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兒又上前扶他。「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樓休息……」
「爺爺都已經不在家了,你還在這裝腔作勢干什麼?我告訴過你,這一套對我沒用!」
雖然他的每一句話都傷了她的心,但是瑟兒無法丟下他不管。
夏佐甩開她的手,掙扎著走上階梯,瑟兒擔心的跟在他身後,隨時準備在他跌倒時趕緊扶住他。好不容易到了三樓,夏佐隨意打開房門,看到床就躺上去。
「這里不是我們的房間,夏佐……」
其實瑟兒心里很清楚,夏佐根本沒有睡過「他們的」房間!那他都睡在哪里呢?她不可能抬得動他,也只好順應他。瑟兒擰了條熱手巾,為他擦拭汗濕的臉,並用指尖為他按摩太陽穴周遭,但夏佐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
「你可不可以不要來煩我?這里沒你的事。」
「夏佐,這樣可以讓你舒服一點,要不要吃頭痛藥?」
夏佐沒有回答,只是喃喃低語,皺著眉頭翻過身。
他身上穿著西裝,這樣一定不舒服吧?她體貼的為他月兌下鞋襪,十分費力的才月兌下他的外套……
夏佐起先連動都沒動一下,卻忽然一個轉身將瑟兒壓在他的身下。
「你是不是很渴望我踫你?」
瑟兒驚嚇得無法回答,她的心仿佛隨時都會跳出胸腔,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掙扎的想逃開,但只換來夏佐更霸氣的壓制。
「既然如此,我應該讓你如願以償才對……」
他的手粗魯的在她的身上游移,拉開她保守睡衣下的單薄襯衣,沿著她曼妙的身體曲線,用力的親吻每一個起伏點,火辣辣的舌尖攪動著她的氣息,封閉了她所有的想法,逼著她將呼吸化為喘息。
他緊緊的盯住她,不讓她有任何掙扎逃離的動作,然後月兌去自己的襯衫和長褲,露出結實壯碩的古銅色肌肉,屬于雄性剛強的氣息催化了凝結的空氣……
瑟兒羞怯的閉上眼楮,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夏佐。
他反轉過她的身體,粗暴扯下她的睡衣褪至腰間,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腋窩,厚實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她柔軟的高聳,雙唇摩擦著她的頸項,啃噬著她的脆弱,換來顫抖的赤果果的。他一次又一次攻擊她的縴細,抵住指尖的粉紅色蓓蕾挺立起來,他將她轉向正面,邪惡的用舌尖去征服她,直到她不堪折磨,縴縴十指插入他的發際。
「喔,我要你,現在就要……」
依附在他懷里的瑟兒,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
「說你也要我,百莉……百莉……」
陌生的名字瞬間澆熄了瑟兒的熱情。百莉?會是夏佐所愛的那個女人?
