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了雙眼,轉頭四處看看,他吃了一驚,車子快速騎了這麼久,最後--又停在原來的地方,他車子停放的地方?!
天啊!他楞住了!
「下車吧。」騎士回頭對他說。
柏尉賢呆楞楞地下了機車,像是喃喃自語著,「怎……怎……麼又……騎回來了?」
「當然要回來,打電話叫拖車的把你的車拖吊去修護場吧。」騎士說。
「不需要了吧?我的車我自己明早再開去修就好了。」柏尉賢看看自己已被刀子劃花的車身,及被打破的車窗,他心里可是心疼死了。
「是嗎?可是,你要怎麼開?四個車輪全都沒氣了。」
「什麼?!」柏尉賢微微一楞,再看看四個輪胎,天啊--全都扁了!
「八成是我們走後,他們追不上我們,才又折回來,放你車輪的氣,好發泄一下他們心頭怒氣。」
「可是,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柏尉賢忍不住心中的氣憤,生氣的罵。
「他們那種人,不會管這麼多的。」騎士淡淡說道。
「太過分了!簡直是目無法紀!」柏尉賢氣憤難平的說。
騎士沒再說話,他看看柏尉賢脖子上的刀痕說︰「你脖子受傷了。」
柏尉賢模模自己的脖子,因傷口不深,所以流了一些血後,現在已凝固不再流血了,只剩傷口周圍一片已干的血漬,還有隱隱的抽痛。
「沒關系,應該沒什麼大礙了。」柏尉賢笑笑說︰「謝謝你救了我,否則,我可能早巳被那幾個流氓給打死了。」
「不客氣!而且,救你是應讓的,畢竟,事情是由我惹起的。」騎士有絲歉意的說。
「你惹起的?!」柏尉賢微微一楞,不明白騎士的話中之意。
這時,騎士也沒再說話,只是把他的安全帽摘下,露出他的面目。
「是妳?!」柏尉賢整個人可是呆住了。
「沒錯!是我。我是在PUB看你離去後,就看到那幾個人也跟在你後面,一起離開PUB,我當時立即認出他們是丘逸天的人,知道他們一定是要找你算帳,所以,馬上跟了出來,結果,果然是被我猜對了!」喬凌解釋著,臉上充滿了對柏尉賢的抱歉,「真是對不起!把你給卷進我們的是非恩怨里。」
「你道歉有用嗎?我的車被毀容成這樣,脖子也受到無妄之災,如果我有什麼事,你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補償得了一切嗎?」柏尉賢對喬凌從第一眼,就沒什麼好印象,又想到這些噩運全是她帶給自己的,他不禁一肚子氣,早巳忘了她剛救了他。
「我可以免費把你的車修好,甚至比以前更好。」喬凌自知是自己帶給人家的無妄之災,所以,低聲下氣地希望柏尉賢能消氣。
「就憑你?能把我車子修好?」柏尉賢可不相信憑她一個女孩子有這麼大的能耐?
「沒錯。」喬凌點點頭,從身上口袋里掏出皮夾,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柏尉賢,又說︰「這是我車廠的地址電話,我明早會找拖吊中心,把你的車子運到我的車廠。」
柏尉賢接過名片看,滿臉狐疑。
「你把你的聯絡地址和電話也留給我,到時,我把你車子修好之後,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你叫--喬凌?」柏尉賢看看名片上印的名字,疑惑地問著。
「你叫我小喬就可以了,大家都這麼叫我的。」喬凌看著他說。
「你……」柏尉賢仍是滿臉疑惑。
「你不相信我?」喬凌看看滿臉不相信的柏尉賢,說︰「你怕我會偷偷把你的車,拿去賣了?你以為我是竊盜集團的人?」
柏尉賢被喬凌猜中了心思,一時之間楞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應對。
喬凌可有些生氣了,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沒給她好臉色看,現在,又好像把她當成賊一樣看待!太瞧不起人了吧?
