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亞將最後一串數字輸入電腦中,她偏著頭,手不停的在紙上迅速移動,過了好一會她才吁了一口氣,放下筆,她側過身看了衛斯一眼,卻發現他有些出神。
出神?!衛斯?
「好了,你可以來做問卷分析了。」她朝他揮揮手指向電腦。
衛斯只是笑了笑,一個叫人捉模不定的笑容。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卻又猜不著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衛斯站起身向她走過來,她下意識的向後讓身子貼向椅背,她警戒的看他一眼,只見他邪邪的笑了,她警覺的模了模領口,她今天穿了件套頭的高領衫,天知道她有多討厭穿高領衫,這件還是她去向喬亞借的,而讓她這麼委屈的人,正是此刻在她眼前笑的很「詭異」的男人,她又模了模頸部,仿佛底下的淤痕會被看見。
「你干什麼?」她警戒的問。
「是你要我來得呀!」衛斯語帶曖昧的說。
天啊!她都不知道衛斯也有如此「三八」的一面,難不成他是悶騷型的男人?!
「嘿!別鬧了,這分析結果趕著要呢!」筱亞試圖讓他清醒一下,因為他的灰眸變色了。
他的灰眸在兩種情況下會變色,一是因生氣——似乎很常發生;二是因,而眼前的他則看不出有那根骨頭在生氣。
「你不要再來了哦!」她將椅子退至牆邊,威脅似的說,「看你昨天做的好事,害我今天遮遮掩掩的!」她扯開領口,怒嗔的瞪著他。
「既然如此……」衛斯的雙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他的頭慢慢的低下去,幾乎貼到她的臉時才停住,「那也不在乎又多一個!」
筱亞只能盯著那兩片性感的唇在她眼前動著,腦子又將失去運做的功能,在她來不及想更多,那片唇以依然溫柔卻不掩霸氣的覆上她。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身體中心直竄她的指尖、脊椎底部,一股柔弱的無力感襲上她,她的唇顫抖著,卻吐不出任何話語,因為他已進佔她微啟的唇,並以一種難以抗拒的席卷了她所有的知覺,她所能做的僅是伸出小舌頭不斷的回應他,整個人在他懷中顫抖。
不知何時他們已調換了位子,變成衛斯坐在椅子上,而她則姿勢曖昧的跨坐在他堅實的大腿上。
火焰順著他的手燒灼而下,他的手撫上她穿著短裙的大腿,他略微粗糙的手模裟著她細致的皮膚,那奇異的觸感教兩人深陷熱火中。
不知何時她的衣襟已敞開,而內衣的扣子也被解開了,他的發凌亂,領帶松歇的掛在脖子上,襯衫的扣子也被她解開了好幾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火燙的燒灼著她的大腿,燃燒著她……
正當兩人深陷激情烈焰,幾乎已忘了一切外在事物時,研究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大大的撞擊聲教他停止了動作抬起頭來。
外文系助教何小姐正張著大嘴愣在門口,場面霎時變成尷尬得可笑,衛教授,向來一絲不苟,冷漠威嚴的衛教授,此時腿上坐個衣杉不整的女人,兩人衣著凌亂的在她的面前。
一陣沉默教筱亞好奇的蠕動身子,掙扎著要爬起來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但一只堅定有力的手壓上她的背,將她按向他的胸膛,那手傳達的旨意十分明顯。
「什麼事?何小姐!」衛斯的聲音冷淡的叫人懷疑眼前的狀況是否純屬幻覺。
「是……我……敲門沒……沒人應,所以……我就進來……」何助教被他有些嚴厲的態度嚇到了。
「何小姐,請問有什麼事?」衛斯再一次問,他幾乎要咆哮起來了。
「是系辦,不!是系主任要我通知你,下午兩點開系務會議,討論下個月研討會內容。」他這一叫何助教竟能很快又很流利的吐出一串話,然後就一溜煙似的跑得不見人影。
筱亞抬起頭看到衛斯的臉上微微泛紅,她再也忍俊不住的大笑出來,衛斯臉紅了!真是太好笑了!
