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看著早見希芝的模樣,拓村澤明猜問著她的心思。
早見希芝搖搖頭,否認他的猜測,「我相信你的話。」又停頓一下,「我叫早見希芝,好好記著吧!免得你真的要殺我的時候,找錯了人。」說完,她那甜美的笑轉化為苦笑。
拓村澤明看著她的苦笑中帶著許多的愁緒悲哀,他的心微微牽扯著,也許,自己不該這麼嚇唬她的,他想。
「好了,我該回去了。」早見希芝不想再多說什麼,她擠出笑容,「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希望你早些後悔來找我,把我一槍解決掉。」說完,她向拓村澤明一個道謝的彎身鞠躬後,站直身子轉身欲走。
「等一下!」拓村澤明急急地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早見希芝回身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你……」拓村澤明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麼,「沒事。」早見希芝笑笑,「我等你來找我要我這一條命,不過,你可要盡早,不然,等你找到我的時候,可能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她嘴上說得輕松自在,可是內心可苦死了。
拓村澤明看她的樣子,心里不禁泛起不知名的情感,「我不準你死在別人的手里,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他沖口而出。
早見希芝又是一愣,隨即,她像是給著允諾般的顯出一個笑容,「我會的。」
小娟娟的家常話之三︰最近,什麼事情似乎都懶得去做,懶得去上班,懶得寫稿,懶得回信,大概是天氣太冷了吧?只想一直窩在被窩里睡覺,好好地冬眠一下。
第四章
「你怎會跑來英國?」冷若嵐邊開著車,邊詢問坐在一邊的東山道也。
「你認為呢?」東山道也也反問著她。
冷若嵐就是討厭他的這副模樣,好像什麼事都和他無關,「那個娘娘腔呢?」
老天保佑那個王八蛋可也別來,免得以後的日子會常看到他們這兩個混蛋,到時自己的命不但要縮短,可能還會死得冤枉。
「你希望他來嗎?」東山道也轉頭看了她一眼。
冷若嵐翻翻白眼,「你不要一天到晚跟我用這種說話方式好不好?」說到最後,她可是開始火起來了。
苞澤明那個小子一樣的脾氣,「我沒有一天到晚,我們可是好一陣子都沒有見面了。」東山道也也糾正冷若嵐的話。
噢!氣死人了!老愛抓她說話的語病,「你不要老是挑我的語病!」冷若嵐火大地轉頭對他一吼。
「你的脾氣似乎一點都沒有變。」
「我脾氣有沒有變,關你什麼事?」冷若嵐瞪了他一眼。
東山道也則是微微一笑,對于她的態度還是無動于衷,而冷若嵐就是氣這一點,如果他會跟那個娘娘腔一樣回話還好,可是,他就是能不為所動,一副天塌下來都沒關系的模樣,實在是受不了。
「下車!」冷若嵐氣極地將車子停在路邊,命令著東山道也。
「你要我在這個地方下車?」東山道也也轉頭看著她問。
「沒錯!罷才載你上車是逼不得已,現在沒事了,所以請你給我下車!」冷若嵐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東山道也。
他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笑笑,「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沒有風度的女孩子。」
「我有沒有風度關你什麼事?你給我滾下車!」冷若嵐強壓著自己的火氣,但是口氣還是很凶地對東山道也命令道。東山道也搖搖頭,「都當一個分堂的堂主了,你還這麼急急躁躁,小心哪一天這里的分堂不是被那二一救世給毀,而是你一手搞垮的。」在一下飛機的時候,他便听到鬼朝會的手下報告,龍盤幫最近新上任的堂主是一個中國女孩,他想能在這里看到冷若嵐,那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那個分堂女堂主應該是這個小潑辣了。
「謝謝你的諫言,我們龍盤幫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管管你們鬼朝會的事情!」
說完,冷若嵐冷哼一聲,索性轉頭不看東山道也這個討厭鬼。
東山道也沒有再說話,逕自開門下車,他的心里可也不想多待在這個小潑辣的車上一會兒,他可以听拓村澤明那小子的哇哇大叫,可是就是不太能忍受這個小妞的鬼吼鬼叫。冷若嵐在他下了車關上車門之後,立即踩重油門,快速地揚長而去。
東山道也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車子,心里不禁開始盤算起來,接下來的日子,可是有好幾場的硬仗要打了。
☆☆☆
早見希芝頭低低地坐在警局的一角。
唉!偷錢終于被抓了,她的心有如跌入谷底般地頹喪,真不知道自己該是喜還是悲?前幾天終于還是因為沒有錢繳房租,而被井上太太毫不留情地趕出房子露宿街頭;又是幾天沒飯吃的她,再次去偷錢包,但是竟然好死不死的,偷到便衣警察的,當場傍逮個正著,真是不知道走了哪一個狗尿運!現在八成要抓起來給關到牢里去了吧?不過,蹲進去也好,至少,不必天天為了找地方睡、找東西吃而煩惱了,反正牢里有得是地方住、有得是東西吃。
「希芝。」一個溫柔的輕喚聲從她的頭頂傳過。
噢!懊死的!早見希芝一听這個聲音,就在心里低罵了一聲。
「希芝。」那個聲音提高了音量,再一次叫喚沒有反應的她。
好吧!反正人都已經來了,就豁出去了,管它那麼多,頂多待會可能要傷一下自己的喉嚨和人吵架而已。
「什麼事?」她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年輕男人,他是這里警局的刑事組組長,中森寬一郎。
中森寬一郎凝視了早見希芝好一會兒,才輕嘆口氣,「我剛才已經幫你銷了案,你現在可以走了。」
早見希芝早已知道看到他,自己的下場就是會變成這樣,她並不驚訝地抿了一下嘴唇,「我寧可被關,也不要接受這一份人情。」
「希芝!」
「我不想要這一份人情,一定是他幫我去說情的,對不對?」早見希芝眼光直視著中森寬一郎,口氣開始不好,「他一定是怕我給他丟臉,所以,他去幫我說情,不要讓我被關,以免他的面子掛不住,對不對?」
「沒有的事,局長並不知道你現在在這里,他已經回家了。」中森寬一郎急急向早見希芝解釋著。
「是嗎?」早見希芝不屑地冷哼一聲,「那是你幫我說的情嘍?」
「我……」
早見希芝看著中森寬一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但是她還是一臉的不屑,「我不會領你們的情的。」
「希芝,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中森寬一郎對于早見希芝的反應感到有些無奈,「坐牢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當然知道對你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早見希芝打斷中森寬一郎的話,「可是對我未必。」
「你為什麼要這麼跟局長敵對呢?」
「我不是要跟他敵對。」早見希芝站起身子,「而是我真的想坐牢,你滿意了嗎?」
中森寬一郎實在是無奈地嘆了一口大氣,「你分明是……」
「不管我是分明不分明,我就是要坐牢。」早見希芝的口氣是堅定而不容否決的。
中森寬一郎盯視著她一臉的堅決,好一會兒才開了口,「我不會讓你坐牢的。」
他的口氣也是不容置疑。
「為什麼?」早見希芝反問,「我可是犯了罪,偷了你們警察的錢包耶!你們竟然不把我關起來,有沒有搞錯?」
「你是存心要氣局長的。」中森寬一郎分析著早見希芝的偷錢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