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人可是在他的狼人島上失蹤的,他是堂堂的一島之主,如果放任不管,他可是會被老婆剝下狼皮,他可還想留著這身皮毛過冬呢。
況且,他才剛剛把幽影列入生死之交的好友內,他可不想與她失之交臂、徒留遺憾,所以他會盡力的把她找出來,益友難尋啊!
「唉!但願如此。」
「對呀,也只好這樣了。」大家嘆口氣的等待著。
???
地獄,也就是冥界,此時在閻帝的寢宮里,正有一名侍女動手解開那個躺在大床上,還未蘇醒的女子身上的衣物。
一陣??後,侍女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便退下離去。
「公主殿下,快呀!快點將封印解除啊!」
「誰?你是誰?」幽影在一陣迷漫的煙霧中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如此熟悉。
「破除封印,喚出神獸方可助你月兌困,記住!你一定要記住……」聲音漸漸遠去。
「什麼封印?什麼神獸?我不懂啊!別走!」幽影見到愈來愈遠的身影不由得慌亂起來。
她認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曾在她尚無自保能力被欺負後,沉睡的夢中響起。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公主殿下。」
這一句話經常出現在她的睡夢中,如此的親切。
但是,為什麼在夢中總叫她公主呢?
忽然,幽影因慌亂而驚醒,眼楮一睜開,嚇得她往床里縮去——
一張特大號的特寫。
是他,那個黑袍男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幽影望向四周一看,警戒的問︰「這是哪?」
「我的地方。」熾焱好笑的看著如驚弓之鳥的幽影,她的反應令他覺得有趣。分明是害怕,卻不像一般女子出現該有的驚慌與失措,臉上依然平靜,只不過多了些許的冷冽。
「你想殺就殺吧!」幽影干脆的閉上眼,紅唇緊緊地抿著。
熾焱好笑的看著這個性情倔強的小女人,看著她視死如歸的仰起她小巧的臉蛋,等著她意料中的死亡降臨。
而她泛著粉色的女敕唇,正微微欲張的引誘著他,等待著他的滋潤。
一股溫熱忽地貼上她的唇,一閃神,便被男子的舌頭猛烈的入侵她的唇內。
一股屬于少女的幽香沁入他鼻內,搔弄著他的感官,令他不覺加深了這個吻,任由舌頭猛烈攪弄著丁香小舌,時而輕吸吮,時而狂烈的嚼咬。
抱著女子的雙手愈縮愈緊,仿佛想將懷中的人兒與自己揉成一體似的不肯松開她。
忽然,感覺到懷中女子輕顫了一下,雖然輕微,但熾焱仍快速的將她放開。
活了廿年,幽影從未與任何人有那麼親密的接觸,她驚愕的不知如何反應,直到雙臂感到一絲痛楚才令她回過神來,迅速掙月兌他的懷抱。
兩人就這樣,眼對眼的望著。
她知道,自己該拒絕的,但是她沒有。
她輕易的讓初吻被他給奪走。
幽影發現,眼前的他俊美得讓人妒忌,有如希臘神般的五官,加上高大挺拔的身材,一雙深邃的烏眸,好像能輕易的望進她的靈魂深處似的,使她下意識的將頭轉開,閃避著他的眼神。
原來,這個女子的頭發是銀色的,熾焱愛戀的撫模她如雲緞般的銀發,一頭銀發使她看來更加縴細、嬌弱了。
仿若一朵白色的百合花,讓他忍不住的想呵護她,用愛來為她灌溉,用吻為她舌忝去憂傷。
憂傷,是的,眼前的人兒所帶給他的便是這種感覺。
「告訴我,你的名字。」熾焱伸手想撫上幽影的臉龐。
「沒有名字。」笑話,殺手豈能將名字隨意透露。
幽影利落的躲過熾焱伸過來的手。
「記著,我叫熾焱,而它將伴你整個未來。再一次問你,名字?」熾焱的火氣已經被眼前的女子稍稍挑起。
「哼!」幽影倔強的冷哼,不肯將名字告訴他。
熾焱,很烈的名字,如火似的。
避他的,如果他再不出手殺她,那可別怪她趁機逃走了。幽影暗自下決定,並眼觀四方尋找出路。
熾焱見狀,當下就知道這個不知名女子打的主意。
「別費心了,你跑不掉的。」熾焱假好心的告訴她。「這里不是你可以來去自如的凡間了。」
啥?是她听錯了嗎?