「不準笑!看你害我威嚴盡失,我再也沒形象了。」衛斯故作生氣的說。
但一陣陣咯咯的笑聲仍自筱亞口中傳了出來,她笑的肩膀都抖動了!
看了看這荒謬的狀況,還真有幾分好笑,衛斯忍不住也大笑了起來。
他不知已多久未曾如次開懷大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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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亞,你有沒有想好何時結婚哪?」薇亞一邊洗菜,一邊問著站在一旁的筱亞。
筱亞只是聳聳肩,並不回答。
倒是一旁的若亞沉不住氣了,「趕快嫁啦!這樣我就有姐夫可敲詐了。」
「嘿!陶若亞,你迫不及待要把我推銷出去啊!我看要是我能賣錢的話,早八百年就讓你給賣了!」筱亞抗議道。
「這可不是我愛說,人家姐夫肯犧牲自己來娶你,尤其在吃過你的什錦大餐後還能幸存,光這一點就相當難能可貴了,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姐夫的呀!」若亞自覺頭頭是道得辯駁。
筱亞翻了翻白眼,「謝啦!他真那麼好,你去嫁好了。」
「他?!不適合我啦!而且果真如此的話你恐怕會……」若亞目光溜來溜去,那模樣教薇亞看了都笑了。
「你看你們倆,一個快嫁了,一個快畢業,還這麼愛斗嘴,我只要開了話頭,就可以在一旁欣賞一段相聲呢!」薇亞調侃道。
若亞和筱亞還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這一次動作倒是挺一致。
陶母剛從外面買東西回來,發現廚房有人,便探頭進來,「你們都在呀!二丫頭去哪了?」
「二姐和男朋友約會去了。」筱亞率先回答,其余三人聞言立刻好奇的圍過來。
「喬亞有男朋友了?」陶母的眼楮都亮了!
「有啊!」筱亞慎重的對三張疑惑的臉點了點頭,「而且……還交往了很久了!」說完,她拿了一顆隻果咬了一口,故意賣關子。
「姐,誰啦!你快說。」若亞恨不得搶下她的隻果,好讓她空出嘴來。
「你們都認識的啊,姓化名學,她交往了六年以上的男朋友!」
說了半天,原來喬亞念她的化學去了,「我還以為‘二姐開竅了呢!」若亞一臉無聊的說。
「唉!你們幾個孩子中我最擔心的就是喬亞。」陶母一臉憂心的說。
「媽!那你就不擔心三姐啦!」若亞問。
「她有衛斯了,我就不用那麼擔心了,衛斯是你們老爸自己相中的女婿,我就姑且信之,而薇亞是個聰明的孩子,自己會打算;至于你這小表,書都還沒念完,我又何需多操心呢?」陶母條條有理的分析。
「可是二姐也很聰明呀,她的功課向來就是我們望塵莫及的。」若亞對這點不解。
「那孩子……心結一天不解,就一天快活不起來。」陶母憂心忡忡的說。
「二姐拒絕那些男孩子可能是因為他們非她喜歡的類型,總有一天她的王子會出現的。」若亞樂觀的說,她所持的愛情觀是浪漫的無可救藥的,和她平時理智的習慣形成了矛盾的對比。
「我想如果是真的王子他就有能力屠龍,我贊成這論調。」筱亞也樂觀的說。
「什麼?你們說什麼龍?什麼王子和龍……這和喬亞有什麼關系?」陶母被筱亞搞得一頭霧水。
「媽……」薇亞笑著將一手搭上母親的肩,「她們的意思是說等喬亞命中注定的人出現,他一定有能力化解她心中的結!」
「是嘛!這我就懂了!」陶母點點頭,「就說嘛!白話文多好用,干麼學你們爸爸老愛說什麼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