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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龍幻姬 第12頁

作者︰韓雅築

受夠苗族女子倒貼的袁滅幾乎要感動到痛哭流涕。

早知道漢女對他的吸引力無遠弗屆,就該接受禮木耳等人的建議,抓幾個漢女回寨解決他的。不過,他也不是饑不擇食的急色鬼,非絕美如她之類的女子,袁滅壓根懶得去踫。

陰鷺的眼定定瞅著雙目渾紅,卻噙住眼淚、倔強到不肯哭出來的尉遲漣漪,袁滅掠奪地加重他的吻,無聲的嘴,霸道的宣告所有︰沒有他看上的女人可以拒絕他,就算這個來歷成謎、酷愛以男裝打扮遨游天下的女子亦然。

從她跟西門豁踏進交州地界,袁滅即派出斥侯壇的人出外收集有關他們的訊息,雖然成效不佳--因為尉遲漣漪從不輕易向人提起她的來歷,又像浮萍般行蹤飄,東飄西蕩的一郡玩過一郡。

要不是靠少得可憐的蛛絲馬跡,「斥侯壇」從何探知她的出現?

至少他知道她跟鳳家航運有所關連,而鳳家航運神秘的女當家,年前要死卻又沒死成,依然掌管著運河命脈,並積極找尋失蹤多時的鳳家千金。鳳氏?很獨特的姓氏,也許他該確定一下鳳家當家的是不是他所熟知的人。

袁滅在熱吻中陷入沈思,一輩子清清白白、守身如玉的尉遲漣漪可也沒閑著。想到她居然讓這人面獸心的小人公然凌辱而無力反抗,羞愧難當的幾乎要當場咬舌自盡。

仿佛可以探知尉遲漣漪反應的袁滅,拉回思緒,目露精光的眼惡狠狠的瞪她,以其強而有力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的櫻口更為他開啟。

加深力道,袁滅深入的侵略她不容玷污的紅唇,遏止她輕舉妄動。

尉遲漣漪嘗到黏黏稠稠的血腥味,才知道她咬到的舌頭不屬於自己,嚇得她立刻松口,退離總算肯稍稍松開她、卻依然不肯整個放手、兀自圈住她的腰、僅留下喘息空間給彼此的袁滅,身體不安的挪動,驚恐的大眼,倉皇無措。

「對……對不起。」鮮血冒了出來,尉遲漣漪頭昏目眩的撇開臉,不敢正視他。這男人雖然輕薄狂傲,行為舉止霸道的讓人討厭,終究還是救過她,她不該以如此野蠻的行為,回報救命恩人。

「大唐的教條有教導你『道歉」是盯著人家的襟口說嗎?」不痛不癢的抹去血漬,推開紫鳳凰撲過來想要為他止血的身體,袁滅訕笑道。

「我--是男人,你……不可以--」結結巴巴的尉遲漣漪以為他會一事劈了她。畢竟她反抗他了不是嗎?強盜頭子不是都足隨心所欲、殘暴不仁,對反抗自己的人不留情面,隨時可以殺人如麻的嗎?他為什麼例外?滿眼霜霧的尉遲漣漪困惑不解的瞅著他。

「男人?我不是那個沒腦袋的紕子弟。騙人的把戲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在我面前算是班門弄斧了。」手臂一轉,他讓尉遲漣漪背靠著自己,偎著寬闊的胸膛而立;渾厚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尉遲漣漪的耳朵上,警告她的聲量剛好夠傳人每個在場之人的耳里,「不許你試圖咬舌,只要你輕舉妄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同伴的忌日。」

「這……尉兄……」被樹雷霽抓住手腕,癱在他腳邊的西門豁,眼眸閃爍著哀求。他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群土匪手里,只好拜托尉連別再亂來了。

西門豁今日被嚇得不輕。

盡避尉遲漣漪有多恨受人擺布的情況,多想做什麼反擊他以維持她尊貴的尊嚴,她都不能連累「無辜」的西門豁為她受死,畢竟是她害他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窘境的,她有責任確保他的平安。

牙一咬,她悶聲頷首,示意袁滅她將不再尋死,要他不再要脅她了。

滿意的在她頰穴上印下一吻,袁滅低語,「告訴我你的名字。」尉遲漣漪身體僵硬,拒絕回答。

「說。」加重手勁,袁滅唇角抿成直線,看來像是大動肝火,怒氣騰騰。

噢!他干嘛不直接殺掉她來的爽快?

