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三個不速之客闖進來,立章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你們干嗎?沒有我們的充許,你們憑什麼闖進來?」立章生氣的罵著。
「你們也幫幫忙!就算要調情的話,也不必叫的這麼大聲啊。你們不知道別人是需要安寧的嗎?」凱仲油腔滑調的反教訓他們一頓。
這時候頌伶抬起頭來,連忙把自己春光外泄的地方給蓋好。
「你們都給我出去!」她大聲的指著門。
凱仲三人听到人家都這麼說,也只有模模鼻子走出去了。
看到頌伶哭成那個模樣,立章才知道自己剛才做的太過分了。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嘛!雖然他知道頌伶婚前不肯發生性行為,可是男人總有需要,在台北的時候還可找寶琳來應急,但是這邊又沒有別人,所以他才會克制不了。
「對不起!我是一時沖動,克制不了,所以才會做出剛才的舉動。不過我們都要結婚了,就算先做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立章一邊說又一邊抱著頌伶東模西模。
頌伶睜大了眼楮看著立章,這種話他居然說的出來,簡直污辱了上帝也污辱了她。
「你有需要,你不能忍?為什麼我們女人可以忍、可以等,你們男人就不行呢?難道我們沒需要,我們不是人啊?」頌伶歇斯底里的對著他大叫著。
「不是的……我……我……」
「不要說了!你走……滾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了!」頌伶對他又打又踢。
「可是,可是這里是我的房間啊!」
「你的房間又怎麼樣?反正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頌伶實在氣極了,拿起枕頭、床巾亂丟一通,直到立章也受不了為止。
「好!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回可是你要我走的,你就不要後悔。」立章不想再面對這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大小姐,不想再待在這個破爛的旅社了。
他拿起自己的公事包,用力把門摔上,人就走了。
「我要開動了!」凱仲拿了筷子正要享受一頓美好的早餐,然後到鎮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臨時工可以做。
今天的早餐是白飯、豆腐、味噌湯,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母親的雙手。因為母親酷愛日式早餐,而父親則酷愛豆漿、燒餅,兩個夫妻輪流做早餐,誰也不吃虧。
但是桌子旁邊的兩個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凱仲只好把飯碗放了下來。
「我知道,我今天會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工作可以做。」凱仲以為爸爸還在為他不努力工作而生氣。
「不是在說那個!我們是在想昨天來投宿的那對情侶,那個男的氣沖沖的離開,那個女的從昨天就沒下來吃晚飯,到現在也沒出來。你看會不會發生事情?」春子很緊張的跟兒子報告,要他想主意。
「是啊!凱仲,你上去看一下吧。我和你媽怕她萬一想不開的話……」孟軍擔心出人命。
報紙上不是常登有人跑到旅館去尋死嗎?他們春滿園生意雖然不怎麼樣,可也不必要靠這新聞來出名!
「為什麼要我去?你們自己去不就行了嗎?」凱仲根本不想理那個蠻橫的嬌嬌女。
「不行!」孟軍和春子一起把他的筷子給搶了下來。
「不然要怎麼辦?」凱仲知道事情不解決的話,他是別想吃早餐了。
「老辦法,猜拳!」
他們三人最後終于決定,猜輸的人就要去看。這也是這個家庭民主的地方,一對老夫妻都民主的可愛!
「真倒霉!為什麼我要出布呢?你們兩夫妻一定做了手腳。」凱仲憤憤不平的說。
但是這對夫妻可不管兒子的抗議,硬是把他推到樓梯上。
凱仲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走到頌伶的房間,敲了聲門,沒人應,再敲,還是沒人理。他這時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心想不能再拖延了,連忙用他那空手道三段的功夫把門踢開。
卻看著頌伶拿著一把美工刀高舉在半空中,雖然她是背著門坐在床上,可是凱仲有預感她是要做傻事。
雖然凱仲不是什麼見義勇為的英雄,但可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狗熊,尤其這事情就發生在他從小生長的春滿園,他更是一定要阻止。
「你別做傻事啊……」凱仲一邊叫一邊沖了過去。
頌伶被這叫聲嚇到了,還來不及回頭,就有人撲到她的背後,捉牢她的手。
她掙月兌的大叫著,手拿著美工力扭動著。
「別來煩我!你干嗎啊?你別阻止我!」她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叫著。
突然間兩個人同時發出慘叫聲,那聲慘叫驚動天地!
「啊……」
然後頌伶就昏倒在凱仲的身上,不省人事。
第二章
「啊……好可怕喔……啊……好痛喔……」頌伶又是尖叫,又是惡心的把頭撇開。
凱仲看不下去了,他今天會受傷,還不是拜這個三八女人所賜,如今她還大呼小叫的,弄得人心煩意亂。
「你可不可以閉嘴啊?受傷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剛才還嚇得昏過去,真的搞不清楚狀況。」他被這個女人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就別說了!反正傷口也不是很嚴重,過兩天就沒事了!」春子一邊說一邊包扎。
春子細心的幫兒子被美工刀割傷的手掌消毒著,雖然兒子是被這個女人給劃傷,但是她不是故意的,春子也就沒有責怪頌伶。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家看到血就受不了,我最怕血了。剛才你流那麼多血,簡直就把我給嚇壞了!」想到剛才那一幕,頌伶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那麼怕血,還敢自殺?說什麼瞎說。」凱仲對她冷嘲熱諷。
「自殺?誰說我要自殺?」頌伶瞪大無辜的眼楮,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的樣子。
「你拿著美工刀,不是要自殺,那是要干嗎?修指甲啊?」
「我才不是要自殺呢!我只是要把這張照片給切開而已。」頌伶拿出一張她和立章的合照。
「天啊!原來你不是要自殺,那我豈不是白白被割傷了嗎?」凱仲原本以為自己雖然受了傷,但總算是做了件好事,沒想到自己的場卻是受得那麼冤枉。
頌伶一想到凱仲以為她是要自殺才引起的受傷烏龍事件,她心里不禁覺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笑?你還敢笑啊,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我受傷,害我好幾天不能出去賺錢。這個損失可要由你來賠償才行!」凱仲心想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敲一筆錢來花用。
沒想到春子一記拳頭就敲在他頭上。
「你沒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賺了什麼錢。好好的人不做,每天盡想些不勞而獲的事情。」春子是個老實的婦人,才不會佔人家這種便宜。
「可是……是她弄傷我的,就算賠一些醫藥費也應該吧!」凱仲不死心。
「好了!別說了。傷口包好了,快點去吃早餐了。別再說東說西,要是讓你爸爸听見,又要打你一頓了。」春子把醫藥箱收了起來。
凱仲臨走之前瞪了頌伶一眼,心想真是倒霉的一天,諸事不順。
頌伶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畢竟這一次真的是自己不對。
「于小姐,別理他!你快點去吃早飯吧。」春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凱仲自顧自的大口吃起白飯,咕嚕咕嚕的喝著味噌湯,對于頌伶的到來根本不想理會。他不知道自己和這個女孩子哪里犯沖,好像只要遇上她就會倒霉。
頌伶帶著一絲歉意坐到餐桌前,看著桌上擺的東西,她東瞧西看,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凱仲。
「早餐呢?」她的語氣帶著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