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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揚微信社中,朱震倫正和經理李昆洽談。
李昆遞了一份資料給他。朱秀倫打開資料,稍微看了一下。
「嗯,調查得很仔細。從下個月起,你就派人跟蹤她,把她和我在一起的情況全都拍下來。」
朱震倫皮笑肉不笑。這會兒他們一個個都逃不了,更不會有漏網的機會。
「我懂了。」李昆簡潔的回答。
「這是訂金,事成之後我再把余款一並遞上。」他快速的簽了支票。
李昆瞄了一下面額,皺著眉頭,「朱先生,她可是宋氏商業集團的夫人,企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李昆的臉上充滿無限的貪婪。
「李經理,價錢方面我們起初早已談攏,如果你覺得不滿意,那好,我可以換別家。」朱震倫作勢想抽回支票。
李昆的眼神有著奉承的意味,「別這樣,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完成。」
朱震倫睨他一眼,眼底盡是不屑。像這種家伙他根本就不想理會,要不是因為想實行計劃,真想給他工巴掌。
「這還差不多。」朱震倫站起身欲離去。
這句話像是妥協,也像威脅,讓李昆微微一驚。
「是。」李昆向他行九十度的鞠躬禮。
「記住,得小心謹慎,不準出任何差錯。」朱震倫再一次叮嚀。
「朱先生,你盡避放心,我們的調查專員都經過嚴格的訓練,並且有豐富的經驗。」
待朱震倫走出微信社,內心充滿報復的快感,他沒想到報仇也能這麼快樂。
秀倫,他最親、最疼、最愛的妹妹,終于可以洗刷恥辱了。
他要讓宋擎逸明白,自己最愛的人受傷害會何等的痛苦。
他要讓宋家在企業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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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群人正討論如何拆除「失意咖啡屋」,他們有人拿著鐵路,有人拿著大榔頭,更有人拿著行動電話準備聯絡拆除公司。她眼前一片混亂,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朱震倫的身影。
「朱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提高音量問。
「若晴,我……」朱秀倫面有難色。
「什麼事休快說啊!」她有些心急。
他們來到附近一家清靜的泡沫紅茶店中,服務生為他們送來兩杯果汁,他們彼此沉默不語。「朱大哥…」她快按捺不住。
若晴做事從不拖泥帶水,面對朱震倫這模樣。她只想快點弄清楚。
「若晴,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別插手。」
「為什麼叫我別插手?我曾經在那兒找回信心啊!求求你把這一切情況告訴我。」
看她的表情,他明白了魚兒上鉤了。
朱震倫在心里暗笑.這下宋家的人將會落人他的圈套中。
「我和朋友合伙開這家咖啡屋,沒想到他卷款而逃,甚至把店面賣給別人。」
「那要怎樣才能夠拿回‘失意咖啡屋’妮?」若晴很想幫助他。
「除非我能再湊到七十萬元,可是我目前手頭上……」他突然不再繼續說下去。
「七十萬…」她若有所思,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幫他。
啊!有了。她靈機一動,宋擎逸這麼有錢,隨便也會有幾十萬元放在家里吧,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就是有這個好處。
「我想還是我來想辦法就好。」朱震倫佯裝出十分憂慮的神情。
若楮看了十分難過,她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這個忙她幫定了。
「朱大哥,就讓我幫你吧!這點錢對擎逸來說應該不是個大數目。」
對,她真笨,擎逸那麼疼她,一定也會幫她的朋友,何況這應該不會造成公司的經濟危機。
雖然她對金殘沒有什麼概念,但是起碼知道他們每一筆交易都是七、八位數字,這點小錢擎逸該不會拒絕。
「若晴,讓我有點尊嚴好嗎?如果讓你先生知道我向你借錢,萬一他懷疑我們之間暗通款曲,那就不好了。」
若晴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擎逸吃起醋來威力可不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回可要瞞著他了。
「說得也是。這些錢難不倒我的。」她對他一笑,「相信我好嗎?」
「這……」他顯然有些猶豫不決。
朱震倫在心底冷笑,還沒使出渾身解數,楚若晴這個小傻瓜就相信了。
「別這個那個啦,這件事但在眉睫,不容許你在這兒猶豫不決。我什麼時候拿錢給你?在什麼地方踫面?」
「那星期一下午,我在甜蜜賓館里等你。」
若晴愕然萬分,什麼甜蜜賓館?要是讓擎逸知道,後果難以想像。
「使不得,怎麼可以在賓館里呢?要是讓擎逸知道那…
他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強烈的反應,但是他也是已準備好一套說詞,準備洗洗她那既幼稚又無知的腦袋。
「我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的,但是如果我們約在咖啡廳等等場所都太醒目了,可能遇到熟人,如果踫上了,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說得也對,但要是我們在那兒踫到了熟人,那時我就真的有理也說不清了。」她直覺在那種地方見面也不是很妥當。
「我們認識的人有限,何況以你的身分來說,認識你的都是名人紳士、高階層的主管人員,他們上班都來不及了,哪有閑工夫上賓館呢?再說我們根本不是做壞事。何必擔心會被捉到小辨于呢?」
這話似乎很有道理,她欣然答應,與朱秀倫的在星期二下午三點,甜蜜賓館六二三號房見面。
若晴覺得十分開心,因為幫助人的感覺竟是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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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空氣新鮮,讓人有種舒暢的感覺。秀倫換上運動服裝,獨自在公園里慢跑。
自從經營了咖啡屋之後,她每晚總忙到三更半夜才人睡,難得能早起,沒想到迎接黎明的感覺會這麼美好。
「秀倫」
一個既熟悉又遙遠的聲音在她的背後呼喊,她猛然回過頭。
「保羅…」她呆住了。
他像是回到大學時期一樣,一件下恤,泛白的牛仔褲,還有拉風的摩托車,搭配著他那件怪怪的夾克。
他示意要她走近。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懂,更不能理解。
想重返往日情懷嗎?他想再次追求她嗎?天啊!這一切可能成真嗎?
「給彼此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吧。」他的話雖然簡潔,但相當誠懇。
「不可能。」她必須快刀斬亂麻,已經在年輕時造成了一次錯誤,絕不可以再制造第二次。
「為什麼?讓我們忘記過去的一切,從現在開始,一切重新來過。」
保羅這回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定要再次擁有她的芳心。
「那是不可能的,曾經擁有的傷痛很難痊愈,何況所有的一切都已成過去,你在這兒一直期盼。回首往日時光,對我們彼此都造成無法抹滅的傷痛。」
她不清楚自己在畏懼什麼,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有逃避,逃得遠遠的。
「秀倫,老實的告訴我,什麼原因使你離開我?」保羅從她緊蹩的眉宇之間斷定她心里一定有苦衷。
他一定要徹除她心中的障礙,讓她肯再次接受他。
「沒有什麼原因,是因為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我已經不愛你了。」她別過臉,害怕注視他的雙眸,更怕又再度流下淚水。
「不,你看著我的眼楮,看著我。」他更靠近她,,用力扳住她的雙肩。
「保羅,別這樣,求你別這樣逼我。」秀倫的眼底盡哀傷,這樣的傷痛誰能了解呢?
看著深愛的男人痛苦,難道她就不傷心嗎?
「別這樣,除了遠句話,可否再接另一句台詞呢?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在畏懼什麼?在逃避什麼?」
「我……」她啞口無言,總不能告訴他,她已經失去生育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