她稍稍推開他,但是夏佐又將她緊擁入懷。
「百莉,別離開……」
直到此刻瑟兒才明白,自己被當成百莉的化身,夏佐才會願意踫觸她……她的心像被銳利的刀鋒劃開,淌著的血液流滿了她的全身,也陡然降低了她的溫度。
她用力的推開夏佐,狼狽的逃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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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學騎馬,在莊園中騎馬是瑟兒最感興趣的運動。
以前藍斯老爺偶爾會讓騎師跟著她四處逛逛,但是瑟兒沒有自己的馬匹,也從來沒有單獨徜徉在林間步道,現在她一踏進馬房,所有的駿馬都是她的,她可以騎任何馬匹且自行安排行程。
「少夫人還是騎愛葛莎吧!它比較溫順……」
「好,那就麻煩你了。」
只要能打發這漫長的午後,瑟兒是不會有太多意見的。輕輕刷著淡棕色的鬃毛,愛葛莎溫柔的眼神似乎也能體會女主人的落寞。
「愛葛莎,如果連你都能了解,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呢?」撫模著它的頸背,悵然的感覺需要更多的新鮮空氣,瑟兒揮動馬鞭,讓馬兒快步進入林蔭之間。
當她一心期待著一個人,那種充塞在每個細胞里的苦澀,夾雜在血液四處竄流的鼓脹,時時佔滿心里的無盡想念,每隔三秒鐘便會出現一次相關的記憶,折磨著她的靈魂不得安歇……當她單戀著一個不會回應她的男人。
他的觸踫深入她的骨髓,淌入了最幽微的嘆息,他的氣息,他的溫熱,他的壓力……一次又一次沸騰想像力,如果,如果沒有阻止他……
「我不應該想這些的,夏佐現在的心里想的是別人!」
她大聲的呼應自己的渴望,企圖壓抑它的蠢動,只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她知道應該對目前的狀況感覺生氣,但是她知道自己無法對夏佐生氣,因為在她的心里,她是那麼希望得到他的愛憐。
心里的念頭就像火山沸騰的泥漿直撲瑟兒,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瑟兒用力揮動馬鞭,希望急速吹過的涼風,會吹散籠罩在她心中的幽霧。沒有目的,也不管方向,唯有更多的冷空氣能舒緩她灼熱的思緒……直到靠近了波光瀲灩的湖邊。
她沒有來過這里,不過此地優雅的景致卻吸引了她的目光,瑟兒讓愛葛莎休息喝水,自己則隨性的坐在草地上。
倫敦的夏日,晚上八點陽光才會完全的隱遁,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沉浸在周遭的祥和中,等到她意識到時間的驟逝,趕忙慌亂起身。
「夏佐快回來了,如果沒看我在莊園,他可能會不高興吧!」
想到這里,瑟兒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突然沖出的人影,嚇得愛葛莎前腳騰空,馬背上的瑟兒也被摔了下來。
「你跑到這里做什麼?」
好痛!他居然不先問她的傷勢,反而質問起她的意圖……只是那樣低沉磁性的聲音,她不需要抬頭也可以知道他是誰。
「……夏佐,你提早回來了……」
他一把拉起坐在草地上的她,顯然基本的同情心他還是有的。
「愛葛莎跑不快,這里又是草地,你應該沒事吧?」
他的關心一定要這麼不著痕跡嗎?瑟兒很快的檢視全身,還好,除了擦傷外,她的四肢都還健在。
「這麼快就想了解自己的領地嗎?無妨,不過我只怕不能滿足你。」
才剛松開瑟兒,夏佐馬上又恢復了尖酸的諷刺。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夏佐,難道我們一定要這樣……」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輕輕的拍撫著愛葛莎的頸背,像是安撫著它剛剛所受到的驚嚇。
連一匹馬都比她更受到夏佐的重視,瑟兒的心里滿是糾葛的酸澀。
夏佐矯健的跨上馬背,一時之間,她還以為他就要這樣丟下她,讓她自己慢慢的走回去。
「上來吧!」
她沒有听錯吧?夏佐邀她共乘一匹馬?
然而他伸出的手臂,正等著她的參與。那種扎實的興奮與甜蜜,完全掩蓋了之前不安的懷疑。
「這里只有一匹馬,如果要你走回去,晚餐可能得等到明天早上才吃得到吧?」
她讀不懂他的表情,更不了解他話語里的真意,但是她還是很快握緊了他伸出的手,順勢坐上他的前方。屬于那個晚上的熱辣畫面,一下子又全回到她的腦海中,怦然的心跳撞擊著她的胸口。
繞過她縴細的腰際攬著繩索,不時的踫觸她敏感的軀體,瑟兒可以感受到他強健的手臂,挺碩的胸膛,和來自臀後的凸起……天啊!她在想些什麼?她不應該有這些奇怪的念頭呀!而吹拂過她的耳邊,是他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怎麼發現這個湖的?」
「我?」她的失神讓自己羞紅了臉,還好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偶然發現的。」
「是嗎?我以為你還記得。」
「記得什麼?」
「沒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