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信?」康維雄抬頭看著一臉急慌慌的康維信,「怎麼啦?」
「幫我一個忙。」康維信嘆著氣,「我四姐喝醉了,倒在車上睡死了,要人幫忙
抱她回房間。」
「你抱就好了呀。」真是的,做什麼找他?
「她還有另一個同事,也是醉死在車上了,我們一人抱一個。」說著,康維信不
讓康維雄有任何拒絕的機會,用力伸手扯起他高大的身子,硬拖著他走出大廳。
「哇!火辣辣的女人唷。」一被拖至車前,康維雄便見到倒在後車座,醉翻了的丁
巧絮,看著她一身過于涼快的衣服,他的眼楮一亮。
「這時侯不是談論這種問題的時侯。」康維信看到康維雄投射在丁巧絮身上的眼
神,心里一股莫名的怒氣上升,一把扯開了他,「你把我四姐抱回房間。」又是一個不
容拒絕的命令,同時彎身拖出丁巧絮的半個身子,將她抱出車外。
「喂。」康維雄有些不甘願,「美女讓我抱吧。」他想談條件。
「沒有美女讓你抱,她是只惹不起的母老虎。」說著,康維信不理他,抱著丁巧
絮進屋。
找了一間客房,康維信抱著丁巧絮輕往床邊走去。
「再來喝!本姑娘才不會輸你咧!」丁巧絮窩在他的寬實懷里,醉醺醺地低喊著,
連眼楮都沒有睜開過。
「喝死你!」康維信很不溫柔地將她的身子一丟,摔進柔軟的雙人大床上。
「哇!」丁巧絮被人重重一摔,酒醒了一些,微張開眼,「你是誰?」酒精的發揮
作用,讓她懶洋洋地躺在軟軟的床上,沒有起身。
「我是誰?你自己睜大眼楮看!」康維信大聲地對她喊,一股莫名生氣的火慢慢在
他心里攀拔上升。
真是的!沒事喝這麼多!就算是為佑雲強出頭,找人拼酒也不是這麼拼法的呀!醉
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要不是今天他也在場,她和四姐就回不來,說不定還會被一些
男人拖到旅館,被人扒光衣服強暴了都不知道!
丁巧絮眨眨她迷檬的雙眼,皺著她秀氣好看的眉頭,看了康維信好一會兒,「你到
底是誰?」
哦!真的會被她活活給氣死!除非她失去記憶力、除非她得了早發性的老年痴呆癥,
除非她是故意要氣他,不然她怎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你到底是誰?」丁巧絮疑惑的問句再次響起。
「你看清楚我是誰?」康維信一把撲至床,半個上身貼近到她的上半身,臉更是
近得容不下一只蚊子飛過,「你說我是誰?」他睜著欲殺人的眼光瞪著丁巧絮,口氣更
是火大得很。
丁巧絮迎視著貼近自己的那一張氣憤的臉,好一會兒才用平淡的口氣回答︰「還是
不知道。」
「你這個白痴!」康維信終于爆發了火氣,低喊出聲,手肘撐著身子,另一只手
則用力抓住丁巧絮發熱的小手,「也比我聰明不到哪里去!」
懊死!她這時雖然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了,但是她的模樣還真迷人,他有點要克制不
住自己內心莫名沖出的了。
「喂,你抓得我手好痛哪。」丁巧絮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愈想抽回,康維信握得愈
緊、愈用力了。
康維信沒有理她,全身不動,死死地瞪著她,就是有著一把無名的火在他身體里燃
燒著。
他——不喜歡丁巧絮這樣子,為人強出頭而喝醉。不管是為了誰,她都不該這麼做
的!
