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恆打了個冷顫,她的肌膚完全密貼著他,他霍地跳開,再也抑制不住的咆哮︰「出去!沈巧筠,你想做這種違背道德的羞恥事,你自己去做,恕我不奉陪!要我背叛修柔,我做不到!」
敘恆抓起巧筠的衣服丟還給她,粗魯地情的將她推出房門,並迅速上鎖。
巧筠哭著拍打房門,「開門,開門呀!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愛你錯了嗎?你從來不能我機會,你總是無情的拒絕我。藍敘恆,你開門,你要是男子漢大丈夫,就開門說話,別像縮頭烏龜似的躲在房里。」
「巧筠,你現在根本失去了理智了,我不能開門。
你在外面好好想清楚,有話晚點再談。冰箱里有微波食品,肚子餓了自己弄著吃,如果累了……只好委屈你睡在沙發了。這麼晚了別到處亂跑,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家人你在這兒的……嗯,我叫時軍來接你好了。」敘恆拿起話筒就直播時軍的電話。
不一會兒,時軍便趕來了,他敲著敘恆的房門。
「敘恆,開門,巧筠呢?」
敘恆開啟深鎖的房門,和時軍在二十坪大的房內搜尋巧筠,卻不見她的蹤影。看了看門口的置鞋處,他們才發現巧筠的鞋已不在了。
「她……跑出去了?」敘恆抱歉的看著時軍。
「她幾點出去的呢?」時軍開始有點緊張。
「我若是知道,也犯不著在屋里找半天了吧!」敘恆夸張的形容,內心燃起一股不安。
「會不會回有了?」時軍往好的方面猜想。
「如果是平安回家就好,可是……我家附近有傳聞……」
「傳聞什麼?」時軍緊張的追問。
「有呀!」
「什麼?」時軍大驚。
「咱們快去找吧!」
兩人飛奔出公寓,幾乎將整個社區翻過來找。
找得幾近疲憊乏力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女孩的哭泣聲,他們細听一會兒,是由一棟大樓的樓梯口傳來。
兩人不安的的互看一眼,沖了進去,發現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扭纏一起,但顯然不是偷情的愛侶;由于燈光實在太暗,一下子也看不清面貌。
那男人發現有人出現,粗俗的斥罵︰「干!看什麼?沒看過人偷情呀?我跟我老婆快樂,你們看個什麼屁勁?」
「不,我不是他的老婆,快救我!」
敘恆和時軍一听,大為吃驚,天啊!那是巧筠的聲音。兩人沖了過去,將男的拉起,探看了那女人,果真是巧筠,兩人氣憤地將那抓起狠打。
「媽的,你這色鬼,竟敢如此下流踫我老妹,我要你死!」時軍眼中充滿怒火,抓起就猛踢他的下部。
那痛苦的申吟求饒,但仍止不住時軍憤怒的狠拳狠腳。「操!你他媽有本事玩弄女人,老子就看你有多強壯,我打爛你。」
「住手,時軍,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咱們把他送警察局嚴辦,別再打了。」敘恆勸阻時軍別闖下禍根,企圖拉開他。
時軍忿忿的甩開敘恆的手,怒視著他。「放開手!不要管我。都是你,若不是你拒她于門外,她就不會跑出去,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你算什麼男人?女人主動獻身你躲什麼?你不願意就算了,為什麼將她拒于門外?你一個大男人,還怕她吃了你呀?你走,我恨你。
你走開,讓我打死這下流胚子。」
「哥,不要。哥,別打了,別打了。」巧筠曲著身子,縮瑟的坐在角落哭喊著,抱著自己及一身碎破的衣服,滿臉淒愴、狼狽,淚水與泥土弄糊了她的臉。
時軍這才放手,飛奔至巧筠身旁,月兌下外套蓋住她,並將她扶起。「哥帶你回家。」
巧筠的身子不停地顫抖,時軍將她緊摟在臂彎里。