「先生,今天我也不希望會發生這些事,因為,你根本沒必要與這些事情有所牽連,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能對你說抱歉,盡量地幫你,讓你不會受到波及。但是,你卻如此對我,好像把我當做什麼似的,好心幫你忙,卻換來你的懷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自己的車,自己解決!我也樂得輕松自在!免費幫別人修車?哼!百年來,我難得一次好心,卻沒人理!」喬凌說完,氣呼呼地重新啟動剛才已熄了火的機車,她決定不理會這個自傲的男人,準備要戴起安全帽,加足油門要走。
「等一下!」柏尉賢急急叫住地,因為,這時的他,才低頭發現喬凌左邊的白色長袖,染了一大片的鮮血。
「做什麼?我做人可不是讓別人有後悔的機會的!」喬凌沒好氣地對柏尉賢喊。
「妳的手臂流血了!」柏尉賢沒理會喬凌的叫喊,他只是手指著喬凌,那仍兀自泊泊流血的手臂,緊張的輕喊。
「很稀奇嗎?」喬凌連看也沒看自己的手臂,一副柏尉賢很大驚小敝的模樣。
「你……」柏尉賢上前仔細地看了一下喬凌的手臂,只見她的袖子,有一道被劃破的刀痕。
「有什麼好看的?」喬凌瞪了他一眼。
「妳流了不少血。」柏尉賢仍一副緊張樣。
「不會死人就好了。」喬凌不以為意的說。
「你是不是剛才被那幾個人給弄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喬凌皺眉,心想,他還真煩。
「我看你這樣,傷口八成不小,去醫院看一下醫生吧!」柏尉賢有些擔心的說。
「不必要!又不是沒受過傷!」
「可是……」柏尉賢仍不放心。
「有什麼好可是的?」喬凌打斷他的話。
「不行!你必須上醫院!」柏尉賢半命令著。
「神經!要上,你自己去上!」喬凌白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小題大作,不理會他便帶上安全帽,加足油門,急駛而去。
留下呆站在原地,一臉錯愕的柏尉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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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點啦!」喬凌像殺豬似地叫喊著,左臂上傳來的陣陣劇痛,使得她眼角已溢出了淚。
「誰教你愛逞強!」徐子莫邊替她消毒上藥,邊責罵著她。
「我哪有愛逞強?我只是不想讓那個人卷入這件事情啊!」喬凌痛得有些嗚咽地喊著。
她和柏尉賢分手後,並未回家,卻騎著車,來到跟自己住的房子,只有一條巷子之隔的徐子莫家。
「妳呀!借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次在保齡球館,那麼對丘逸天,就已經讓那對兄弟,卷入這場不必要的是非了!」徐子莫沒好氣的說。
看著喬凌手臂上雖只有五、六公分長、但卻有近一公分深的傷口,他著實為這個他待如親妹妹的喬凌心疼。
「可是……」
「可是什麼?妳呀!明知道上次那麼做,會惹出事情來,你還是不管,結果呢?唉!」徐子莫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替他們出口氣,順便整整那個丘逸天嘛!」喬凌無辜地嘟嚷著。
「是啊!結果,到最後倒楣的是你!」徐子莫白了喬凌一眼,心里雖為喬凌的受傷感到心疼,但嘴上仍忍不住對她教訓著,「你就是這樣!蚌性這麼沖,做事都不用大腦,也不先想想看結果會如何!」
喬凌嘟起小嘴,不再說話。
徐子莫看了她一眼說︰「你不要這個樣子,每次說你幾句,就翹著嘴不高興!」
「拜托!如果有人指責你的缺點和不是,你會和顏悅色嗎?」喬凌反擊著徐子莫的話。
「是會心里不舒服,可是,你也不能擺出這麼--生氣、不服氣別人說你的樣子。因為,這本來就是你的缺點啊!苞你說你缺點的人,也是真心關心你、為你好。」徐子莫誠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