「好痛哪!」丁巧絮的手被他緊握,握得臉部表情都扭曲了,而酒也醒了些,此時,
半清醒的意識讓她看出面前的人,「康維信?!」這下她可嚇到了,「你怎會在這?!」
「很好。」康維信從齒縫問迸出話來,「你終于認出我來了。」臉上有著他不屑的表
情。
「放開我!」她扭動著身子,想掙月兌康維信的抓握,「見鬼了,我怎會又看到你?」
丁巧絮低喊出聲。
「我才見鬼會帶你回來!」康維信用力甩開丁巧絮的手,跳起身站好,以居高臨下
的態度瞪著躺在床上的她,「要不是我怕我四姐一醒來,發現我沒帶你一起走,可能會一
刀殺了我,我也不會帶這個白痴回來。」悶著氣,他咬著牙低低出聲。
「你才是白痴!」丁巧絮軟弱吃力地撐起身子,回駁康維信的話,「倒媚被你帶回
來。」
「我才倒媚帶你回來!」康維信立即反擊她的話,「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心
里還是氣著。
「你給我閉嘴!少侮辱人!」丁巧絮吃力地喊回去這句飽含警告意味的話,而暈眩
的感覺立即侵襲上來。
「很好,你還有罵人的本事。」康維信不想跟她多說,本想跟她好好他說話,但是
他就是忍受不了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口氣不好地對她說︰「你乖乖待在這吧,今天勉
強收容你在我家過一夜。」丟下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關上房門時,還刻意帶著勁,門「
砰」的一聲,大聲地響起。
「混帳!什麼勉強收容我?」丁巧絮生氣地起身,走向房門,「我還不屑留住這里,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手才一踫上門把,胃便傳來一陣翻攪的感覺,涌至喉頭,「哇,我想
吐。」她手一回抽,捂住了嘴,轉身四處望著房間四周,在右處有一間浴室,她想也不想便
飛奔沖至浴室里,窩在馬桶前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
「巧絮?巧絮?」一陣陣的叫喚聲,將沉睡中的丁巧絮吵醒。
「誰啊?」丁巧絮閉著眼翻了個身,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你該起了。」坐在就起床沿的康維愛伸手輕搖著她的身子,「時間不早了。」
「幾點了?」才睡沒多久,怎說該起床了?還沒睡夠呢!
「下午四點半了。」康維愛的聲音雖輕,但是卻清楚地傳進了丁巧絮的耳里。
「什麼?!」丁巧絮整個人翻跳起身,一雙本不願意睜開的眼楮,此時是張得老大
地看著康維愛,「你再說一次?」不會吧?下午四點半?是她听錯了,還是維愛說錯了?
康維愛輕嘆著氣,「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半了,你該起床了。」
「天啊!」丁巧絮驚叫出聲,「我睡了一天?那我的班……」她驚跳下床,哇哇叫
著,「完了完了!那不是慘了?我的……」
「維信一早就幫我們去公司請假了。」康維愛截斷她的話,要她別擔心工作的事了。
「什麼?」她一怔,轉身看著康維愛。
「維信幫我們請假了,所以你也別擔心太多。」康維愛起身走到丁巧絮的面前,「起
床梳洗一下,待會兒我帶你去樓下吃點東西。」
維信?康維信?他幫她請假了?丁巧絮仍是愣愣的。
「怎麼了?」康維愛看著呆呆的丁巧絮,關心地詢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天
的宿醉讓她還沒完全清醒嗎?
「沒有。」丁巧絮輕輕回了一句,那個康維信幫她請假,為什麼?他為什麼不叫她起
床去上班,而讓她睡死在這里?
「那你快點梳洗一下,我等你。」康維愛催著她。
「你弟人呢?」丁巧絮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想知道康維信現在人在哪里?
「維信嗎?」
「當然是問他了。」她只認識維愛那個該死的弟弟,對于其他的幾個弟弟,也限于在
電視上和那一次球場上見過,沒說過話。
「他去練球了,晚一點才會回來。」康維愛看著眼神閃爍的丁巧絮,「怎麼,你找
他有事嗎?」看她的表情,應該不是要謝謝維信幫她請了假,倒比較像是要找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