花,置放進墓碑前的花瓶里。

「二哥。」他仍是凝視著墓碑,對著上面所刻的名字說著,「我來看你了。」

聲音顯得沉重而痛楚。

墓地四周,詳和而寧靜,只有偶爾鳥兒飛過的啁啾聲,可以讓長埋于此處的人,得到最安靜的安息。

「我剛也去前面爸爸那里看過他了。」好一會兒,宋瑞東又輕輕地開了口。對他來說,父親與二哥的猝亡,也有一個多月了,那時所帶給他的打擊,及所帶來的傷慟,開始已由時間慢慢流逝的治療,而漸漸平息下來了。

「你和爸爸也走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你們在那過得是否安好?」強擠出一絲笑容,好似墓碑便是自己的二哥,不想再表露出自己的傷心,讓自己的二哥看到,「這一個多月來,我真的無法去做任何的事情,你和爸突然地離去,真的讓我不知所措,也帶給我最重也最痛的打擊。不過這一陣子,我侍在家里也想了很多,我也知道我再這麼消沉下去,你們在另一頭看到也會難過的。」

停頓了一下,宋瑞東又繼續地說下去,話語中帶著他的保證,「放心吧。我會振作我自己的,而且,公司的事情,全由大哥來處理,也會忙壞了他,畢竟他不是學商的。我不會讓爸一手創下的事業,因為我的消沉而摧毀,我會努力的,如果你在另一頭有知,可要好好保佑我、看著我,OK?」

苦笑了一下,拿出自己很久沒有的輕松心情,半似玩笑的語氣,「只是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沒用,因為沒找到你的尸首,只做了衣冠冢而氣我,不管我的死活哦。」

話說到此,宋瑞東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站在墓碑前,陪了哥哥許久後,才有些不舍地道聲再見,悄聲地離開。

在他離去一會兒後,一個身影從鄰近的一個墓地走了出來。

宋繼春走到自己的墓碑前,這是他第一次來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被弟弟立了一個衣冠冢,只是今天來這探望父親,準備離去時,見弟弟正好來,才躲起來,並跟蹤著弟弟來到了自己的衣冠冢前。

嘴角揚起了一抹令人費解的笑,看不出是諷刺抑或是無奈。自己仍好好地活在這個世間,卻已被家人立了一個衣冠冢在此。

當時,躲起來仔細听著弟弟對父親和自己所說的話,他真的好想沖出來,站在弟弟的面前,告訴著弟弟,他根本沒死,但是,冷靜的理智卻又硬生生地將這股沖動壓制了下來。他告訴著自己,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壞了事的,畢竟自己還沒理出一個頭緒,找出任何一絲的線索,查出要殺害自己的凶手啊。

不過,從剛才弟弟的話語,和他的態度來看,相信他絕對不可能是凶手的。

「喂。」宋繼春一手搭放在墓碑上,半似玩笑、半似諷刺地對著墓碑說,「請你保佑我,早日找到害我的人,OK?」

☆☆☆

一進屋,廚房內即傳來一聲驚呼,宋繼春立即奔至廚房門口,只見程娟站在流理台前,左手的食指用一塊干淨的抹布緊包了起來。

「怎麼了?」他走至程娟的身邊,關心地詢問。

「沒事。」程娟抬眼看著他,露出微笑,「你回來啦?」

「嗯。」宋繼春應了一聲,隨即低頭看著程娟被抹布緊包握的手指,「怎麼了?」

伸手拉起她的左手,只見抹布隱約透出些許紅色。

程娟也沒有意思要隱瞞,很老實地回答︰「沒什麼事,只是剛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宋繼春眉頭微蹙,「我看看。」說著,輕扯開抹布,程娟的左食指被切出一道傷口,血還不止地汩汩流出,「傷口很深,要不要送醫縫一下傷口?」

「不用了。」程娟立即開口回絕,「只是一個小小傷口,做什麼要上醫院,」

但是傷口的劇痛,又不得不使她的眉頭攏聚在一起。

「可是傷口很深,血又一直流。」看到這般模樣,宋繼春忍不住緊張起來。

「沒事的。」听到宋繼春緊張關心的語氣,程娟的心感到些許的開心,至少他是很關心自己的,「流一點血不要緊的。」

「這怎麼可以?」宋繼春喊了出聲,「傷口這麼深,血怎可能止得住?」看著程娟的手指不停冒出血來,血多到根本看不到傷口,他心里就起了心疼之感。

「你別這麼緊張。」程娟抽回自己的手,再度用抹布緊握住傷口,「我自己是護士,我不會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一點小傷的。」雖是開心宋繼春關心緊張自己,但也不希望他過度擔心。

「客廳里有藥箱,到客廳去。」不管要不要上醫院,總是要上藥包扎。宋繼春拉著程娟走至客廳坐下。

拿出了藥箱,放在小茶幾上,宋繼春從里面找出了紗布和碘酒,要為程娟止血上藥。

「我自己來吧。」程娟伸手要接過宋繼春手上的藥水和紗布。

「我幫你。」宋繼春簡單地說著,卻有不容反對的口吻。

程娟也乖乖地沒有反對,微微露出笑意地任由宋繼春處理自己的傷口。

「先拿生理食鹽水清洗傷口。」她以護理的所學知識,告知宋繼春處理傷口的步驟,「再上些碘酒,用紗布包扎。」

而宋繼春也順著程娟的話,輕手輕腳地止住傷口的血,再清洗傷口後包扎。程娟則是靜靜地凝視著他,專心認真不過的眼神及表情,為自己的傷口做處理,她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自覺地慢慢加大。

「好了。」確定包扎妥當之後,宋繼春揚起一笑,抬頭迎視到程娟那一張笑臉,「怎麼了?看你笑成這樣,受傷還這麼高興。」

斂斂笑意,抿了下嘴,程娟很坦白地開口,「沒想到你還這麼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了。」宋繼春理所當然地回應她的話,「你這麼說,好似我都不管你的死活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停頓一下,「只是我受了這麼一點小傷,你還會這麼緊張,我很開心,你會緊張擔心。」程娟直言不諱。

宋繼春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輕吐口氣,「你還在計較一年多前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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