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可能並不愛我,你總覺得我太過隨便、輕佻,對不對?像我這樣的女孩,可能沒有人會認真的愛上我對不對?大家總覺得和我玩玩就好了,不必認真對不對?」江兒的眼楮有些無奈的寂寥。
「不是的……」
原望語搖頭,想要否認,但是江兒的唇卻已經吻住了他,讓他沒有辦法再往下說。
慢慢的,她停了下來,用食指去封住他的唇。
「這樣就夠了,不管你對我是怎麼樣的感覺都無所謂,我知道我是愛你的,這樣就夠了!」江兒如夢似幻的說著。
原望語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能夠听到這個女孩親口說愛他,他先是愣了下的不敢相信,但隨即他知道自己是欣喜若狂的。
「其實我……」他也想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是江兒卻堵住他的唇,她搖了搖頭。
「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听,只要今天就好了,就當你是愛我的,就像我愛你一樣。好不好?」
看著她痴迷的眼光,原望語點了點頭,他想對她表達愛意,他多想告訴她,其實他也同樣愛她的。
但是他並不能多想,他狂熱的和愛意都己經到達滿水位,他渴望得到江兒的心已經不能被任何東西所取代了。
他瘋狂而熱情的吻著她,直到她的呢喃不絕于耳,他們翻滾在自己的天地當中,搜索著彼此的秘密花園,對他們來說,沒有東西比擁有對方更加真實了。
「望語,就當這是一份愛的禮物吧!」江兒緊擁著他,狂亂的說著。
但她說這話卻有兩種含意,一是她愛望語,渴望與他結為一體,二是她早已算好今天是她的危險期,而她渴望有個屬于她的新生命會降臨。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萌芽許久,直到遇見他,她直覺他就是那個人選。就算今天知道林海均不是她親生父親,也沒能改變她的想法。
反而那個殘酷的事實更加深了這個念頭,畢竟她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其他親人了,如果她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親人的話,她的生命會變得不一樣。
當原望語以堅定的姿態征服她之際,江兒知道自己的心早已臣服。
但是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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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兒不曾在這個地方出現過,她也但願自己可以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但是為了求證事實的真相,她是非來不可。
為了要見到林海均,江兒刻意把自己打扮的更嬉皮,那條寬大的喇叭褲、全身上下披掛的裝飾品,這都是林海均最不喜歡的打扮。
她傲慢的靠在車子上,等著林海均一步步的走近。她投以一個輕浮的微笑,然後看到林海均生氣的搖了搖頭。
「今天要下紅雨是嗎?你會主動來找我?」林海均言語中不帶表情。
「我想單獨和你談一談。」江兒的眼神瞟向後面的司機。
林海均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圖,不過他卻沒辦法拒絕她。當江兒一出世的時候,他原本是想要拋棄她的,但是她和她母親是那麼相像,讓他狠不下這個心來。
多年來,他為了面子、為了自尊,要自己恨她、報復她,但他卻做不到。他只能用不在意、漠不關心來掩飾自己對她的情感。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林海均故意把語氣裝的和以往一樣不帶任何感情。
「我不是你親生的女兒對嗎?」江兒果然干脆。
林海均呆在當場,這個多年來他苦心隱瞞的事實,還是沒辦法隱藏一輩子。只是事實浮現,他發現自己輕松了不少。
「是誰告訴你的?」
看到他的表情,江兒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原本她以為林海均不過是不喜歡她罷了,但沒想到真相卻不僅如此。
「這果然是真的!那你告訴我,我媽媽是不是沒死?我父親又是誰?」江兒激動的看著他,尋根的沖動讓她沒辦法冷靜下來。
林海均搖了搖頭,也許該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他冷淡了這個女孩十九年,但這十九年來,他又何嘗不痛苦呢?
「你母親是真的死了,她一生下你,就失蹤了!後來有人看到她在老家附近的海邊投海自盡,就像我告訴你的一樣。而你的父親,沒有人知道是誰,你的外公可能知道吧!不過他也死了。」林海均的心情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平靜過。
這十九年來的恩恩怨怨就像一場夢一樣,如今夢醒了,他輕松了不少,他不再為自己的心魔所困,也許他往後的人生才正要開始。
江兒搖了搖頭,答案呢?她要的答案並沒有出來,可是能解答的人卻都已經不在了,難道她注定要一輩子糊里糊涂的活下去嗎?
林海均接著又把當年的事情原本的說了一遍,每說出一句,他就覺得重擔去了一分。他告訴江兒,他是如何愛著她的母親,而她的母親卻又如何殘忍的說自己並不愛他,而且她身上還懷著別人的孩子。
說完了!江兒哭了,她同情自己的母親,也同情林海均。生平第一次,她對林海均不再有恨。
「孩子,事情都過去了,這十九年來,是我的自私和報復心害了你。」林海均搖了搖頭,他從來沒這麼心平氣和的和江兒說過話,如今真相大白之後,他發現能夠坦白的和江兒侃侃而談,是一種幸福。
他們兩人能夠一起去回憶那個在他們生命中同樣重要的女人,林海均覺得安慰。
或許他以前對江兒冷漠,是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事情月兌口而出,但他卻沒想到,結果並不如他想的那麼糟糕。
誠實為上策,太多的謊話反而會讓人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知道……」江兒為自己十九年來的任性賠罪,因為她老以為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直到今天才明白林海均所受的傷害並不亞于她。
第一次,林海均像個慈父一樣的把江兒擁在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或許從今開始,他們才能真正的做對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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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望語收拾著這個房子中的東西,他就要離去了,這個和江兒充滿共同回憶的地方,在江兒離去之後,他也沒有留在這邊的必要了。
「江兒,你上哪去了呢?」他發覺自己痛苦的像是把心給扯開一樣。
已經兩個月了,音訊全無。記得激情過後的那一天早上,他吻了吻她的臉頰才去上班,沒想到他下了班之後就沒見到她的人了。
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好像她從不曾介入過他的生活,所有屬于她的東西都不見了,讓所有和她相處的時光都變得那麼虛幻而不可信賴。
這兩月中,新兒來找過他幾遍,逼問他江兒的下落,但他卻不知道,因為他同樣也想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為了江兒的事情,他又和新兒打了幾次架,從新兒的口中,他知道江兒原來已經找過林海均,而且也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但她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問題,卻始終無解。
突然間,門鈴響了,他有個沖動以為是江兒,但是門一打開,卻是新兒站在門外。他的心又是一沉,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失望了!
「有江兒的消息嗎?」這也是新兒關心的焦點。
原望語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們兩人原本是水火不容的,為了江兒,他們兩人卻必須和平共處。
「這是你的信,剛才管理員拿給我的。」新兒為了探听江兒的下落,已經成了大廈的常客。
原望語連忙把信拿過來瞧,他想江兒說不定會寫信給他也說不定。但他失望了,那是一張喜帖,麗塔從美國寄來的喜帖,她要結婚了,對象是雷蒙,他衷心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