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喜歡他?「誰說的?我很喜歡他的,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心都會痛了。」神智不太清醒的她輕易的上了當,坦白說出自己想逃避的真心話。
「既然這樣,那我就幫幫你好了。」他說得煞有其事。
「真的,你要怎麼幫我?」
「我可以讓你的心不再那麼痛。」
「真……真的嗎?」武悅說要幫她耶!她的心真的可以不再痛嗎?
「不過你要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嗯。」
「你等一下回房去,就直接爬上床,知道嗎?」他開始使出計謀。
少爺要是再這麼拖下去,他就抽不開身去尋人;要是她走了,他就再也找不著了!
他必須要讓他們兩個快點回練家成親!
「啊?」直接爬上床?是要直接睡覺了嗎?
「你記住了沒?」
「喔,記……記住了。」直接爬上床嘛,這簡單,難不了她的。
「之後你就跟少爺說,你要看他背上的傷口。」
「為什麼要看背上的傷口?」
「反正你照做就是了。」這樣才能給少爺制造機會嘛!「等他月兌下衣裳,讓你看他的背時,你就伸手去模模那處刀傷,要輕輕的模才行。」
「為什麼?」傷口不是已經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去模?
「這樣你明天就不會再心痛了!」
「真的?」好,那她等一下一定去做。不然心口悶悶的,好難受。
「如果少爺不肯讓你看,你就使使性子,他就會答應了。」諒他也不會拒絕酒醉的佳人。
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機會我是已經替你們制造好了。
少爺,你要加把勁啊!
第九章
「嗚嗚嗚……嗚嗚嗚……」哀戚的啜泣聲在房內回蕩,眼看淚人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練承風百般無奈,只能任由她哭個盡興。
「噓……別哭了,別哭了……我方才不過是問問罷了,你何必哭成這樣?」練承風束手無策地摟著她。
這丫頭一進門就要他月兌衣裳,給她看背部上已愈合的刀傷,他不過是問了句「為什麼」,她竟然就開始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讓武悅去找她回來嗎?怎麼一找回來就渾身酒味?
她從沒喝過酒的人,好端端的,做什麼學別人喝起悶酒?
等明兒一早天一亮,她肯定會頭疼欲裂的,這丫頭!
「嗚嗚嗚……你不好……」于芯芙哭著指控。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現在就月兌給你看,你別再哭了。」他移開她,手腳俐落地月兌下長衫,身上只剩下一件長褲蔽體。「我這不是月兌下了嗎?你不是要看我的背嗎?瞧,在這兒呢!」他主動背對著她,讓她看個一清二楚。
「嗚……」她抬起迷蒙的雙眼,看著他光果的背部,一條長長的疤痕就這麼映入她毫無防備的心房。「嗚……」她哭得更大聲、更淒厲了。
吧嘛要她看?這一看心里頓時涌上心痛輿不舍。想起他曾經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就覺得難受。
「又怎麼了?你不是要看我的背嗎?怎麼現在給你看了,你反倒哭得更厲害?」
于芯芙不發一語,突然投進他敞開的胸膛里,緊緊的抱住他。「嗚……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為什麼要替我挨刀子……嗚……」
練承風反手摟住她。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對你好,那要對誰好?更何況你這麼瘦弱,怎麼挨得了那一刀?我挨總比你挨好啊!我這麼強壯,那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他一手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我沒事的,你也別傷心難過了,別再哭了喔!」他輕聲細語地哄著,就怕她又使性子,哭鬧不休。
「真的不會痛?」于芯芙從他懷里抬起頭盯著他的眼,認真的問。
「不會的,不然你模模看就知道了,傷口早已經愈合了。」
听他這樣說她仍是不放心,總覺得一定要模上一模才行。
她離開他舒適的胸懷,面對著他的背,伸出一只玉手,輕輕地撫過那處愛的刀疤。
她的踫觸宛如愛侶間的,瞬間點燃了他全身上上下下的欲火。
練承風握緊拳頭,努立克制著自己。
不行,他一定要忍住!絕不能趁著芙芙喝醉之時要了她。他不能這麼做!
喔!他咬緊牙關忍耐。
她一定要這麼……這麼輕柔的撫模嗎?
于芯芙仍是沒有察覺自己對他的影響。她用白女敕的指尖輕輕地在刀疤旁邊來回不住地畫著圓圈,一圈又一圈,讓練承風的感官神經全都敏感了起來。
雷電般的快感竄流在他全身上下,讓他忍不住低喊了出來,「嗯……」
來得如此凶猛,讓他差點抵擋不住。
「天哪……」他吶喊著出聲。
「怎麼了?還很疼嗎?」于芯芙毫無所覺地問。
「不,不疼。」他從緊緊咬住的牙關里進出話語來回答她,冷汗沿著他的臉龐順勢而下。
「都是我不好……」她伸長雙手從他背後穿過他的腋下,環抱住他,沾滿淚水的臉龐倚著他的背。
「芙芙——」再這樣下去,他會把持不住的。
「噓!這一切都是我不好,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我好的,可是我卻不敢承認……嗚嗚……其實我也是好喜歡、好喜歡你的……你都不知道,我喜歡到心好痛!」半醉半醒的她開始對他傾訴自己的愛意。
「我知道的。」就算她不說,他也是察覺得到的。
「我好怕,怕我一說出來,就不能再維持現在這樣了……」
「你在怕些什麼?有我在,不是嗎?」練承風努力壓下心中的欲念,專心和她談話。
「你不了解——」她又開始啜泣起來。
「不了解什麼?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啊!」要命,他們一定得保持這樣的姿勢說話嗎?
「嗚嗚……」她只是一味的專心哭泣,沒有開口說出她心里害怕的是什麼。
「別哭。」練承風不舍的安慰著她。
「嗚嗚……」
「唉!」他長嘆一口氣,認命地轉過身,一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安慰著。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晚他是注定要受欲火焚身之苦了。
「噓,我在這里,在你身邊,不會離開的。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嗯?」他就不信這天下間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沒有辦法可想的……沒有……」于芯芙在他懷里拚命搖頭。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沒有?」他咬著牙努力漠視自己的生理反應。
「其實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的,也好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
她終于肯承認了!練承風听了眼楮一亮。
「等我們成親之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成親?」
「對,成親,你和我。」
「不可能的——一
「為什麼不可能?」他不悅地伸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他。「告訴我,為什麼不可能?」
既然他們兩情相悅,為什麼不能成親?
包何況她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雖然她目前還不曉得他的真實身分……但他就是要等她愛上他,答應嫁給他,就要跟她說的啊!
他等著她的理由。
于芯芙卻默默不語,只是低聲啜泣。
「芙芙——」他粗大的手掌撫上她光潔無瑕的臉頰,來回地著。
「嗚……我不能跟你成親的,因為……因為你姓‘練’!」
姓練?這跟他的姓氏有什麼關系?
「你不記得嗎?」于芯芙扁著嘴,一副好委屈的模樣。
「記得什麼?」
「我是為了逃婚才會跟著你逃出來的,之前姨父把我許給練家大少爺練承風。你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