尉遲漣漪冷凝的心,再度在他傲慢無理的挑撥下潰敗,腰際一縮,避開他捏人很痛的手,恨不能用眼楮殺他千千萬萬次。

「漣漪,尉遲漣漪。」孱弱的尉遲漣漪終究抵不過他的蠻力,要死又死不成--她相信他會一直用類似剛才令人臉紅的手段防止她再次咬舌自盡,也相信她要是咬斷他的舌頭,他的手下會把西門豁拆得血肉饃糊,更堅信他威脅要殺西門豁的話並非玩笑。莫可奈何的尉遲漣漪只有乖乖投降,暫時屈居在他的婬威之下,報出名字。

「漣漪?船過水無痕,令尊是依此替你取名的嗎?」袁滅忍不住好奇,多奇特的名字呀!

不!尉遲漣漪相信,娘親同意父親取這名字,是他們雙方都希望對彼此的感情可以艙過水無痕,激不起陣陣漣漪--就像她是尉遲府多余的千金一樣。淡淡的苦笑梢縱即逝,快得連袁滅都來不及抓住。

抱起她,他繼續腳下行程,堅毅無情的心卻無法對尉遲漣漪瞼上的苦澀視而不見。「為什麼苦笑?」

「女人最重要的名節已毀在你手里,你還想干嘛?難道你連我的喜怒哀樂都要掌控?太霸道了吧你!」尉遲漣漪再也受不住,氣苦的拳頭落入袁滅胸懷,晶瑩的淚珠,潸潸飄落。

「不許哭。」拭去她臉上的淚珠,袁滅的聲音悶悶地。「還有,我本土匪,生性霸道理所當然,你落入我手,自然要有此認知--掠奪是盜匪的本性,我要你哭你就哭,要你笑你就得笑。」露出猙獰的表情,袁滅十足匪類式的蠻橫,讓人不寒而栗。「你該慶幸,你踫到的人是我。」是的,尉遲漣漪是該稱幸。沒有一個土匪有耐性對著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談天說地」,他們時興的是更直接的享受--不管是否在眾目睽睽之下。無關意願,當一個土匪要一個女人的時候,是非常殘酷且沒有人性的。

見過不少世面的尉遲漣漪,必然知道這點,了解掙扎無用,只會更加深他的掠奪,遂不再反抗,默然忍受他的跋扈。

自此,在旁湊熱鬧擺人場、一直未參與意見的君不回等人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讓頭頭「情緒失控」的小男子是位姑娘家--而且還是黃花大閨女。這下可好玩了。面面相覷的視線,充滿興味。

幾個不安好心的壇主,瞧瞧這個,瞥瞥那個,均壞心的想︰頭頭要是想將她據為己有,寨里的日子斷然不會過得太無聊。

頭頭、紫鳳凰、札木耳還有現下才知道尉遲漣漪是女兒身、目瞪口呆的西門豁和尉遲漣漪本人,日子沒攪和到一團糟是不可能的,太讓人拭目以待了。

「寨主,讓札木耳抱她就好,免得弄髒你的手!」尉遲漣漪既然是女人,更該先除而後快。

紫鳳凰決定抽瞎她的勾魂眼,省得寨主的魂魄被她勾去。

「喂喂喂,紫鳳凰你別欺負人喔!寨王尊貴,俺老禮就下是人,可以用來當苦力;你把俺當面團蹂躪呀!」追到紫鳳凰跟前,札木耳跳起來疾呼抗議。

「客氣,我當你是豬狗不如的東西,面團?你長得還不夠自哩!」奮力踩他一下,滿肚子怨氣苦無地方發泄的紫鳳凰越過一行人,施展輕功遠去。

「嗚……俺心愛的紫鳳凰居然說俺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俺不要活咧……」趴在同僚肩上哭訴,札木耳沮喪得想撞牆。

「乖!不哭、不哭。」帶著笑意,鐵彧騰出一只手,虛情假意的安慰札木耳。被安置在袁滅懷里的尉遲漣漪瞠大眼楮,悶不吭聲打量這幾位自詔「強盜」的江湖男子,渾沌的心,開始流離,她仿佛可以預見自己日後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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