「……」幽影不是不願意出聲,而是有些消化不下他說的話,她愣住了。
「告訴你,這里是冥府,也就是你們俗稱的地獄。」
听到他再次說出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幽影露出些許的慌亂。
難不成自己已死去,否則怎麼會來到這里?幽影胡亂的暗自猜測。
「原來,我已經掛了。」幽影突然覺得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沒來得及和聶家姐妹道別。
「別亂猜……嗯,什麼是掛了?」熾焱不懂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掛了等于死了。」幽影沒好氣的回答。
「原來如此!小妖精。」熾焱此時覺得她可愛得緊,對他來說,眼前的人兒如妖精般的令他著迷,于是不覺出語逗弄她。
妖精?听到這兩個字又讓她想起慘痛的童年,讓原本就白皙透明的臉龐更不見血色,有如受傷的猛獸,她動手攻擊熾焱。
「我不叫小妖精!」幽影失去理智的嘶喊著,亂無章法的出手攻擊。
熾焱一驚,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因為一句玩笑話而變得失去控制。數度化去來勢洶洶的攻擊,直到她的攻勢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念了一串咒語,使失去理智的人兒沉沉的睡去。
制止了幽影的攻勢,但他仍沒躲過幽影的利爪,雖然受到輕微的抓傷,然而熾焱卻沒去注意到。
他目前仍為幽影方才的舉動感到百思不解。
到底她是受過何種傷害呢?
他為她感到心疼,早在見到她臉龐的第一眼時,就把她深植在自己的骨子里了。
睡夢中的幽影又因為方才的刺激而做夢,回到不堪的童年。
一樣的夢境,一樣讓她痛苦,她想逃卻是無處可去,家里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和外面的人一樣討厭她,甚至動手打著她羸弱的身體。
「好痛,不要打我了。」幽影幼小的身軀無處閃躲,避不開接踵而來的拳打腳踢。
「小敝物,你這個賤種,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寒有富仍然不肯停手。
一旁的母親則冷淡的避開雙眼,不去看已被丈夫踹倒在地上的五歲小女娃。
而女孩的兄弟姐妹更是興災樂禍的在旁加油添醋。
「爸爸打死她好了,都是她害我們在學校被同學恥笑,大家都說我們家有個小敝物,白毛怪。」女孩的姐姐惡毒的向父親說。
沒人願意挺身護她,任由棍棒招呼在她的身上,漸漸的,女孩不再討饒了……
夢中的場景一躍至另一混亂的場面——
「快走吧!德爾帶著我們的女兒走吧!」
「有多遠就走多遠,我們將惟一的女兒交給你了。」
哭泣的她如同以往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如逃難似的倉皇跑著,她看到了兩個俊美的男人,其中的一個頭發和她一樣是銀的,還有一位縴細絕美的女子。
她見到那個美麗的女子淚眼婆娑的將她懷里的嬰兒交托給另一名黑發男子,她的手撫著小嬰兒久久不放。
她看著在她面前所發生的一切,覺得那個美麗的女人好可憐,她試著出聲喊他們。
但奇怪的發現他們竟听不到,他們把她當隱形人一樣看不到也听不到。
她害怕的嚎啕大哭,希望有人來告訴她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地方,直到有一道溫暖的聲音對她說︰
「來!別哭。跟著我走,別怕!」
熾焱早在幽影睡不安穩時即潛入她的夢境中,看到了令他這個掌管生死大權的男人也為之心酸的畫面時,他努力克制住脾氣,告訴自己不可隨意更改過往發生的事情,否則他真想回到幽影的過去,去懲戒將諸多痛苦加之在她身上的那些人。