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芝,你別為難我,好不好?」
「我這算是為難你嗎?」早見希芝有些心痛地看著拓村澤明,她心里不得不想著對他自己的感覺,「你對我只是一般的同情,對吧?」
「真的不是的!」拓村澤明還是否認著。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早見希芝輕搖著頭說著,「你說你只是一個善心人,對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施予同情心,我又不會難過地要去死。」雖是這麼說,她的眼中卻開始閃爍出些許的淚光。
這淚光,是拓村澤明最不願見到的,因為這只是會讓他心疼,他不要她哭泣,他希望她一直是快樂的,像個天使一般,永遠地幸福。
「希芝!」拓村澤明忍不住地將早見希芝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
「不要這樣!」早見希芝立即推開他,這一次,她不再沉醉他溫暖的懷抱,她不想再讓自己再陷下去。
「希芝!」拓村澤明對她的反應感到一愣。
早見希芝微低下頭,她不想讓拓村澤明看到自己快要流下的淚水,「我一天多沒有睡了,我很累,我想先回客房睡。」說完,她馬上轉身開房門進去,一把撲進床里,失聲痛哭起來。
而站在門外的拓村澤明則是動也不動了,他听得出來,在早見希芝轉身前說的那些話,語氣是那麼強裝鎮定,他不禁心一陣緊縮和刺痛。
小娟娟家常話之九︰很多事情——最近做得似乎都很不順……大概是如黃歷說的今年我的生肖犯太歲吧!
第十章
拓村澤明一夜未眠。
他一直想著該如何告訴早見希芝自己的身份,對于她,自己真的是很怕她會知道真相後避而遠之,他不要她離開自己的世界,他真的真的很在乎她。
直到了天空的夜色被太陽照耀而染上了一片晴藍,他才走出自己的房間,下了一樓的餐廳。
「起來啦?」坐在餐廳吃著早餐的東山道也也抬頭看了他一眼。
拓村澤明應了一聲,在東山道也的對面位子坐了下來,他看著餐桌上的早餐,微皺起了眉頭,「誰做的早餐?」雖是這麼問,心里卻有了個底,因為在這個屋子里,東山道也根本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有或沒有早餐他都無所謂,所以,不會是他做的,而冷若嵐?她現在八成還在昏睡中,也不可能是她做的,那自己更不可能了。
那這個做早餐的人——「是希芝做的。」東山道也回答他。
丙然!拓村澤明轉頭看了一下屋子四周,卻沒有見到早見希芝的人影,「希芝她人呢?」
東山道也聳一下肩,「不知道,我一起就要就見到她已經做好了早餐要我吃,還跟我借了錢和車鑰匙,然後就一聲不響地出門去了。」
「出門?」拓村澤明差一點跳起身,「她出門去哪里?她根本對這里不熟啊!
她開車去哪?」
「你問我,我怎知道?」東山道也說話的口氣是平淡的,他沒有因為拓村澤明的話而感到緊張。
「那你怎就這樣讓她出去了?」拓村澤明開始對東山道也生起氣來,「如果到時她迷路了怎辦?」緊張的情緒慢慢地布滿他的全身。
「她如果迷路會打電話回來的,她又不是不知道這里的電話。」東山道也根本無視拓村澤明的緊張,低頭吃著早見希芝做的早餐。
「什麼話?」
「人話啊。」
拓村澤明強壓下心里的火氣,「她跟你借了多少錢?」
東山道也喝了一口牛女乃,「七百塊英磅。」
「七百塊英磅?!」拓村澤明終于跳起身,雙眼瞪得大大地,「她跟你借了七百英磅?有沒有搞錯啊?你真的借給她了?」
「對啊!」東山道也一副沒什麼的模樣,「反正我一大堆現金,就借給她了,怎麼?不行嗎?」
「你怎借她這麼多的錢啊?」拓村澤明幾乎快氣翻了,他想著早見希芝為何要借這麼多的錢?突然腦中閃過一絲的不安。
「會不會是要買機票回去日本?」東山道也猜問著,「七百塊英磅是很多的,足夠買一張機票回日本了。」
拓村澤明一愣,買機票回日本?「她買機票回日本?」他喃喃自語著。
「應該有這個可能的。」東山道也解釋著自己的猜測,「因為她有問我航空公司怎麼去。」
拓村澤明一听,馬上沖至大門口。
「喂!」東山道也立即叫住他,「你要去哪?」
「去把希芝給找回來!」
「找她回來做什麼?」東山道也的嘴角露出一絲拓村澤明看不到的微笑,那是一抹得意的笑。
「我不會讓她一個人回日本的!」話才一說完,拓村澤明人已經閃出了屋子。
「這小子。」東山道也于也忍不住地搖搖頭,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我看我又要少了一個做伴的兄弟了。」說完,他一個感慨的嘆氣。
☆☆☆
冷若嵐從昏迷中幽幽轉醒過來。
她在整個意識恢復過來之後,慢慢坐起了身,環看了一下自己所處的四周。
「這里是哪呀?」她輕聲地問著自己,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腿上傷口傳來的刺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秀眉,她翻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看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腿,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人給換掉了。
「你醒來了嗎?」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從房門口傳了進來。
她抬頭一看,東山道也正一臉的笑意看著她。
「我的衣服被誰換掉了?」冷若嵐關心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被誰換掉的。
東山道也的笑容微微收起,這可是一個有些難回答的問題,他微低著頭,走到冷若嵐的面前,「是我換掉的。」還是照實說了,反正,本來就是自己做的事情,就承認了吧!
「你換的?」冷若嵐可是快嚇呆掉了。
東山道也點點頭,「是我換的。」
「你……」冷若嵐說不出話來了,她直視著東山道也,順了口氣,「你過來一下。」
東山道也微微一愣,不知道她的意思。
冷若嵐吐口氣,「我要你低頭下來。」她又說。
東山道也沒有吭聲,乖乖地低下頭。在他還不清楚冷若嵐要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臉上已經「啪」的一聲清響,他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他愣愣地看著冷若嵐。
「你太過分了!」冷若嵐換上一張氣憤已極的面孔,「你怎麼可以私自換我的衣服?你要我怎麼見人啊?」
「我……」這次換東山道也說不出話來了。
「你太過分,太過分了!」冷若嵐氣得大叫,「你這個王八蛋!懊下地獄的死人!」話到最後,她根本是用吼的了。
「對不起。」東山道也在她吼完之後,只是輕輕地說著簡短的道歉。
「對不起就好啦?就可以……」噢!冷若嵐氣得全身發顫,已經說不出來了。
東山道也站直了身子,低頭看著氣到頂點的冷若嵐,「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的,我也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是我已經做了,你要殺要剮隨你的意思,可是,我只能說,我當時只是想幫你換去你身上沾滿血的衣服,根本沒有別的心思。」
冷若嵐氣得不停喘著大氣,臉上本來微有恢復的血色,現在又全都消失了。
「你現在給我出去,我不想跟你說話,我不想真的殺人。」好一會兒,她微順了些氣說。
東山道也也說有再多說什麼,靜靜地走出房間,讓冷若嵐一個人在房里好好靜一靜。
☆☆☆
拓村澤明跑遍了所有的航空公司,卻沒有見到早見希芝的人影。
他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簡直快急瘋了。
「到底去哪了?」他邊開著車邊自語著。眼光也不時朝著車外的人和車子尋找,看能不能找到早見希芝的人影和東山道也借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