敘恆望著他們離去,才將已快休克的送至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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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巧筠這件事,時軍便再也沒找過敘恆;敘恆幾度心情低落也無從訴苦,頻頻打電話至高雄打修柔,但不是踫上修柔不在,便是修柔已經累得無法談天了。
敘恆感覺孤獨緊緊包圍著他,從前不乏呵護的他,身旁永遠不缺好友的關愛與幫助;而今,最愛他的修柔離開了,最關心他的時軍也撇下他,他終于嘗到孤獨難耐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痛苦。
消沉了一陣,時軍終于再度伸出友誼之手迎向他。
「巧筠……結婚了。」時軍望著夕陽,站在露天餐廳的陽台上;吹著風的他,眼里多了幾許落寂。
「是嗎?」敘恆歉疚得不知該講些什麼。
時軍苦笑了一聲,皺著眉差頭說︰「是不是不知道應該說恭喜或說什麼才恰當?」
敘恆跟著他無奈的苦笑。
「那男人知道我老妹被強暴的事了。」時軍突然開口。
敘恆驚愕的看著他。
「很慶幸的是,他一點也不介意那件事,反而毫不考慮的馬上要娶我妹過門。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愛巧筠;我家也沒什麼讓他圖的,反而,我們還等于高攀了人家呢!」時軍感慨的說著。
「別這麼說,巧筠是個好女孩,能娶到她的人才是有福氣呢!」敘恆安慰的說。
「哼,一點也不!巧筠愛的是對方的家世、財產,她的心早就給別的男人了;她根本是一開始就背判了她的丈夫。我為那男人感到難過,被我妹當成一個傻凱子。還好,現在我妹清醒了,明白什麼才是真愛;他在她遇難後仍痴心的一面感動了她。我想,巧筠今生一定會好好報答那男人的,不會再游戲愛情之間,我也終于能夠放心了。她要我告訴你,她一點也不怪你,也許這是老天爺點醒她的方法;她不會怨恨,因為若不這樣,也可能她一輩子都活在夢中,一輩子都要傷害真正愛她的人。她現在很快樂,我從她的眼神中、言語間體到了;而且,她也成長了。他人……喔,我該稱我妹婿了,他帶她移民到加拿大了,說是讓她重新生活,真夠體貼的了。我老爺也感動得流淚,直說我妹是前世修得的好福氣呢!好啦,說了這麼多,你是否對我那遠在加拿大的老妹說聲恭喜呢?」
敘恆松了口大氣,會心一笑的說︰「恭喜了。」
「呃,你呢?修柔的事辦得如何了?」
「唉,有得耗了。現在不僅是要說服相處柔,還得對付她的經理哩!」敘恆伸了個懶腰,眉頭又不自覺的蹙在一塊兒。
「經理?新對手?也難怪了,我想現在的修柔一定更嫵媚動人了吧?」
「呃,是呀!她更漂亮了。」修柔的身影在敘恆腦中浮現,他沉醉了了那剎那。
「孩子呢?長大了吧?像誰?」
「嗯,他叫安朋,修柔把他教養得真好,懂事又有禮貌。有人說安朋像我哩!」敘恆有些得意的說。
「瞧你一副為人父的喜悅模樣。」
「要是我母親見了安朋一定會愛極了,我實在等不及想把安朋帶你我母親看呢!」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把一切想得太如你意了。修柔辛辛苦苦生下安朋、教養安朋,而你始終沒出一點力、盡一點責任;多年來,修柔受的苦不知早已聚成多少怨了,她絕不會輕易與你妥協的。」
「我明白,我會努力的,不管多久,不管多苦、多累,我一定會接回他們母子的。」敘恆露出堅定的眼神。
「唉,改天帶我去看看修柔的兒子吧!」
「是我兒子。」敘恆更正的說。
「他姓井又不姓藍。」時軍故意唱反凋的捉弄他。
「他可是我藍敘恆的骨肉!」
「可是,人家是從修柔的肚子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啊!你有什麼功勞?當初不知是誰還想把活潑可愛的安朋給打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